第107章 花在精不在多（2/2）

本来很累的，可第一次入住轮船上的酒店感觉很奇特，晓辉并不想那么快睡觉辜负好月色，梳洗过后便提议去甲板上看看晚上的海浪。

焦瑞松欣然应允，他换了休闲装。

晓辉背靠护栏，海浪送来的夜风有些亮，甲板上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开始，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处，海风吹淡了他们的声音，她能清晰地看到他们的笑脸。

头发被吹得在风中恣意舞动，她很惬意地望向人群，半个多月来她过的几乎是封闭的生活，生活圈子只有焦瑞松的公寓，自从她莫名失踪后这还是焦瑞松第一次带她出来，就好像宠物狗被关久了，主人终于记得遛弯了。她低下眼。

焦瑞松就坐在她身前的敞天餐桌上，面前放了一大杯啤酒。他们坐的地方正是甲板上的小酒吧。

他抿了口啤酒，觉得味道还不错，问晓辉：“你要来一杯吗？”

晓辉瞅瞅那黄绿色的液体，轻摇头：“不喜欢碰酒。”

“味道不错，你应该尝一下。年轻人就要尽量享受和经历，晓辉，不尝试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呢？”

晓辉奇怪，不过是喝个啤酒，他都能讲出这样一番大道理，还真当自己是长辈，把她教训上了。她瞧了他一眼，又瞅瞅啤酒。

焦瑞松继续以诱哄的语气说：“你尝一下，不会很难喝。”不等晓辉反应他已经叫了服务生再来一杯啤酒。

服务生恭敬地放在她面前，说了一句“请慢用”便走了，晓辉不好再矫情地推辞，走过来坐下小心尝了一口，就算是再高品质的啤酒也改变不了啤酒的味道，有些微的苦涩，有些怪异，与平常喝的葡萄酒不同。她含在口里很痛苦，眉头蹙起，实在难以下咽，四处望望又没有地方可吐，只好一口吐回杯子里。

不仅焦瑞松，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这个怪异的动作上。

晓辉在一天里第二次有钻地缝的感觉，脸上涨红，没喝酒人已醉。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喜欢喝苦涩的酒，为什么还会有人对酒精这个东西上瘾？

“呃……太苦了。”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感觉周围瞬间寂静了那么一下，好象音乐队的节拍在这一刻停顿了一个节拍，她难受地低下头，有些幽怨地看一眼焦瑞松，都是他怂恿她喝酒。

焦瑞松想到她偷偷在较苦的红酒里放糖的行径有些无语，这是个吃不得“苦”的孩子，他眼底有着恶作剧的笑：“习惯就好。”

刚好音乐换了节奏，曲调婉转悠扬，上一轮跳快节奏交谊舞的人或随着节拍换舞，或满脸笑意走出舞池，点这里的特色啤酒。

焦瑞松站起来弯腰，伸出手，绅士有礼地邀请：“焦太太，能陪我跳支舞吗？”

晓辉愣了下，月光灯光交织下的焦瑞松更加俊朗，一半脸打在晕黄的光线下，另一半脸隐在黑暗里，就像远处深不可测的大海一般黑漆漆的，他的眼睛也像海浪一样满是温柔。

晓辉眼角余光看到有人笑望着这边，她知道他们不是在看自己，可就是感觉自己在聚光灯下一般。

半晌没等到她的回应，焦瑞松意外地挑眉，以为她在走神，轻唤：“焦太太？”

这次真是有人注意到这边了，还有人起哄让她陪他跳舞的。晓辉尴尬地把手递给他，曾经作为一个即将正式走入职场的白领，有些交谊舞是必修课，优雅的华尔兹首当其冲。可她练习的机会少，刚才的犹豫其实是害怕出丑。

焦瑞松很快感觉到她舞步的僵硬，他轻轻一笑，先在外面带着她重复几个基本动作，找到感觉后再几个旋转到了舞池的中央。两人俊男美女，身高比例合拍，很快吸引了他人的目光。

晓辉也觉察到他的体贴，感激他没让自己再次丢脸。原本以为他会趁机占她便宜——自从歌剧院出来后她一直有这个错觉——可焦瑞松纯粹跳舞，除了双手之外没有一个地方有身体接触，慢慢地，她放开心怀，步子不那么僵硬了，自然流畅许多。而焦瑞松是个中高手，不由自主地她就随着他的步子走。

焦瑞松提醒她：“换舞伴了。”两个步子之后她就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上，手中的温度改变，她的步子顿时有些凌乱了，追着焦瑞松的身影看了两秒，就踩了现任舞伴两脚。

面前的男人闷哼：“小姐，能专心点吗？”脸上已见扭曲。

晓辉尴尬：“对不起，我不熟悉。”才出口便发觉不对劲，脸色微微一变，又踩两脚之后她才找到节奏，脸红得比煮熟的虾子还红。

焦瑞松就在她身后，舞步流畅，浅笑迷人，被换过来的女伴却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她对焦瑞松笑了笑，想着下次可不能穿露背装在半夜里跳舞了。

这一次，晓辉竟然说了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