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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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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忽然就听不懂华国语言了。

“宗子。”骆生说道,“不是,前宗子,他们说的沧海遗珠好像是你。”

焦晨醒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骆生微微转开头。

就听谈舞尖锐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件事情对她的刺激估计是比较大的,就看她恶狠狠盯着焦晨醒,冷笑着说道:“我的好侄儿,没想到吧,咱们姑侄忙活一场,到最后都给别人做了嫁衣!”

焦晨醒整个人都懵了,谈舞怎么可能是他的姑姑?

他是土生土长的岭南人啊。

不然,也不可能被老禅师收入门下的,家里人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他有个姑姑的事情。

这一块应该触及到了谈舞某个敏感的点。

都不用安枝提问,她自己就机关枪一样把话都说了出来。

原来,谈家从祖上开始做的就是杀人越货的无本买卖。

估计也是坏事做多了,怕受报应,谈家的祖上就分了一支出去,并且把那一支洗得干干净净的。

这一支的情况,谈家的家主都非常清楚。

到了谈舞父亲那一辈,他打听到消息,隔壁山头山寨里住的人据说是哪个大官家族迁到这里的。

据说,这大官从前是个大贪官,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谈家就决定在彻底从良前再干一票大的。

这样,以后的生活也能有保障些。

等他们杀了人,夺了宝后才知道,原来,这山寨里住的不是什么大贪官的后人,而是史上某个异性王的后人。

山寨里藏着的财宝数量也比他们预估的要惊人。

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事情做多了,什么样的人能抢,什么样的人不能动,谈父心里都是清楚的。

像这种异性王的后人,因为身份,也因为财富,很早就入了某些人的眼的。

他们不动手,不过是忌惮这样的家族会有什么后手罢了。

现在,谈家蹚了路,这份危机就转嫁到了谈家身上。

谈父和所有谈家人商量过后,就决定把这些财宝运去岭南,给留在那里的分支。

这样,他们真的出了事,这些财宝也不会便宜了动手的人。

若他们没有出事,就更好了,熬个几年,他们谈家就直接迁居到岭南。

到时候,那些财宝仍然是他们的。

这么多代过去了,分□□边的武力值肯定是拼不过他们的。

这些,都是谈舞躲在窗棱下偷听到的。

她那时候也很好奇,数量这样大的财宝,又说是已经被人给盯上了的,她的父辈要怎么把东西运出去。

既然能把财宝悄无声息的运走,为什么谈家人不一起走呢?

这样,不是人财都不失吗?

其实,不是谈家人走不了,而是不愿意走。

他们住的宅子

所谓鼠有鼠道,谈家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有特殊的渠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财宝都运走了。

谈舞一直偷偷旁观着事态的发生,可惜,她不可能离开谈家太久,所以不知道埋藏财宝的具体地点。

但是,她人聪明,把从长辈那里听到的消息整合了一下,又偷偷去翻看家里的族谱和纪年史,终于确定了财宝大概的位置。

知道了这些后,她就开始准备逃生的计划。

谈家重男轻女的厉害,她怕真的出现什么变故,自己会先被推出去挡刀。

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当然,谈家的其他人也没有坐以待毙,也在准备着万一有人动手,他们要么瓮中捉鼈,要么全力反扑的事宜。

或许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谈家人又悍勇,他们没有人觉得自己会死在那场乱战里。

后来就是孟淮生说的,三方混战。

所有人几乎团灭,只跑走了一个谈舞,还有本身实力强大的李黑子。

谈家宅子地下的秘密随着一场大火被掩埋在废墟之中。

这之后,就是死里逃生,没有安全感的谈舞,遇上了身材魁梧,安全感爆棚的明贵,两人一拍即合的事情。

谈舞嘲讽的笑了笑,说道:“也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变故,我辗转找到岭南这支后人的时候,发现对方根本不知道财宝的存在。”

谈舞是个很能沉得住的人,她没有实力的时候,就暗中打探岭南的消息。

就算知道了财宝大概的位置,也一直按兵不动。

直到,她在茧站稳了脚跟,这才借着任务的便利,或者游玩的借口亲自来岭南查看。

就这样,她也不敢动用茧的人挖宝,怕最后,这批财宝成了茧的囊中物。

于是,她想到了谈家的分支,找到了焦晨醒这个在岭南颇有些势力的禅宗宗子。

让他去帮她挖宝。

“那昆仑古卷呢?”焦晨醒焦急问道。

谈舞露出一个轻蔑且恶意满满的笑容:“当然是骗你的!”

