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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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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一别三年,昭和帝并无太多变化,只鬓角多了两根银丝,身上威严愈重。

这些年陆尚虽不曾入京,但没少跟皇帝要钱要人,回回打着汇报进度的名号,信上大半都是在写哪里缺钱了,哪里要添人手了。

最后再加上一句——

草民专心为陛下办事,一片诚心,天地可鉴。

叫皇帝次次训斥无门,只能捏着鼻子应下,为了那皇家海商,几乎掏空了自己的私库,最后还是皇后接济了一二,才叫他不至于挖干家底。

待陆尚三跪九叩行完礼,昭和帝正准备冷他一会儿。

哪料陆尚刚站起来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声说道:“草民为陛下鞠躬尽瘁 ,三年来如一日,未有丝毫怠慢,终有幸再见龙颜,实乃草民之幸啊!”

那些曾被他写到信上的艰难又被翻了出来,什么海上风大浪大,商船加固实无银两,再什么船工寥寥,无法应对繁重海上贸易,欲再招募人手……陆尚一把鼻涕一把泪,当面又给昭和帝数了一遍。

也不知他是真的情至深处,还是演技高超,到最后,他已然是两眼发红,饱含热泪,以一句“然为陛下尽忠,草民万死不辞!”作为最后感言。

昭和帝便想着——

陆卿都这样了,朕再冷着他给他摆脸子,那朕可太不是东西。

这般想着,他立刻招呼内侍将陆尚扶起来,又赐了座,就在离他仅有三五步远的位置,陆尚只要稍微往前探一探,就能看清他桌上的文字。

昭和帝轻叹一声,先问一句:“陆卿既已举家搬来京城,可有打算长期住下?是要自己买新宅,还是住在岳丈家?”

昭和帝原本对姜家并无太多感官,然姜父自复官起,在朝上向来中立,不争不抢,鲜少参与朝堂争论,要么专心修书,要么指导学生,可谓遗世孤高,一心埋首书册,皇帝的几次差使,亦办得圆圆满满。

且那远在北地的姜家大公子履立战功,就这么短短三年,又是连升两阶,已成为西北大营中数一数二的将才了。

这等又有功勋子弟又不乱超纲的臣子,自是讨帝王欢喜。

若是三年前,陆尚与姜家同住,昭和帝或许还觉得姜家身上负有污点,恐拖累了陆尚。

但现在,他反觉得陆尚住在姜家也好,待他和岳家打好关系,姜父堂堂大学士,又是太子太傅,无论是在平常还是在朝堂上,正好能护一护女婿。

陆尚不知皇帝心中想法,他虽觉得皇帝在他来前定是已查清了所有情况,但皇帝有问,他肯定不能不答。

“若陛下有令,草民愿常居京城,且草民已置办了新宅,待收拾好主院,就要搬离岳家了,不过草民的新宅离岳家距离极近,不过一条街的距离,素日也方便来往。”

昭和帝微微颔首:“甚好。”

此话之后,昭和帝一时没了其他问题,而他不说话,陆尚也不肯言语,一时间,御书房竟陷入一片沉寂。

陆尚暗戳戳擡头,不妨视线正好跟昭和帝撞上。

他心头警钟骤响,想也不想就低下了头去,又端正了坐姿,仿佛刚才那个胆大包天直视龙颜的人不是他似的。

昭和帝:“……”

他只好再自我开解——

陆卿出身农家,又常年经商,不比世家端庄也属正常。

这般想着,他才算忽视了陆尚的不敬之罪。

再说他冒着风险把陆尚叫来宫里,也非是为了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眼下更重要的,当然还是他投入甚多的海商。

想到已失大半年音讯的破浪号,昭和帝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问:“朕今日召陆卿到御前,实是心系破浪号,也不知陆卿可有破浪号音信?”

话落,他紧张地望向陆尚。

然而陆尚的回答,却是叫他好一阵失望。

陆尚淡定道:“陛下恕罪,商船远走海外,海上又无驿馆,自无法寄送书信,草民远在千里,自然也不晓得船上情况的。”

“但陛下且安心,船上船工皆是经过严苛训练的熟手,又有物流队里的老道船长,定是不会出问题的,草民也是想着破浪号初次出海,回来后便要公诸于世,这可是事关陛下脸面的大事,当要满载而归!”

“草民这才叫他们往远处走走,若是能带回来什么稀世珍宝,也不枉费这两年几十万两的投入了。”

一说起那投进海商的几十万两白银,昭和帝就是一阵肉痛。

他没好气道:“当初朕说给陆卿五年时间,陆卿却一次次来信说只要给足了钱,三年就能出成果,这破浪号出去也快一年了,朕总不能干等着吧?”

