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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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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已经靠在窗栏边睡着了。他怕惊扰她,也没敢动身子,只静静地看着她,眉眼舒展。

锦秀又梦见了白离然。

那是一片广阔的广场,他被绑在一根高大的石柱上,周围人潮如蚁。那些人各个情绪亢奋,举着拳头义愤填膺地喊着口号,“杀了他!”

“杀死这个叛族的罪人!”

“他罪有应得,他罪该万死!”

他的白衣已经染成了血衣,头发凌乱的披散着,双眸紧闭,遮住了所有的情绪。任那些人喊破了喉咙,他仍旧浑然不觉一般的淡然。

直到,天际传来威严震耳的最后一道审判,“处以极刑!”白离然才倏然惊变了神色,他焦急地望向人海,眸光不断在寻觅,监斩官手起刀落的瞬间,她分明听见,有人唤她,“月儿……”

“不要!”她从梦中陡然惊醒,眼角尚挂着泪痕。褚赫强撑起身子,温柔地替她拭去泪痕,“做噩梦了?”

少年看着她,面色仍是有些惨白,但是眼角眉梢里满意的喜悦,还是显而易见的。仿佛,看见她就欢喜。

“没有,”锦秀很快调整了情绪,取来床边早已备好的药,揭开褚赫胸前的绷带,一点一点帮他擦拭着血迹。待清理干净,方才将药膏用手指沾了,一点点抹上去。

褚赫弯了唇角,虽然被碰触的伤口很疼,从他的面上却丝毫都看不出来。“你笑什么?”锦秀没好气地看他,“不疼了是吧?”

“没有没有,”褚赫赶忙告饶,“好姐姐,你饶了我吧!”

“褚赫,我们……”上完了药,锦秀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这毕竟是关系到血脉至亲的事情,她必得严阵以待。

可就在她开口的一瞬间,褚赫柔白的手指已经抵在唇边,“姐姐,你什么时候带我返回上古界?”

少年的眉眼澄澈若琉璃,带着点点光芒碎华,却怀着满满的希望。锦秀在这一刻,忽然咽下了所有未出口的话。

因为信念太容易崩塌,也因这份美好,值得在真相大白的那一日,再去揭开尘封的标签。

见锦秀沉默,褚赫忽然开口道,“姐姐,我想看看你,”锦秀从沉思中回神,看向那一脸期待的少年,就听他道,“你不要听渊无忧胡说八道,我从前,都是太过想念姐姐,所以才不得已将那些画像带下界。”

“至于皇后一说……”褚赫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锦秀,见她表情没什么异样之后,方才瓮声道,“我若不对外这么说,怎能引起人们的好奇和兴趣?只有将这消息放出去,我才有可能尽快找到姐姐的踪迹。

当初渊无忧带走了姐姐,没有人知道他把你藏在了哪儿。我找不到你,只能将那些画像带下界……”

锦秀听后,淡淡地说了句,“我又没怪你什么!只是佐南,”她擡手抚了抚少年的发,“对不起,这么多年,你过得一定很不易吧?”

一百二十七章 被教训的百里墨

褚赫忽地红了眼眶,将脸埋在她的膝上,仿佛这许多年,终于找到了归宿一般。

屋内出奇的安静,有的只是那少年,压抑着的轻轻抽噎声。他的肩膀微微的颤动,双臂紧紧抱着锦秀,生怕她会飞走了一般。

她的心思,却是没来由的平静。又无法告诉褚赫,其实在她心里,已经将所有前尘忘的干干净净,不记得过往,不念着谁。

可到底不忍心这少年难过,于是轻轻揭开了人皮面具,露出底下那张足以让寻常人惊艳不已的容颜。

“佐南,”她试着唤这个名字,双手捧着那少年的脸,温柔的指尖抚去他眼角的泪痕,“我在这里。”

褚赫缓缓睁开眼睛,那一贯弯弯的笑眼,这一次也因过分激动而溢满了水花,双手颤抖着抱住那张脸,是朝思暮想了十几年的容颜……

“姐姐!”他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她,伤口因为过激的动作早已经撕裂,殷红的血液温热成片。

可这些,与怀中人相比,实在太过微不足道。

褚赫抱着她的同时,没人看见,那双妖冶邪魅的眸子,满溢着幽暗的光芒,亦正亦邪,颇有势在必得之势。

屋门就在这时,被人猛地打开。夜玄凌一身玄袍站在门口,见到屋中的一幕,瞬间就脸色铁青。

锦秀匆忙站起身来,想和他解释,夜玄凌却是一掌拍碎了门板,举步而去。

“唉!咱们殿下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屋顶上,百里墨和冷冥坐在梁瓦上,双手拄着下巴,遥望他们家殿下,顺便发点感慨。

冷冥:“这样下去,殿下容易吃亏。”

百里墨,“你最近觉悟好像提高了不少?”

