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早晚站队都一样！（2/2）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尽力上扬，试图挤出一丝在他看来足以表达“友善”的微笑弧度。

这个笑容是如此艰难，似是从石头缝隙中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却又不得不为之。

他静静地聆听着斯沃特那公式化却不容置疑的指引，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他的心上。

然而，他没有丝毫的勇气去提出任何异议，哪怕是最微小的不同意见也不敢表露。

他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沉稳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沉声应道：“......好，带路吧。”

那声音中，既有对未知命运的无奈，又有一丝不甘与挣扎，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达成目的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这份刻意收敛起来的“好态度”，就如同一把钝刀，缓缓地割磨着基德的内心。

对于基德而言，这般强颜欢笑、压抑本性的状态，着实比亲身经历一场惊心动魄、刀光剑影的恶战还要让他感到难受万分。

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谦辞，都像是从他的灵魂深处硬生生地挤出来的，那种别扭与煎熬，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

身后的众人，气氛与以往截然不同。

没有了往日劫掠后的喧嚣与狂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带着审视与计算的沉默。

杀戮武人基拉，这位基德最信任的副手，默默地擦拭着自己的镰刀武器，面具下的目光扫过船上那些同样沉默的船员。他们中有人脸上还带着不甘，有人眼神闪烁透着茫然，但更多的人，是一种认命般的平静。

当远处传来关于海军本部正被凯多和巴雷特肆虐、马林梵多化为一片炼狱的消息时，船上也只是引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随即迅速平息。

没有人为海军的遭遇感到快意，也没有人对此发表任何评论。基拉甚至用眼神制止了几个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的老船员。

他们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和立场。

既然船长已经做出了选择，带领他们投靠了永恒神国，那么，他们就不再是那个可以肆意妄为、凭喜好行事的海贼团了。他们是神国麾下的一把刀，刀尖所指的方向，便是他们未来的战场。

“这片大海，早就不是单打独斗就能活下去的地方了。”

基拉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丝沉闷，却点破了所有人心中的共识，“不是站在海军那边，就是站在海贼这边......而现在，海贼这边，最强的就是永恒神国。”

他看了一眼手中那块冰冷的神国身份铭牌，继续道：“早点站队，总比等到被人碾碎、或者被迫跪地求饶要好。至少现在，我们有了一个足够强大的靠山。”

船员们默默地听着，没有人反驳。

他们见识过神国的威势，听说过罗恩一剑斩落大将的传闻，更亲眼看到连基德船长那样桀骜的人都低下了头。在这个力量为尊、秩序崩坏的时代，依附于最强的势力，无疑是生存下去最明智，也可能是唯一的选择。

至于曾经的自由和野心？在绝对的力量和残酷的现实面前，那些都显得如此奢侈和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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