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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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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牧诩抿唇。

刘璋的目的很明显, 就是想要他们的酒楼名誉受损。

方云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那就变成了他们酒楼的员工会在菜里下毒,肯定会对酒楼的生意造成很大的影响。

不过她这种说法也不是没有好处, 既然她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那宁哥儿就会没事了。

牧诩眯了眯眼, 他不在乎下毒的人怎么样, 也不在乎真相如何,只要夫郎没事不就好了吗,对不对,他在心里问自己。

他从来就不是个好人,他从小就在伪装, 只要到达自己的目的就好,其他就不要管了,不要管了...

酒楼没了就没了, 只要宁哥儿没事...

他现在脑袋很疼,不知道是因为精神紧绷还是因为没睡觉。

“牧诩!”

一道声音将牧诩沉溺的思绪拉回岸上, 他回过神来, 回头看见外面的李云英还有大家都在看着他。

曲靖敲了敲惊堂木道:“公堂内保持肃静。”

他对牧诩道:“你可还有其他人证物证。”

牧诩整理好情绪,“回大人,有的, 中毒的四人里有一人还活着,叫谢清。”

曲靖点点头, “带谢清进来。”

刘璋看到满脸苍白的谢清被衙役扶着进来是,瞳孔一颤。

居然还有一个没死,怎么可能, 那种毒怎么可能活下来。

他恶狠狠地看着谢清,试图用眼神警告他别乱说话。

谢清颤颤巍巍地跪下, 虚弱道:“草民谢清,拜见太守大人。”

曲靖问,“牧诩说你被刘璋收买来陷害‘沉序楼’,你可认?”

谢清磕头道:“草民认,但草民也是被蒙骗了,原本那刘璋只说让我在酒楼里肚子疼,给了说是让肚子疼的药吃下,到时候一口认定是饭菜有毒,来诬陷酒楼,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想置我于死地,他想毁尸灭迹永绝后患,这样就不会有人供出他。”

“诬陷,这是诬陷!我没做过!他肯定被牧诩收买了故意这么说的!”刘璋赶紧大喊。

曲靖皱眉,“肃静。”

他继续问谢清,“你可有证据?”

谢清喃喃道:“证据?这,这...”

做交易的时候只有他跟刘璋两个人,没有人能作证。

刘璋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松了口气嘲笑道:“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

他对着牧诩道:“分明就是你们酒楼害死了人,现在居然想要赖到我身上,真是欺人太甚!”

他看着曲靖道:“大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酒楼害死了人,特别还害死了一个孩子,那孩子的家人就在外面,大人,我认为要让死者瞑目,必须让这酒楼付出代价,就是因为他们管理不好手下人才造成了这场悲剧。”

牧诩要气笑了,他居然还有脸说孩子,他对曲靖道:“大人,关于那个十三岁的死者,草民要状告她的家人,韩家主人,主母,嫡子,嫡女四人合同刘璋一起欺骗那孩子导致他死亡。”

“将四人都带上来。”曲靖沉声道。

韩家四个人被带上来时,脚步有些慌张,但是他们跪下后面对着太守大人,拒不认罪,一口咬定他们不知情,那庶女就是被方云下药毒死的。

牧诩冷静道:“大人,草民有人证。”

曲靖:“带人证。”

韩家主母听见有人证,明显慌了神,等她看到人证是谁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这个疯子,怎么来了!”

叶竹目不斜视,完全忽略韩家那群人,神情正常地走到公堂前跪下,“草民叶竹,拜见太守大人。”

曲靖问:“叶竹,你是韩月仪的亲阿姆,你可知她是如何死的?”

叶竹眼眶泛红,咬牙切齿道:“草民自然知道,草民乃是秦家的妾氏,生了月仪后因为主母的故意刁难淋雨生了场病,从那之变得疯疯癫癫,也是前几天偶然摔了一跤才恢复神志,谁曾想,这一家子恶鬼为了钱,既然算计我月仪的命!”

他泣如雨下,“我可怜的月仪才十三岁,他们怎么敢,韩家做生意欠下了不少钱,家里能变卖的都已变卖,奴仆都已经遣散,但是还是还不完债,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月仪身上,月仪什么都同我说,他们也觉得我痴傻所以对我不设防,所以我便知道他们让月仪吃了什么东西要去一个酒楼喊肚子疼,如果月仪不同意,他们就要把我和月仪卖了,所以月仪就答应了。”

“你可有证据。”曲靖问。

叶竹点点头,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给衙役呈上去,“这是当时月仪从刘璋身上偷来的,自从我疯了又生下月仪,我们的日子就一直不好过,后来月仪长大就会偷偷摸摸拿一些家里的东西去卖了照顾我,都是我这个做阿姆的没用。”

曲靖看了看这个玉佩,拿起来给刘璋看,“这玉佩可是你的?”

刘璋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是的,他乱说!”

鬼才会承认。

曲靖冷声道:“如果我让人去查,查到是你的,那就说明你不说实话心里有鬼,你可要想清楚,在公堂上说假话会有什么后果。”

这时跪在地上的秦家嫡子经受不住压力,明明是父母决定的,干嘛要连累他啊,他哭丧着脸道:“这,这,都是刘璋和我父母决定的,这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的,但是父母之命不可违,我只是被迫知道了!”

刘璋见瞒不住了,捏紧拳头,只好退一步道:“大人,我,我就是一时被嫉恨蒙住了眼睛,我就是想找人让他们酒楼吃吃亏,没想要害人的,真的没给他们吃毒药啊,就是喂了‘柳角’,这生吃不是会肚子疼嘛,但也只是个草药没有毒的,但是谁知道居然会有人在炒饭里下‘长白’,这两个东西相克,我也没想到啊。”

牧诩幽幽道:“谁告诉你药下在炒饭里了。”

“对,对,这刘璋让我一定要点炒饭,我原本还以为他要我说这道菜有毒,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谢清嘴唇惨白道。

他只是想要钱帮母亲治病,他知道自己是要做坏事,所以良心不安,原本觉得等母亲去世自己也跟着走,却没想到差点自己就要留母亲一个人在世上了。

他当时看到炒饭,想尝了一口觉得很好吃,但是想到母亲从来没吃过这种,就想着那东西大包带回去给母亲尝一尝,没想到竟是阴差阳错保住了一条命。

刘璋嘴硬道:“听说了呗,这话你传一句我传一句自然就知道了。”

曲靖对一言不发的方云道:“本官问你,你下毒为何要下‘长白’,那本并不是毒药,况且这‘长白’本就昂贵,且难买,你从哪里得来的?”

方云很顺滑道,仿佛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的,“民妇,民妇不懂这些,只是偶然在山里看见,觉得长得像那马钱子,所以就拿来当毒药使了。”

“所以,是碰巧了?想要下毒却误认了毒草,碰巧在山里有找到了极为稀有的‘长白’,又碰巧跟那刘璋给四人吃的‘柳角’一同使用是剧毒。”曲靖眯眼道,着重强调了好几次碰巧。

方云头低的不能再低,“是......”

牧诩见方云不承认,对曲靖道:“大人,我还有最后一位证人。”

“带上来。”曲靖道。

方云瞧见那最后一个证人走进来直接失了智一般站起来大喊,“阿学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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