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荒古秘境（2/2）

灰烬低头添了块木柴，火焰噼啪作响：“她是未来的妖王，能应付。”

只是话音刚落，怀中的半块玉佩忽然微微发烫，他心头一跳，攥紧了玉佩——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篝火刚添了新柴，山坳外就传来马蹄声，一行人马踏着暮色而来，为首的三人身着玄色锦袍，腰间佩着刻有“黎”字的玉佩，正是天下第一家族黎家的队伍。

“黎家倒是比预计的早到半个时辰。”宣竹挑眉，指尖在短刃上敲了敲，“带队的是黎家大公子黎风，二公子黎云，还有……三公子黎澈。”

灰烬正给弟子分发丹药，闻言动作顿了顿，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黎家队伍后方——那里空着一个位置，本该坐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黎风率先下马，目光扫过灰烬时微微颔首：“敢问是灰兄吗，最近别来无恙?”

“正是”

他身后的黎云性子跳脱，视线在灰烬身上打了个转，笑道：“听说灰兄如今在宗门地位不同，看来这几年没少精进。”

灰烬淡淡颔首：“黎大公子，二公子。”他没提黎晓，黎家兄弟也默契地避开了这个名字，只有黎澈，那个最像黎晓的少年，望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夜风渐起，吹动黎家旗帜上的金线，也吹起灰烬额前的碎发。他转身时，余光瞥见黎澈腰间挂着的香囊——那是黎晓亲手绣的，针脚和他袖中那只一模一样。

“秘境开启后，各凭本事。”黎风抱拳道，“但若遇上罗刹教的人，还望能联手。”

灰烬点头：“自然。”

他低头看着篝火，火光映在眼底，却暖不了心底那片沉寂——黎晓，这个他放在心尖上许多年的名字，终究还是随着黎家的到来，再次撞进了脑海。

黎澈忽然走上前，递来一壶酒：“灰大哥，我姐……让我给你带句话。”

灰烬接过酒壶的手微微发紧，喉结滚动：“她……还好吗？”

“姐很好，就是总念叨当年你送的那把木剑。”

黎澈的声音很轻，“她说，秘境凶险，让你务必保重。”

酒壶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灰烬仰头饮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头的涩意。

他望着黎家营帐的方向，那里曾有过他最珍视的时光，如今却隔着山海，隔着说不出口的遗憾。

青丘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的事，别想太多。”

灰烬点头，将酒壶塞回腰间，转身对弟子们道：“都去休息，明日卯时，秘境开启。”

夜色渐深，各势力的营帐在山坳里连成一片。灰烬坐在篝火旁，指尖摩挲着那只旧香囊，忽然听见黎家营帐传来熟悉的琴音——那是黎晓最爱的《归雁》，琴声里带着淡淡的怅惘，像极了当年他离开黎家时，她站在城楼上的眼神。

“黎晓会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