冷冥随手折了根檐上垂柳,叹了口气儿,“你懂个什么?”

“呦呵?”百里墨顿时来了兴致,摇着小扇子,煽风道,“哪家的闺秀那么点低,叫你给看上了?”

冷漠咯吱咯吱攥了拳头,“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我用拳头教教你!”

“嗨!”百里墨合了扇子,“你情场不顺,就动辄拿兄弟开刀是吧?我告儿你,若非我多番手下留情,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闲谈?”

“打不过就说打不过,还找什么理由?逼着我鄙视你!”

冷冥的变化,着实让百里墨震惊不少,非但武力提升了,嘴皮子也变得溜了,这莫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两人争执的正欢,一道鞭子冷不防地抽了过来。冷冥反应快,回手一把握住了软鞭,百里墨只见眼前蓝光一闪,接着妙龄少女的一声利叱,“什么人?胆敢擅闯主人内院,找死!”

咳~退回半刻钟前。

夜玄凌拂袖而去,锦秀起身欲追,褚赫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拽着她的袖摆,目光乞求,语调忧伤,“姐姐……”

恰此时,蓝儿走了进来。

锦秀从怀中摸出了一瓶金玉露,递给蓝儿,然后转头对褚赫平静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可能直接回能量森林。晚一点再来看你!”

说完,转向蓝儿,“照顾好他!”话落,人很快消失在院中。

褚赫坐在床上,气的一把将被子掀翻在地,指节因为用力攥着而隐隐泛白,一张脸更是阴森可怕。

蓝儿握着手里的药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没得只好跪下来,聆听圣命。

褚赫闭上了眼睛,兀自平静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咬牙切齿道,“去把屋顶那两只苍蝇给我拍出去!”

蓝儿如获大赦,赶紧遵命。

且说百里墨见来者是那晚见到的蓝衣少女,心情一瞬间就百花齐放了。蓝儿的鞭子被冷冥紧紧握住,他毕竟是夜玄凌手底下的得力干将,岂是蓝儿一介少女能随便对付得了的?

蓝儿气的脸色发紫,接连几招下来都奈何不了冷冥。百里墨看了一会儿,用扇子戳了戳冷冥,“好儿郎不与女斗,你这是做什么?”

冷冥,“你确定老子要不与女斗?”这个实力没两把刷子,还长了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家伙,他是在开玩笑吗?

这女人泼辣阴狠,他若不制服了她,她一定会黄蜂尾后针,让他们吃点苦头!

百里墨惮定地往身后退了退,与蓝儿道,“姑娘莫气,为他那种人气伤了身子多不值得,既然冒犯了姑娘,那在下也只能先告辞!”

冷冥听他这么一说,也松开了手,以为百里墨是要和他一起退。

结果百里墨反手一扇子将他这个碍事的家伙打下了屋檐,而后一展折扇,对着日上三竿的大太阳说,“今天天气真好!”

蓝儿抿了抿唇,不着痕迹地握了握腰间的长剑。估摸着心里琢磨的内容是——一会儿,该捅这无耻的厮,哪里比较合适。

百里墨说着,刷地一下都开了折扇,此情此景,适合吟诗,于是他幽幽念叨,“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啊……”

蓝儿到底是个心软的姑娘,没一刀结果了这家伙。而是选择一记飞踢,将人踹下宅院后头的菡萏湖……

蓝儿跳下了屋顶,就听院外断断续续地传来微弱的救命声,她脚步踟蹰不前,仔细分辨那动静。

毕竟,也未曾想过要真的伤人性命。只不过是想给那登徒子一点教训而已。

“救命……”

“我不会游泳……”

“救……”

接连三声过后,菡萏湖那边再也没了动静,更没有搅动水花的巨大声音。蓝儿慌了慌,再三犹豫,还是跑了出去。

湖里一片安静,只有靠近中间那里有大片的菡萏倒了下去,明显是他刚才挣扎的地方。

蓝儿不由分说地跳了下去,她自幼生长在水域地带,水性极好。一个猛子扎下去,就直接朝着大概位置游了过去。

她在水下摸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到百里墨,但是他实在太沉,她拉着他的手根本游不动。没办法,她只好用手揽住了对方的腰际,半托半抱着将人弄到了岸上。

百里墨昏迷不醒,蓝儿拍了拍他的脸,“你还好吧?”她试着按压了几下他的胸腔,并没有水吐出来。

蓝儿一时慌了神,倒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她真的不想害死任何人。

这小姑娘很矛盾,平日里喜欢将自己弄的像只炸毛的刺猬,她不希望任何人来惹她。

一百二十八章 无耻之极

因为知道自己关键时刻下不了手,而干脆选择拒人于千里之外。

现在百里墨这倒霉的家伙,生死不明的,她该怎么办啊?