焦晨醒:!

奔溃!

他为了子虚乌有的昆仑古卷忙忙碌碌了一场,最后给人做了嫁衣不说,自己还失去了宗子的位置。

“不是说当年的黄金珠宝大案是三方混战吗?”安枝又问道,“第三方是谁啊?”

谈舞看了安枝一眼,说道:“是R本人。”

安枝:?

怎么哪哪都有小R本的事?

烦人!

“具体一点,是R本扑街浪人,还是哪个缺德家族?”安枝算了下时间,二十多年前,R本应该已经投降了,那就还有可能是,“杀千刀的R本特务?”

安枝捏紧了拳头,想把小R本的人头一个个都捏爆。

谈舞摇头:“当天出现的R本人都死光了,我听不懂他们的鸟语,不知道他们是哪拨的。”

那也没关系,反正知道是R本人就行了。

说着话,柯降齐就领着人开着车跟在狄素烟的车后到了。

安枝拿出了第一军的证件给柯降齐看。

狄素烟瞄了一眼,这和安枝之前给她看的公安证件不一样。

她很快收回了视线,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这是正常的。

柯降齐双手交还证件,冲安枝敬了个礼,就带着人拿着工具挖宝去了。

作为岭南当地的第一军收宝人,他这是第一次出收宝任务,果然就像同行说的那样,浑身都是劲。

这些将来可都是被用于国计民生的!

谈舞眼珠转了转,说道:“长官,我要举报!”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她。

柯降齐说道:“不要叫长官,叫同志就行。”

“同志,我要举报!”谈舞从善如流改口,然后说道,“我举报她!”

她用下巴点点安枝:“她刚刚把在场的我们都转了个方向,肯定是私拿了财宝!”

谈舞觉察出安枝的身份,就想给她扣一口锅。

安枝心说这女同志不愧是能从黄金珠宝大案中全身而退,还能混到茧高层的,洞察力和分析力都非常不错。

不过,柯降齐和安枝对视一眼,都笑了一下。

他们都知道第一军的老规矩。

项均当初第一次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差点没被口水给淹死。

他争取了很久,第一军也完成了很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加上第一军那时候牺牲的,伤退的又实在太多。

项均有空就去拍桌子争取。

等安枝加入第一军的时候,才会感受到那么多的便利,和有些可以称之为特权的东西。

那都是沾了第一军前辈们的光。

所以,在这个破除封建迷信的时代,第一军其实是有自己的祠堂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能叫祠堂,更应该叫英烈碑。

军院后院封了顶,里面是一排碑林,上面刻着牺牲的第一军同志的生平和所立的功勋,以及是为了什么牺牲的。

探宝悬案组完成了上一个任务后,孟淮生师徒就会带着酒带着菜去碑林里晃一圈。

先吹一波大牛皮,说自己出任务的时候怎么怎么英明神武,怎么怎么料敌先机,再怎么怎么破案起宝抓人。

然后,他就会拿出干净的棉布,一块碑一块碑地擦过去。

嗯,再看看,有没有哪位同志的碑铭上有什么未解的案子的,挑选一个跟自己组别适配的任务。

既可以破案又可以为牺牲的同事做点事情,一举两得。

当然,那些很多跟悬案有关系,像安枝负责的这种探宝任务比较少。

谈舞见众人都没有反应,就有些讪讪的。

她常常觉得华国的军人都是一根筋,对自己的战友同僚有着迷一般的相信。

她的挑拨离间在茧一挑一个准,但在华国军人身上从来没有成功过。

算了,累了,就这样吧。

谈舞直接摆烂。

反正,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活得够精彩的了,不亏。

最后,财宝和谈舞几人都被柯降齐带走了。

他还把试图开车逃走的谈舞男伴也抓住了。

狄素烟在这次任务中出了很大的力,慢慢的,狄家的格局开始改变。

屈岁华非常关注狄素烟,最早觉察到端倪。

于是,他说服了家里人,跟着把屈家的秘药上交公家。

接下来,道宗和另一家收到消息,犹豫了又犹豫,最后也把秘药上交了。

加上安枝离开岭南前交给柯降齐的禅宗秘药。

五味秘药都到了华国政府手里。

三家两宗在掌控了岭南数百年后,终于正式退出了历史舞台。

但他们的生活还在继续。

安枝和狄素烟偶尔也有书信往来。

狄素烟在屈岁华锲而不舍的追求下,终于答应跟他试着处对象,当然他们离修成正果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要走。

