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2/2)
姜婉宁侧耳听着,嘴角微扬,轻轻应了声好。
然而十几年前的茶楼和书坊,尚在的已是寥寥无几。
姜婉宁凭着记忆找了好几处,却发现儿时的建筑已变了模样。
她最喜欢的那家有评书的茶楼成了饭馆,少有人问津的小书坊也成了远近闻名的书肆,里面站满了学子。
就这么找了一圈,最后只有一家能抚琴的书坊还在,但从门口看,里面的装潢已经变了,之前那个谁都能抚琴的位置已有了固定的琴师,旁边还备着清酒,里面多是住在周围的酒客。
姜婉宁不禁怅然,攥紧了陆尚的手,喃喃道:“这些地方……好像都不在了,夫君,我找不到了。”
陆尚心下一紧,下意识揽过她的肩背,垂首安慰道:“没关系,只要你还记着,那它们便是一直都在的,不然阿宁跟我说一说,你记忆中的茶楼书坊是什么样子的吧?我帮你记着。”
姜婉宁抿了抿唇,沉默良久,方才开口:“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京中的茶楼都是差不多的模样,就是我喜欢的那家有个很厉害的评书先生,总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好多人说他装神弄鬼竟是糊弄人,我却听着很有意思……”
“我记着那个评书先生讲过一个狐妖报恩的故事,说是一个农夫救了一只狐貍,狐貍长大后欲给农夫报恩,恰逢恩人丧妻,狐妖散尽修为附身在了农夫的亡妻身上,虽引来一时的流言,可最后农夫和狐妖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了一起。”
姜婉宁说着,微微仰头看着陆尚,笑道:“我记着夫君早些年身子不好,也闹过灵堂诡事,夫君不会也是我救过的什么小妖怪,来报恩了吧?”
“不过我好像不记得救过什么了诶……”她自己都觉这话无厘头,戳了戳陆尚的小臂,往他肩上一靠,忍不住笑出声。
陆尚也跟着笑。
他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几年,早没了初来时的陌生和惊怕,便是听见了这等与他来历相似的故事,心中也不会再起半分波澜。
更甚者,许是有了妻子和女儿的缘故,他还是更喜欢在大昭的日子,而那个光怪陆离的现代世界,已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模糊。
如今他都想着——
说不准他本就是出身陆家村的病秧子,而现代的几十年,才是一场大梦。
临近晌午,两人就近找了一家饭馆,吃了京城最有名的茶汤。
等吃好午膳休息得差不多了,两人又去了街上,也没什么目的地,就在大街小巷中行走,偶尔碰见姜婉宁熟悉的,又是好一阵驻足。
转天他们去了最繁华的商街,买了许多新样式的首饰,还有好几盒流行的脂粉,而成衣铺里上了新的夏衣,都是从南边运来的新料子。
正巧他们去的成衣铺与陆氏物流有合作,陆尚问清他们进货的地方后,准备等下回物流队去取货时,也给家里多带些布料。
一整日下来,两人满载而归。
姜婉宁出门两日,终于想起被丢在家里的女儿来,然等她找去主院,才知道姜母和陆奶奶带着小安安去坐游船了,要三天才回来。
陆尚得知后抱着她又是好一阵笑:“我觉着跟爹娘住一起挺好,这安安也不用缠着你我了,不如咱们别搬出去了吧?”
就说自从有了孩子,便是有奶娘看着,可不自己亲眼看顾,总有不放心,夜里稍微过去看两趟,睡前便不好有多余的活动了。
陆尚早就怀念拉着姜婉宁胡作非为的日子了,越想越觉得可行,要不是说好了明日要去京郊,他简直当场就想把妻子拽上床。
姜婉宁推了他一把,擡手挡住他的眼睛,不敢去看其中的蠢蠢欲动:“你、你别想……没安安也不行。”
陆尚用额头抵住她的肩膀,闷笑道:“不想不想,都听你的。”
话是如此,他心里到底如何,却非姜婉宁能管束的了。
原本他们去京郊是想着早去晚归,如今安安不在家,索性多在外面留两日,听说京郊开了一家农家乐,等从物流队出来,不妨过去住两日。
睡前陆尚收拾了出行要带的行装,等姜婉宁清点又补充一遍后,两人便拥着上了床,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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