“拯救溺水之人,好像只能渡气!”冷冥不知道什么时候返了回来,抱膀站一边看热闹。

蓝儿咬着唇,纠结着蹲在原地,急的脸通红,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背叛褚赫。

“两个大男人,站在这里戏耍一个小姑娘,你们是不是很闲?”寒渗渗的调子从背后传来,百里墨像是突然吃了灵丹妙药一般,立即从地上弹了起来,冷冥也是一脑袋黑线,二人急忙开口求饶,“殿下恕罪,我们不闲,真的不闲。”

“你们?”蓝儿惊得恼羞成怒地瞪着那二人,尤其是百里墨。

百里墨的感觉的确不怎么好,丝毫不亚于泰山压顶,他心里就是翻不过那把尺来,你说殿下他什么时候回来不好?怎么偏偏这时候回来……

然,下一秒,他什么都不用想了,被一记冷不防的飞踹直接又赶进了湖里,同一池子荷花相依相伴去了。

“小夜。”

锦秀追来后,冷冥赶紧将湖里游得比鱼还溜的家伙捞了出来,夹起来就跑。蓝儿看不惯这些人,也回去了。

湖边忽然安静下来,锦秀走上前去,双手附在汉白玉栏杆上,目光落向远处湖面。夜玄凌也随之靠在栏杆上,两人一时无语。

他没法和她说,褚赫这只狐貍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她一贯护短,知道了褚赫是自己的弟弟,怕是他再说再多也是徒劳。

与此同时,锦秀的掌心,却是越来越灼热的厉害。她紧紧地攥着,纵使强撑着自己不去看,奈何心里也跟着生生牵扯着。

她的异样,引起了夜玄凌的怀疑。他走上前,将那已经出了一脸薄汗的女子的脸扶正,“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锦秀咬着牙,手腕被夜玄凌捉住,他欲将那攥的死死的掌心摊开,锦秀说什么都不肯。

“你放松,”他试着安抚她,“别怕,我在呢!”

女子无助地看着他,唇角切喏出声,“小夜,”她指着自己的心口,“明明是掌心不适,为什么这里却这么疼?”

莫不是通灵境?

夜玄凌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的眸间迅速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黯淡,将锦绣的掌心摊开,里面异常混乱的画面正在上演。

“果真是通灵境,”夜玄凌喃喃自语着,锦秀却听得清楚,煞白着脸色问他,“何为通灵境?”

“你与他两心知,”夜玄凌微哑一笑,“这答案,够不够精确?”

通灵境,实则是上古界高层生命练就的一种术法,相当于人间的双修之术,一般都是用在恋人之间。若两人没有达到足够的默契,或者心里不够对另一人忠诚,这通灵境是不会成功显现在手腕上的。

“可是我没有啊……”这话,锦秀说的没什么底气,却也是实话。

她是真的打算放弃与白离然之间的所有纠缠,她一向如此,对于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总想快刀斩乱麻,不再被其所拖累。

“是没有,还是在逃避?”夜玄凌站在她面前,微微俯身,双臂圈住了汉白玉栏杆,将她包围在自己的怀里。

她想再解释些什么,可每每刚一张嘴,又把那些话统统都咽了回去……越解释越乱,越描越黑,甚至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姑娘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叹息声,“你的身边,怎么就那么多人呢?嗯?”

“小夜……”她微微擡起头来,对上那双目光灼灼,却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的眼睛,也不过须臾,她的后脑就被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扣住,带着霸道气息的吻,忽地铺天盖地而来。

由不得她抗拒,她比谁都清楚的知道,这个人一旦要霸道起来,蛮不讲理起来,就没有他不敢的事情。

“你会不会给我一个通灵境,会不会啊?”他咬着她的耳垂,像个向大人讨糖吃的孩子,满眼的哀求,“罢了,”他放开她,将她的掌心再次摊开,两人的目光再次落在沧澜宫乱糟糟的氛围中。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些人都要走来走去地忙个不停,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

“去看看他吧,”他的语调没来由的低沉,“我们一起去。”

路上,马车颠簸的让人禁不住犯晕,夜玄凌始终微闭着双目,不说话。锦秀闷的无聊,这会儿心口稍稍好些了,她便朝夜玄凌开口道。

“那日,佐南唤你渊无忧,这是你在上古界的名字?”闻言,夜玄凌缓缓睁开了眼眸,却是微微地眯着,冲她淡淡一笑,“果然忘得干净!”

“……”真不是故意的好吧?

夜玄凌长臂一揽,将人圈在了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发,“兮儿,你说这世上是否真的有忘情泉?”

夜玄凌从不言废话,他这话,让锦秀着实吓了一跳。他揉了揉她的发,“我随口一说,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说罢,便低低地笑了起来,“若没有汪清泉,你怎的就忘的这么干净啊凝兮?”

“无,无忧,”她生涩地唤着这个名字,内心深处,隐隐有一股子担忧。这感觉让她没来由的害怕,就像那一日的东宫,就像被搅散的大婚……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袖摆,或许,心中真正怕的,是失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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