没了家族的钳制,狄素烟的父亲狄远终于如愿娶了自己的老心上人,也给了自己心爱的儿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然而,家族在正式分家的时候,家主这一支所有的财产都在狄素烟手里。

她直接掐断了狄远的经济命脉。

不是有句话叫做有情饮水饱吗?

她觉得自己的父亲终于达成夙愿,有情人终成眷属了,那以后就喝水填肚子去吧。

哦,也许,还有西北风可以佐餐。

要不说经济是命脉呢。

这对连暗杀都没有拆散的有情人在没钱了之后,迅速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狄登峰母子甚至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还不如从前没有名份的时候来得畅快。

狄远的心尖尖映虹还闹过离婚。

狄素烟能让她如愿?

映虹这么喜欢别人的丈夫,万一她这头跟狄远离了婚,那头就又勾搭上一个已婚男人,这不是造孽嘛。

另外,狄远离了婚肯定还要再找,更造孽了。

他俩就别祸害其他人了,直接锁死吧。

狄素烟就说了,她现在虽然不是家主了,但是处置个把人,暗中给人喂一口游芳尘还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话成功把映虹镇住。

她可不是当年连暗杀都不怕,拼着一条命也要攀上狄远过好日子的卖唱女了。

好日子过久了,人也怕死了。

这事就这么被压了下去,狄素烟闲下来的时候,也会随口过问一下那一家三口的日子。

知道他们过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当然,她也知道,从前族里的长辈偶尔也会接济一下狄远,但碍着她的面子,给得都不多。

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

把人逼死了有什么好的?

她既要背负不孝的骂名,又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

就这样钝刀割肉,看着这一家三口闹腾,互相指责,空闲时当个乐子不好吗?

当然,这是后话了。

岭南的事情顺利解决,安枝也踏上了回京城的火车。

她这第一次出任务,出人意料的顺利,连放在系统空间里的汽车都没有拿出来过。

也不知道去抗洪救灾的安琼和去北疆抓人的孟淮生师徒是不是都像她一样顺利?

只能说,安枝是所有人里完成任务最快最顺利的人。

安琼那边救灾工作本来就是有统筹安排的,一切都在计划之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孟淮生师徒那边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北疆的势力分布比岭南还要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距离他们顺利完成任务归来,应该还有一段挺长的时间。

安枝回到京城先去军院向项均汇报工作。

一般情况下,项均都是在京城坐镇的。

他出任务时间最长的就是追查茧了。

现在,他的主要工作也是抽丝剥茧,从外部瓦解茧。

安枝听项均随意说了两句“破茧”计划的进程。

茧那边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不对,有小部分的外部人员引起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动静。

这都是小事,也都在项均的意料之中。

总而言之,破茧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移平大峡谷也渐渐提上了日程。

项均先夸奖了安枝几句,充分肯定了她的工作能力,然后说道:“你先休息一天,明天有个新的任务要交给你。”

“是!”

因为岭南之行的异常顺利,安枝现在对出任务有着空前的热情。

要不是惦记着安立信,她恨不得现在就问清楚新任务的内容当场就出发了。

跟项均告别后,安枝就回了家。

她是突然回来的,到家的时候,家里惯常一个人都不在。

安枝现在已经很能适应这样的生活了。

她看了下时间,从厨房拿了个饭盒又冲洗了一遍,就直奔食堂打饭去了。

在外面吃了几天岭南菜,回到京城后,安枝特别想念食堂里的大白馒头。

“哎,你不知道吧,安家那个抱错的,要嫁给江副司令的儿子了。”

“啊?不会吧?两人可差着辈分呢。”

“怎么不会,听说已经领证了,婚礼都定好时间了。”

安枝高高兴兴去食堂打饭,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然而,吃瓜吃到了自家的身上,就有些尴尬了。

不过,这事跟她有关系,却也没有什么大关系。

怕说八卦的人看到她尴尬,她决定猫在一个婶子身后,继续听。

“你们消息太落后了。”有个一看就挺精明的婶子凑过去说道,“我听说啊。”

她话说道一半,眼尾瞟到了鬼鬼祟祟躲在同伴身后的安枝,突然就噤声了。

“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啊,急死个人嘞!”

