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深情款款(2/2)
一念及此,容蓉只觉自己那颗心又开始怦怦乱跳,脸更热了,甚至好像连耳根子都便烫了。
为了抑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她赶紧低着头开始慢慢喝红糖水,试图借此让狂乱的心跳稳定下来。
高弋看着她因为两句话就变成了大红脸,也没好在继续,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他端起她还没剪完的毛豆荚,开始剥毛豆。
容蓉一边喝着红糖水,一边又旧shígG独伽忍不住往他跟前凑,见他在剥豆子,这才惊觉自己因为一只豆虫就放弃了这一堆毛豆,登时心里有些愧疚。
她三两口把剩下的红糖水一饮而尽,刚要去拧水龙头,手里的杯子就被他拿了过去。
“肚子不疼了?”他问。
容蓉直眉楞眼地望向他:“嗯,读书那会儿就不怎么疼了。”
他看了她一眼,确实脸色也红润了,人也精神了,全然不见之前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炒毛豆好不好?”
将洗好的杯子放回橱柜里,他又继续剥毛豆。
说实话,自打遭遇生虫的毛豆之后,容蓉心里已经对盐水毛豆这道美味敬而远之了。
因为你不知道哪个豆荚里会有虫,也不知道你嘬豆荚的时候,是不是连豆带虫全都一股脑儿地嘬进了嘴里。
所以,炒毛豆就好很多了,有没有虫一目了然,再也不用担心会吃到虫子。
“弋哥哥,你做饭也是在部队里学的吗?”
她不由觉得好奇,毕竟部队里也有食堂啊,用不着他们自己动手吧。
“不是,没有学过。”他说这话的语气虽然很平常,但却能让人听出“自带天赋技能”的感觉来。
容蓉抿着唇笑:“那以后你来做饭,我洗碗好不好?我洗的碗可干净了!”
听了这话,高弋剥毛豆的手略略一顿,然后笑了一声,转身望着她,这才说:“好。”
容蓉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看着自己说“好”,回想一下,刚才自己那句话也没别的毛病啊,难不成他不信自己洗的碗很干净?
于是,她脸热热地又问:“你是不是不信啊?”
高弋摇了摇头,唇边噙着笑:“信。”
“信,你为什么要笑啊?”
他这样笑,总让她面红耳热,甚至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了,心里一着急,就伸手去捂他脸。
他倒是没闪也没躲,任由她把手贴在他脸上,只是唇间的笑更明显了,容蓉一瞧,这可不行,当即就要去捂他的嘴。
手腕被他轻轻捉住,容蓉脸红红地盯着他含笑的双眸:“你……你不许笑我。”
“嗯,不笑。”说这话的时候,他眼中的笑意半分都没收敛。
容蓉想,算了,算了,看在他笑起来也很好看的份上,就给他笑吧。
想将手从他掌中抽开的时候,却觉手腕上被亲了一口。
温暖的唇轻轻在她手腕依然狰狞的伤疤上吻了吻。
他……他……怎么可以……
容蓉羞得低下头,连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眼前的灯光忽然被遮挡住,她再擡起眼眸,映入眼中的是那件黑色的背心,再往上瞧,就看到了他微微耸动的喉结。
像是被蛊惑了似的,容蓉踮着脚尖,有些艰难地用柔软的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喉结。
得逞之后,她正要逃开,却被他掐着腰,带进他怀中。
这个吻比往常都显得急切,被迫仰起脸的容蓉只觉脖子好酸,便努力踮起脚去配合,两人身高差已经超出了二十公分,她就是踮脚效果也不见多好,就在脚也开始酸的时候,忽然,他双手从腰间往上挪了挪,竟将她跟抱孩子似的给提了起来。
容蓉:“???”
请不要这样“辱”她的身高好吗?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为了不让自己摔下来,她手脚并用地缠住他,纤细的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手指还能触到他的头发,短短的,不算柔软,但也不扎手。
高弋一手托着她,一手扶着她的腰,眸色渐深:“没事别乱亲,知道吗。”带着灼热温度的气息拂过她脸颊,偏偏嗓音又低沉得有些沙哑。
容蓉心跳得有些快,红着脸,有些不服道:“你亲我,我就不能亲回去了?哪有这样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从古到今就没这样的道理嘛。”
他望着她急于跟自己辩驳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着,然后抱着她的双臂不由自主地收紧,让她跟自己贴得更近些。
容蓉原本还想继续再说两句,可这样贴得近了,她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不再是沉稳平缓的节奏,而是跟她一样,热烈又狂乱。
她抿着唇,唇角还是抑制不住地上扬。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一个字,可这样的静默却没让人觉出半点尴尬来。
又过了一会儿,高弋才松开手,将提起来抱着她放了下来。
双脚落了地,脚踏实地的感觉又回来了,容蓉反倒觉得还是刚才抱着他的时候,心里面会更踏实一点。
“要不要去看会书,饭好还要点时间。”他转身又走到台子前继续剥毛豆。
容蓉:“……”
难道在他眼里,她每天能干的事,除了吃饭就是在等吃饭?
她觉得自己应该帮他剥毛豆,但说句实在话,她也是真是被那个带虫的豆荚吓怕了,轻咬着唇,望他背影瞧了一会子,蓦地就想起了卫生间里泡着的床单。
“我……我去个厕所!”
生怕被他察觉自己的目的,她说完这话,人就到了卫生间,而且连门也关上了。
她没洗过床单,哪怕是她弄脏的,家里也是爸爸妈妈洗的。
在泡了床单的盆旁边蹲下,她把手伸进去一点点将床单扯开,试图找到那块血迹。
正一点点找过去的时候,就听外面响起了他的声音:“别碰凉水。”
容蓉:“……”
他是什么耳朵,明明她什么动静也没有。
她扯床单的动作顿了下,但擡眼瞧瞧关上的门,心说他应该不会推门进门,于是,不由松了口气,也没再去管这些话,找到那块血迹便又在上面抹了两下肥皂,这才搓了起来。
幸好这床单是灰格子的而不是白色的,搓洗了几遍之后,她对着灯光看,已经瞧不出什么来了。
“呼……”
长长舒了口气,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将盆里的水倒了,准备拧干水就可以丢洗衣机里正经洗了,可毕竟是双人床的床单,没法子整条拧,只能一点一点拧过去,也算是拧干了。
她拿着搓好的床单,将卫生间门打开,探头出去,却见高弋这会子已经剥完毛豆了,正在那端着碗拿着筷子搅鸡蛋。
再看看刀板上的番茄,她眼睛亮晶晶地小声问:“是要做番茄汤吗?”这个她可以。
高弋擡眼朝从卫生间门那探出来的小脑袋看了一眼,语声温柔:“炒番茄蛋。”
容蓉:“……”好吧,别看都是番茄和鸡蛋,但这个她确实不太擅长。
“不是别碰凉水吗?”看到她手里拿着湿漉漉的床单,便知道刚才她在厕所做什么了。
容蓉有些不好意思,但比起让他来洗床单,她觉得自己大概会尴尬到去世。
“反正我没事做,这会儿也不太想看书,而且现在天气热,太阳一晒,水管里的水都是热水了……”
她插科打诨说着,便拿着床单就往阳台那边跑,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