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那是她的阿珩呀(前一章已经修改过啦,记得看哦)(1/2)
继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心疼。
她叹了口气,起身回头看到南意面色有些微妙,不免挑眉。
“皇后,陛下来了,他……”南意使了个眼色。
继后微微一怔,随后了然。
陛下来了。
陛下不仅来了,还听到她和小长宁的对话了。
她走到旁边寝殿,对着盘膝坐在榻上的男子垂眸下跪:“妾愿承担一切罪责,还请陛下莫要责怪长宁。”
“皇后啊,你这是作甚呐,快起来快起来。”天武帝惊了惊,放下茶盏伸手搀扶起皇后,拉着她坐上软榻。
“妾私放长宁出长安。”因为知道天武帝听到了,继后也不再瞒着,遂大方承认。
“寡人知道。十一她和子机青梅竹马,子机出事,最担心的便是她。寡人想拦也拦不住啊。”天武帝叹了口气,随后笑,“她不过是南下寻夫了,皇后成人之美,何错之有?”
“陛下……子机可曾寻到了?”继后愣了愣,回以一笑后,轻声问道。
天武帝的面色微微一凝。
半晌后,他摇了摇头,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那一句话:“只怕凶多吉少。”
继后面色一变,眼眶蓦地一红。
“还有些地方没找,不过那里常有凶兽出没。”天武帝又叹了口气,眼里盛满担忧与心疼。
也不知道十一南下后,能否找到子机,能够平安回来。
话说回来,子机的黑甲卫带了多少呀。
十一是一个人走的么。
天武帝这般想着,召见了白泽。
得知温杳带着一杆红缨枪和一些细软,骑着照夜玉狮子一人南下之后,天武帝眉心一皱。
笨十一,南下怎么不带些人呀。
那里还有暴民,若是她受了伤可怎么办。
念及此,天武帝看向白泽:“你带人南下,跟紧十一,务必保护她与子机周全。”
“喏!”
有了天武帝的口谕,想偷偷离京却又不担心兄弟被问话的白泽立刻有了理由。
遂带着三万黑甲卫光明正大地从长安离开。
……
五月八日,温杳南下,白泽亦悄然南下。
当日没等到温杳回来,也没看到白泽,温父便大概猜到了什么。
他召来派出去暗中守护温杳的影卫,问道温杳南下时可曾带人,白泽南下时又可曾带人。
听到那影卫的回答,温父放了心。
有黑甲卫在,他的小十一不会出事。
南下的第三天,日夜兼程的温杳与白泽汇合。
听到白泽的话后,温杳愣了愣,随后理解了天武帝的用意。
她拿出堪舆图,对着白泽说道:“这是淮南郡堪舆图——淮南郡江水决堤的地方乃是寿春,黑甲卫已经搜过的地方不必找了,未曾搜过的地方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找。”
说罢,温杳拿出炭笔在堪舆图上画了几个圈:“还有一日便要抵达郡内,这几处人迹罕至,劳烦白泽你带人分开搜,定要仔细寻找。”
“属下得令!”
白泽和黑甲卫们记下了这几个地方,分成小队后迅速往淮南郡奔赴而去。
翌日丑时,天稍霁。
众人抵达淮南郡境内。
决堤的江水经过开山引洪,已经看看稳定下来。
四处可见的黑甲卫在维持着百姓秩序的同时,搜找着他们的主公。
温杳看到满地疮痍,看到被泡的发胀的尸首时,愣神片刻,找到淮南郡太守,让他开仓放粮。
太守一脸难色:“郡主,不是下官不开仓放粮,实在是淮南郡存储的粮食有限,这些日子接济难民,往日存储的粮食已经一粒不剩了。”
现在百姓们吃的东西,都是黑甲卫随行带过来的干粮,还有他们打猎来的动物。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温杳当即上书,让黑甲卫中的斥候八百里加急送到长安,请朝廷拨下粮食赈灾。
斥候跑死了三匹快马,总算在一日半后抵达长安。
天武帝看到温杳呈上来的奏折,当即下令让离淮南郡最近的州郡开仓放粮,接济难民。
难民有了粮食和住所,很快安分下来,并且不再闹事。
最后一批难民安顿好,已经是好几天后了。
黑甲卫被温杳集中在一起。
温杳点了点人数。
这次江水决堤,死了将近五千人,其中大半都是为了救人而殒命的黑甲卫。
温杳从自己的私库中拨了抚恤金送到这些黑甲卫的亲属手上,并承诺一定会赡养家中已经只剩老人幼儿的他们。
随后,黑甲卫开始全力搜索谢珩下落。
温杳甚至还发布了寻人文书。
谢珩的画像贴遍了淮南郡和其附近州府。
彼时,已经巡游到南方的裴子衡听到谢珩出事之后,当即带着人过来帮忙寻找谢珩。
五月二十八日,在谢珩失踪近一个半月后,一个布衣纶巾的少年找到了温杳。
“郡主,草民乃神医谷弟子宋志,谢丞相在前不久被草民救下,安置在此处五十里外的山中竹林小屋里。”
他出山购买草药时,才发现自己不经意间救下来的人其实就是谢珩。
“多谢这位小先生出手相救。阿珩可无碍?他在何处,可能带我去一见?”温杳心头一喜,连忙问道。
宋志点了点头,随后有些犹豫:“郡主……有些事草民也不瞒着你了。谢丞相他……”
听罢宋志的一席话,温杳怔愣了片刻,随后笑:“无妨,阿珩只是受了一些伤,还在便好。劳烦小先生带我去寻他吧。”
宋志遂带温杳离开。
白泽和白芨不放心温杳一人离去,害怕宋志骗人,带着黑甲卫跟上。
等到了山中,众人果然看到了那竹林,还有一座竹屋。
温杳远远地在竹林中看到了一袭青衫。
确认四遭无任何埋伏后,白泽带着黑甲卫守候在一旁,任由宋志带着温杳走进竹林。
竹林落叶簌簌,一袭青衫的少年公子坐在青石台阶……前的轮车上,眼睛裹着一层白布。
他的唇色有些微微的白,消瘦的身形让一片衣袍都显得空荡荡。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少年公子侧过头来,微微启唇:“可是……宋小先生?”
他的声音嘶哑的诡异,像是伐木时发出的沙沙声。
宋志走上前,抓起他的手掌写了一行字。
温杳看到那青衫公子身形蓦地一僵。
“他被火树银花炸伤,卷进泥石流里,伤了眼睛口耳与双腿,如今能说一些话,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正在用药慢慢恢复中。”
“而谢丞相的那双腿,我已经尽力了,若是让谷主来的话,一定能够让谢丞相重新站起来。”
宋志的话回荡在温杳耳边,温杳看着面前的人,慢慢红了眼睛。
她轻轻上前,握住谢珩的手。
他的手上还带着一些伤疤,是引爆火树银花时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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