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斩草要除根(2)（2/2）

“其实，会有人去天牢杀人灭口是在你的计划之内吧？”

该说是意料之中呢还是意料之外？

穆汝朝并不否认他算计过，以他这段时间的动作来看，下一步必然是那人会想尽办法要斩草除根，但是，他没算计到极致，没有料想到最后被毒死的竟然不是六夫人，而是平素并不与人结怨，甚至用王妃的话说“根本没怎么得过宠”的二夫人。

他的不否认引起了六夫人更大的惊恐：“你们都要我死是不是……你们是不是都要我死！”她失控地大喊大叫，小红自从生了孩子后身子就弱了很多，根本按不住她，一时被六夫人大力地推了出去，幸好阿大在一边护住小红，不然非摔了去。

“我娘是花楼里的姑娘……她不知道我是哪个恩客的种……把我生下来后一直由着我被花楼里的姑娘们一人一口米糊喂大……十三岁，妈妈给我挂了牌子，如果不是丞相大人买下我，我现在应该也是个一条玉臂千人枕的花楼姑娘……”

“大人教会我读书识字，唱曲弹琴，他说女人生来就要做男人的解语花……我晓得，他一定是买了我要送给什么大人物的……我离开花楼的时候楼里的娘亲们说过，像丞相大人这样的大官是不会擡花楼姑娘当妾的……”

“可是我没想到，大人最后把我送给了王爷……王爷算是极宠我的，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我是大人的棋子……”

五夫人哭得已经没了力气，最后靠在小红的怀里哭累了睡了过去。

龙袍从一开始就是丞相放在她那的，那一针一线据说全是京都手艺最上等的绣女的功夫。玉玺也是丞相交给她的，御用的料子，她还曾经贪心过，想要据为己有，防止哪天王爷突然不要她了把她赶出王府的时候，她好用那东西当点银两随身。

夜色垂垂落幕，穆汝朝终于得空回府。月色下的街道，是灰黑色的阴影，左右人家透过窗户的烛光，成了仅有的路灯。他没坐轿子，骑着马，一路若有所思地往将军府走。

穆将军的大门前，左右两只石狮子中间的台阶上，蹲坐着一个纤细的身影，被月色拉长的影子，又细又长。她蹲着，抱腿，像是在发呆。听到马蹄声缓缓接近，她擡起了头。

“两两……”勒住马，穆汝朝吃惊地看着蹲在眼前的女孩。这才多久不见，他原以为被照顾地好好的女孩，却像是瘦了一大圈，又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跃下马背，还没来得及松开手里的缰绳，怀中却突然扑进了这个柔软的身子。

“楚晟……我们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