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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边镇风波(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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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岫和桑池这会儿还在西南一带追杀逃跑的南召王,这消息也是小半个月才送到她手中的。

“看来我得想办法多要点名额,”芙蕖盘算着,“搞建设不知道又要多少钱粮,这粮食缺口刚补上一些,还不知道明年春收和夏收的收成如何,去年很多地方拿下的时候就已经过了能补种的季节,临时加盖大棚种的那点东西杯水车薪,现在就指望开春再补种一季玉米填一填空缺。”

白芷看着芙蕖熟练地规划着粮食种植,土地分配还有这片区域的土地开发,无奈摇头。

时间果然能改变很多事情,以前在长安城公主府的时候,芙蕖虽然能将府里内务外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却不太懂耕织之事,现在仿佛一个多年老农一般,张嘴就是青苗闭嘴就是化肥。

就跟桑池那家伙一样,以前跟着自己在宫里收集情报,现在倒是在带兵打仗上很有一套。

青岫更别提了,之前在主理身边当女官,做得主要是端茶倒水贴身伺候的活,结果现在聊天的时候动辄就是修路架桥开工厂。

好像只有自己之前是做情报工作的,现在还是在做情报工作。

“白芷姐姐,你在想什么?”芙蕖简单在脑中规划完之后,一转头看到白芷正在发呆,于是好奇地凑了过去。

白芷回过神来,连忙摇头。

“没事,只是说起郑江流还有青岫他们,有些想起以前的日子了,”白芷有些感慨地喝了口茶,“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就见过不少才华横溢的女官,结果只能掌管那么一亩三分地的宫闱之事,还要时常被人提点莫要妄议朝政,这些不是你一个女人能搞明白的,但是看看现在,只要放手去做,哪有什么搞不明白的呢?”

“谁说不是呢。”芙蕖也颇为慨叹,“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问你,之前有关各家妾室的事情都搁置着暂时没处理,现在这最后一场仗也要结束了,长安那边是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样,吵得不可开交,”白芷叹气,“有个家伙大言不惭,说以前大燕的时候就是一夫一妻多妾制,现在华夏虽然建立了,妾还是应该归主家所有,然后被杨主理一脚踹出去了。”

芙蕖皱了皱眉,心说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人如此大胆。

“后来呢?”她继续追问。

“这人是陈慕求手下的,被陈副主理又补了一脚。”白芷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后来大方向定下来了,但是一些实施方面的内容还在讨论,估计等我们这次回去还要开会商量这些,年后应该会在整个华夏范围内开展一次普查,搞清楚现在还有多少人家有妾在家中,她们的生育情况如何,之后根据调查的情况来确定最终的实施方案。”

芙蕖想起了之前杨明心对她说过的话。

华夏建立起来之后,要面对的麻烦事远比战争期间多,新旧思想观念的冲突,对以往父权夫权的挑战等等,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还好,咱们还有很多年的时间可以慢慢让一切走上正轨。”每到这种时候芙蕖就很庆幸自己现在还年轻,至少她手中掌握着权力。

有权力就有话语权,就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而不是任人宰割。

两人正在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了鸣金收兵的声音。

“结束了。”芙蕖心中一动,“咱们去看看?”

白芷知道她说得是去看郑江流。

“希望他还没死。”白芷掀开营帐厚重的帘子,被突如其来的风雪糊了一脸。

“怎么又下雪了,”芙蕖赶紧把自己裹严实,“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早起的时候停了,没想到这会儿又开始了。”

“往唯美一点想,就当是老天给这些夷人送葬了。”白芷戴上帽子,捂住自己被冻红的耳朵,“虽然看天上的云层,这雪估计还能下几天。”

芙蕖并不喜欢往唯美的方向思考,因为她不觉得这帮夷人值得送葬。

挑起战争的人落得什么下场都纯属活该。

这几年间百姓流离失所,不知道冻死饿死了多少人,大燕原本还算繁盛,不过几年间就衰败下来,若不是华夏及时顶上去,怕是周边的吐蕃南召高句丽就要骑到头上来了。

两人策马来到了夷人大营,能看出战斗刚刚结束,这里还有些混乱。

“你怎么来了?”白少将军原本以为只是芙蕖过来,没想到还看到了白芷。

两人十分熟悉,因此他很快上来打招呼。

“有些消息要送给杜将军他们,已经叫人拿过去了。”白芷没细说是什么,这会儿人多眼杂,她习惯性地将重要信息隐藏了下来。

白少将军略微思索就知道是什么事,于是说道:“他们正打算出发,有了这个消息,后续应当能少走些冤枉路。”

芙蕖则走向了对方的王帐。

这里被一群士兵围了起来,把守相当严格,看来敌军的主将等人就在这里。

“芙蕖你别找了,郑江流自戕了。”白少将军叫住了她,“他留了一份绝笔信,之后吞了鸩毒。”

芙蕖脚步一顿,神情有些无奈。

也对,郑江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做他人的阶下囚,他早就知道打不过,要投降也早就投降了。

于是她转过身,问起了信上的内容。

白少将军表情有些复杂,然后将一封信交给了二人。

白芷接过,才看了几行表情就十分精彩。

芙蕖凑过去看,也加入其中。

两人看完信件之后,同时陷入沉默。

“这些夷人还真是他想办法调集过来让我们杀死的,他到底图什么呢?”芙蕖大为不解。

“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最初想要夺权是看不惯杨竟宗这个废物皇帝,虽然我觉得他这纯属是给自己开脱,”白芷显然不吃这一套,“都到这时候了,还想史官能够给他在史书上留两句好话。”

“虽然通篇都在美化自己,但是有一段大约是他的真实想法,”白少将军说道:“他对大燕的土地和百姓有感情,虽然这感情很复杂,但至少他对夷人没有这种感情,所以才用各种手段想要彻底将夷人剿灭,毕竟他自己就是典型的反面案例。”

芙蕖觉得有点讽刺,郑江流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居然在担心有人效仿他做同样的事来祸害新生的华夏。

虽然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算了,你永远不可能搞清楚一个人到底在想什么,”白芷放下那封信,“也许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想做就去做了。”

郑江流的尸体此时被人擡了出来,准备跟其他人的尸身一起火化。

“稍等一下,”芙蕖叫住了那两个士兵,“他死了多久?”

“不到半个时辰。”边上穿白衣服的军医说道。

白芷也走了过来。

郑江流闭着眼,倒是十分安详。

“他比上次在长安城见到的时候老了起码十岁。”芙蕖十分笃定。

“丧家之犬,不老才怪。”白芷嫌弃地皱眉,“不过看他这个表情,至少写这封绝笔信的时候,他真的说服自己信上写的都是真的。”

“撒谎的人要是连自己都骗不过去,那就真的只能骗骗三岁小孩了。”芙蕖用白布将他的脸盖上,“下辈子做个好人。”

三人就这么目送着郑江流的尸体被擡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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