安枝也眼睛亮晶晶催促的看着她。

那婶子“噗嗤”一笑,忽然发现安司令的这个孙女跟之间那个假的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心里莫名对安枝生出了几分喜欢与认同。

嗯,同为八卦人的认同。

她见人家正主不在意,就直接敞开了说。

“听说安雯为了救一个小孩从老高的地方跳到大河里。”

周围发出一阵惊叹声,旁边听到动静的大娘又围过来几个。

就听之前说话的大婶继续说道:“她托起了那个孩子,自己却有点力竭,被刚好路过的江团一起拉了起来。”

她战术性停顿了一下,把大家的注意力和期待值都拉满后,不等人出声问,又继续往下说。

“两人被江团送到医院,那孩子没事,倒是安雯,据说跳下水的时候,脸磕到了。”

“毁容啦!”有人到抽一口气。

“哎呀,都说了是据说,据说啦!你会不会听八卦啊。”有人出声道,“你别说话,打断了思路,荷香嫂子连不上了怎么办?”

“就是,荷香嫂子,别理她,你继续说,继续说,啊。”

庄荷香也不在意,说八卦嘛,有来有往的才有意思。

“女同志嘛,哪有不爱惜容貌的。”

“安雯就默默地哭,也不哭出声,江团发现的时候,那可怜样哟,眼睛都哭肿了。”

江繁都四十多了,自然是结过婚的。

只是,他的妻子在战场上牺牲了,只给他留了个女儿。

不过,他女儿江蓉英从小在军营里长大,是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

是小时候哭鼻子的时候能吹出大鼻涕泡的主。

江繁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小姑娘能安安静静地哭,还哭得这么惹人心疼的。

他笑着说道:“怎么哭鼻子了?”

“刚刚跳水救人的时候不是很英勇的吗?”

“我毁容了,嫁不出去了。”安雯带着鼻音糯糯的说道。

江繁仔细看了下安雯的脸,确实,她的脸颊上有一条被石头划破的口子。

另外,他还从安雯的脸上看到了些微未完全褪去的乌青。

他得眼神深了深,笑说道:“不会嫁不出去,脸上的伤口不会留疤的。”

“真的吗?你保证?”安雯怯怯看了他一眼,追问道。

“当然,我保证!”江繁耐心说道,“已经有点晚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安雯仿佛有些抵触说出自己的住处,报了街名,就不往下说了。

等车停在路边,她道了谢,把医药费塞给江繁后,就快速打开车门跑开了。

江繁注视着安雯的背影一会儿后,才下了车不紧不慢跟在了她的身后。

安雯觉察到了,她微微勾了勾嘴角,没有回头,快步回到了招待所。

“后来,听说安雯在文工团里被人欺负,偷偷躲起来哭,又刚好被江团给看见了。”

大家露出懂的都懂,心照不宣的眼神,表示,这瓜吃到了。

安枝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准备继续吃瓜。

可惜,很快轮到庄荷香打饭了,她着急回家,说了句以后再说,就走了。

打完饭回家的安枝就有点迷惑了。

所以,上辈子,是荷香婶子口中的江团让安雯那么嚣张的?

她一直以为是孔文鸿来的。

他虽然是舔狗一枚,但最终若能抱得美人归,跪舔一辈子,倒也算是圆满。

合着,这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版本啊!

不过,安枝一点也不同情孔文鸿,她甚至有点想看看,当孔文鸿知道自己的女神宁愿嫁给一个年龄足够当她爹的二婚老男人,却不愿意选择他这个有着光明前途的一婚年轻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嗯,应该会相当的精彩纷呈。

江繁娶了个花样年华小媳妇的事情,他根本没打算瞒着。

很快,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这可跟庄荷香她们闲聊八卦看热闹不同,这可是当事人亲口承认的。

人家还说了,办婚宴的时间已经定下来,到时候会给亲友发请柬的。

孔文鸿收到请柬的时候,整个人都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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