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2)
第 58 章
盛怀宁一路出了宫,茯芷又低声道。
“奴婢按着您的意思去盯着了,一刻钟前白世子出府去了西街。”
“现在呢?”
“似乎仍在西街。”
盛怀宁微微敛眉。
“回府去将那个玉扳指送过来,要快。”
茯芷连连点头领命而去,盛怀宁站定在人来人往的长街,目光微微变了变。
白柘在府中的时候她去不得,上次给他跑了,那如今出了府,她必然会抓着机会过去,会一会他。
茯芷很快将玉扳指送过来,盛怀宁接过去道。
“不必跟着了。”
说罢,她匆匆离开了长街,没过一会就到了西边。
她上次抓贺东的时候来过西街,西街大多是他们几个达官显贵的别院,比不得外面热闹。
盛怀宁走了过去,目光四处一看,瞧着空无一人的西街路口,微微蹙眉。
难道还是来晚了吗?
“暗卫。”
她刚一张口要喊出暗卫问问情况,忽然肩头一沉,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
她神色一凛,下意识回过头,眼中浮起几分警惕。
“哎,这位……盛府小姐。”
回头一看却是白柘。
他一身白袍,笑眯眯地歪头看了一眼盛怀宁,语气散漫。
“你跟着我做什么?”
“这条大路白世子走得了,我自己也走得了,哪有跟着你这个说法。”
盛怀宁自不承认。
“盛小姐这么快就知道我的身份了,看来这几天放在白府外的暗卫没少下功夫啊。”
白柘似有几分惊讶,但片刻后仍是啧了一声,说话。
这话自是隐喻盛怀宁今日跟着他也是“别有所图”,他想拆穿方才的话让她难堪,盛怀宁却不在乎。
“白世子大名上京人人景仰,我为何不能知道?”
“能能能,自然是能。”
白柘敷衍地点点头,转过头要走。
“白世子。”
盛怀宁在身后眯眼叫住他。
“你就这样走了,不怕那晚东宫的事情被我捅出去?
毕竟本小姐睚眦必报的性子上京皆知,你那夜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划的伤过了几日才好,我若哪天心情不顺遂,只怕就要往上直达天听了。”
一句话成功让白柘的步子顿住,他似真似假地叹息一声。
“我说盛小姐,那夜的事我也算赔过礼了,后来郊外也算赶着救你一命,当时你可答应好了为在下保守秘密,怎么前后没过了几天,还要出尔反尔呢?”
盛怀宁掀起眼皮。
“出尔反尔可不是君子所为。”
她满不在乎地接道。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白世子的救命之恩对我无用,我这人办事一向只凭心情。”
白柘顿时一梗,显然想不到这样的话竟然是从这么个名门闺秀口中听到的。
“你……”
“白世子拿了我大哥的玉扳指,按理说应当是和他相识,难道我大哥就没告诉白世子,他这个妹妹最喜欢出尔反尔吗?”
盛怀宁反问过,一双微凉的眸子里溢出几分锋利。
“玉扳指的事,我已经和盛小姐解释太多次了……”
“那白世子如何解释这个和你手上一模一样的玉扳指,是我府上侄儿幼时喜欢玩的物件?”
盛怀宁懒得和他争辩,从袖中拿出那枚玉扳指。
因为盛澜君喜欢抓着玩的缘故,玉扳指上已经被磨的有些光滑,白柘见了玉扳指,顿时惊吓地跳起来。
“哟,盛小姐,你可别吓我,这该不会是你才从哪打的玉扳指来套我话的吧?”
他神色再自然不过,盛怀宁嗤笑一声。
“若是不心虚,你怕什么套话试探?”
白柘顿时语塞。
他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丫头如此伶牙俐齿?
他绞尽脑汁地想着反驳的话,又见盛怀宁往他手上一扫。
“白世子。”
她悠悠地喊了一声。
“若是不心虚,你为何今日不再戴那个玉扳指了?”
“这不是怕再遇上盛小姐这种胡搅蛮缠的人污蔑我偷别人东西。”
白柘自以为将话说的刻薄些能劝退面前的人,但盛怀宁又往前走了一步,直逼近离得他只在咫尺。
“盛小姐,男女……”
白柘眼神漂移要往后退。
“白世子今年二十有三。”
“正是。”
白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下意识回道。
“我大哥也二十三。”
“这只是巧合罢了,上京这个年岁的人一抓一大把……”
“所以白世子是在二十二岁的时候,治好了你的心疾。”
盛怀宁步步紧逼。
“倒不知道是什么神医,能把先天的心疾都治好。”
“这就无可奉告了吧。”
“的确可以不告诉我,但是白世子,你露出了把柄,只要我想查,我一定能查到你和我大哥什么关系。”
“哪有什么关系,盛小姐别瞎猜了。
去年盛府公子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府中养伤,怎么可能跟他有交集。”
盛怀宁退开两步道。
“有与没有,你自己清楚。”
白柘又是一叹气,似乎对盛怀宁认死理的样子很无奈。
“说来白世子整日在家中深居简出,闲着没事就去城郊练兵,倒不知道今日……怎么得闲来这西街了?”
“来逛逛。”
白柘撒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这西街除了四王,魏谆的别院之外就再没什么东西了,白柘竟然说来西街逛逛?
“白世子想骗人……”
“嘘。”
盛怀宁一句话没说完,白柘忽然警惕地伸手捂住她的嘴,下一顺,白柘揽着她一跳,运起轻功藏到了屋子上面。
接着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人呢?”
“还是没找到。”
“废物东西,找不到怎么回去给大人交差?”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能伤了大人还逃的无影无踪,哼,再追。”
脚步声匆匆又跑走,盛怀宁听了这一番话,猜出他们口中的大人兴许是……魏谆。
谁青天白日来刺杀魏谆?
盛怀宁眼珠一转,忽然闻见几分极淡的血腥味。
这血腥味来自她身边的人身上,她登时奇怪地回过头,瞧见白柘衣袍上沾染的一点血迹。
她心里浮现个猜测。
“行刺魏谆的,不会也是你吧?”
这人来西街竟然是为了行刺魏谆?
“你可别害我啊,盛小姐。”
白柘顿时一惊。
“我哪有这本事刺杀魏谆……大人。”
话虽说着,他将袖子里的刀又往里面藏了藏。
正是这么个动作被盛怀宁收之眼底,她拽着白柘的衣袖一倒,咣当一声,那把刀掉下了地上。
人赃并获。
白柘顿时无语望天。
“白世子……你的仇人还真不少。”盛怀宁嘴角抽了抽。
“多谢盛小姐谬赞。”
白柘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
这算赞美?
盛怀宁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你和魏谆……有什么仇?”
“这就不方便告诉盛小姐了。”
白柘理了理衣袖,从屋檐上飞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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