昭和帝也不是太冒险的人,几十万两银子,更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

实是陆尚太会画饼了,又大又圆,每回的来信上都要说一番海商利润有多丰厚,描绘的蓝图着实叫人动心,这才骗的昭和帝次次相信,往里投钱。

虽然这笔钱一直都是走的私库,未曾告知朝臣,可万一真的赔了,又或者想的更坏一些,来个血本无归,那可就丢大人了。

昭和帝力排众议提高的商人地位,可就直接胎死腹中。

往后他再受了朝臣反对,哪里还有底气反驳。

大概是看出了昭和帝的没底,陆尚又说:“不过草民算着,最多再有两月,在今年过年前,两艘破浪号就能回来了,陛下不妨早做些安排,看看商船带回来的一应货物该如何安置。”

“再来就是到时将国有商行公布给天下,恐又生些风波,陛下还是早做准备才好。”

听闻此言,昭和帝渐渐定下心。

他沉吟片刻:“陆卿所说及时,那朕就再等等,顺便也把接应的人手安排好了,可要是等年底还不见商船来信——”

“草民提头来见!”陆尚站起身,拱手说道。

昭和帝:“……就算不要你的脑袋,朕也定是要狠狠罚你。”

之后他又敲打了陆尚一番,临走时才说:“既然陆卿回来了,迟到三年的授官也该提上议程,只如今翰林院没有空缺,陆卿便先去外事司任职吧,至于官位……”昭和帝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想出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

陆尚得了个不大不小的四品官,暂到外事司任职。

外事司最高官阶也不过六品,陆尚一个四品官空降过去,甚是突兀。

若说他要指使外事司的官员,实在名不正言不顺,可要叫他听从司事的吩咐,他毕竟比对方高出两个正阶去。

但不管怎么说,到底是皇帝的指派,陆尚只能叩首谢恩。

方公公亲自送他出去,原是要送他回姜父的,陆尚连连婉拒,又把随身携带的玛瑙串珠送给对方:“从海外带回来的小玩意儿,方公公莫要推辞了。”

方公公推拒不得,只好笑着受了。

三日后,陆尚得了新官袍,跟着姜父第一次在朝上露面。

一如昭和帝所预料的那般,朝上所有官员的打探都被姜父帮着挡了回去,陆尚只需要跟在他身后当个乖顺的女婿,上朝时缀在队伍最后,下了朝再重回姜父身边,连着半月,叫大半个京城都知道,姜家女婿来京了。

便是去了外事司也算顺当,外事司的司事还是与他同届的榜眼张建宁,这几年一直在琢磨往西边去的商路。

张建宁一听说陆尚手下有个遍布大昭的物流队,也曾去过两趟西域,顿是两眼发光,陆尚一进衙门,他就赶忙凑上去,各种请教问询。

转眼一月过去,陆尚也算在朝上站稳了脚。

皇帝对他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关注,同僚们除了最初好奇些,到后面就平静待之了。

陆尚只管按时上职按时下班,在衙门里又没有事,隔三差五还能告个假,反成了整个姜家最闲的人。

再说姜婉宁和陆奶奶她们。

转眼一家人来京也有两个多月了,反正自入了京,小安安一直被姜母和陆奶奶带着,姜婉宁闲来无事,要么在家里看书,要么出去寻寻家具。

然随着陆尚进入朝堂,她这边也来了事。

原是与姜母交好的一位夫人不知从哪儿听说的,姜家小姐曾在松溪郡开办私塾,短短几年时间,教出无数进士举人,名下徒弟更是小小年纪做了秀才,在当年很是引起一番轰动。

就连几年前的恩科黑马状元,也曾在其私塾念书,这才以商贾之身,得跃士族朝堂。

这位夫人姓谢,家中有个子侄,跟着名师学了好些年也不见长进,靠着祖上荫蔽进了国子监,偏生回回考校不合格,再有两次就要被赶出来了。

谢夫人受了姐妹托付,便想给侄子换个好先生。

要说最好的人选,当然还是姜之源姜大学士,可再怎么说,对方如今也是太子太傅了,轻易不收徒,若说几回指点,恐无法叫她那蠢笨的侄子进步。

反观那姜家的女儿,幼时定是受了其父教导,又做了好些年女夫子,还教出这么多学生来,肯定也是学识渊博的。

兴许……能代其父呢?

谢夫人也是纠结了好些天,直至她那侄子又一次考校不合格,等三月后最后一次考校,要是再没有进步,可就真要被赶出国子监了。

国子监中学生都是京中勋爵之后,这么多年也没出一个被退学的,谢夫人可不想叫她的侄子成为第一个,到时传出去,连她面上也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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