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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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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国公。他已生了白发,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宣,嘴唇微微抖动,眼里蓄满了泪水,“宣儿。”

林宣瞬间红了眼眶,滴下眼泪。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至林国公身前,叩头道:“父亲,是孩儿,回来晚了。”

林国公声音沙哑,不住地点头,流着泪笑,“好,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快起来让为父看看。”

林宣起身,用袖子抹了眼泪。林国公摸着他的胳膊,“长壮实了。”又盯着他的脖颈皱眉道:“怎么还受伤了?”

林宣道:“不碍事。”

很快,林瑶也在丫鬟的陪同下赶来了。那时,她躺在床上,满身是血的模样还清晰地印刻在宋清的脑海中。幸好,现在的她气色好了许多。尽管眉眼间满是忧愁,可到底再无性命之忧。

“阿姐。”林宣急忙握住她的胳膊,“太子还活着,已经回来了。”

“太子他……”林瑶眼中闪着热切的光,激动的话也说不出来。

林宣道:“我们留了人在上京。可淮王的人一直严密看管国公府,连风筝都飞不进去。阿姐受苦了。太子说,办完事就来见你,你怎么打他都可以,哪怕拿把刀捅他几个窟窿他也绝无二话。”

林瑶眼眶湿润,“我怎么舍得……”她又似乎记起了什么,望见林宣身后空空,问道:“宋清呢?你没带她回来?”

林宣一转身,这才发现宋清没跟过来。他走到角门外,将畏畏缩缩的宋清拽了进来,对林瑶道:“带回来了,她自己心里害怕,怕你们介意她去了永平侯府。”

“怎么会?”林瑶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道:“当时,你是为了我,我明白,父亲都明白,我们都明白。我们只是恨,没有办法保护你。”

“阿姐……”宋清也快要哭了。

“好了好了,回去吃饭吧。”林国公适时打破了气氛,高兴地道:“我最近学会了种辣椒,今日特地让厨子炒了辣椒,都进来尝尝。”

林宣道:“吃什么辣椒,咱们去酒楼,点上一桌好菜,那才叫……”

“愚蠢!”宋清立即打断他的话,“父亲亲自种的辣椒,酒楼哪里比得上?”

林宣慌忙道:“是是是,瞧我,都傻了。”

彼时的皇宫中,皇上并未在朝堂,而是在御书房。他的面前,站着刚从锦州回来的齐惠。案上摆着齐惠呈上的一叠单子。而那道册封赵扬为太子的圣旨,被他捏在了手里。

齐国公道:“陛下,臣在锦州发卖齐家家产时,偶遇一矿厂主想与臣做铜铁生意。经查实,齐家在锦州及附近州县大量购买铜铁,这是从几个矿厂的交货单上抄来的,上面写着交货给齐家。”

皇上脸色铁青,心里恨不得将齐壁和齐国公千刀万剐。盐铁利润丰厚,一向都是官营。可齐家竟然胆大包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生意。可想而知,这些年,他们到底瞒了多少银子。那些供奉给自己的,恐怕不到他们营收的三成。

齐国公道:“齐家收购铜铁的账本,臣始终没有找到。那些铜铁卖给了谁,虽无法从账本上查到,可看这些铜铁的数额,相当巨大。其买主如果不是朝廷的人,也该是一位有分量的人。”

皇上心中也跟着怀疑起来。如此巨额的铜铁,一般都是为了制造兵器。若是朝廷的人采买,应当是兵部之人。可这么大量的铜铁和武器,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做,巡防营和禁军不可能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如果不是朝廷,又是哪里需要武器呢?

猛然间,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皇上记着,锦州与荆州相邻,而荆州离永州并不远。如果是永州,那么……那么这就不单单是银子的事了。他眼前忽地一黑,差点没有缓过气来。他咬着牙道:“是永州吗?”

齐国公没有回答,将怀里的包裹放到皇上面前,慢慢打开。那里面是一把普通的长剑和短刀,旁边有几枚铜币和一些铜铁残块。而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像一块大石头,重重地砸在皇上的心上。

齐国公指着那包裹里的东西道:“陛下,这些铜铁块是臣从锦州及附近矿上带来的。这是永州一名百夫长的铁剑,一名校尉所用的短刀,它们所用之铁的成色和这些铁块一模一样。还有这些铜币,是永州市面上流通的,重量比我朝钱币要轻,成色也略显浑浊,却和这些铜块一模一样。”

皇上细细看了,又拈起那些铜币试了,果然比上京钱币要轻。一口血猛地激上喉头,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皇上暴怒道:“私铸钱币,制造兵器,南安王狼子野心,万死亦不能赎罪!可是齐惠,齐家更是让朕心痛!齐家是大周的臣民,什么时候变成了南安王的臣民了?!你们齐家就是如此帮着外人来反朕的吗?!”

齐惠撩起衣袍缓缓跪了下去,深深磕了几个头,而后擡起脸来看着皇上的眼睛,视死如归地道:“锦州齐家做此事,至少已有五年。齐国公是否知情臣不清楚,可齐壁一定清楚。可是陛下,这次臣去锦州时,齐壁早已死了,却还有铜铁在秘密收购,不曾断绝。”

皇上眯了眼睛,心中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还在收购?”

齐国公道:“是,陛下请看最后那几张出货单,正是臣去锦州的那些天。收购的人从齐家变成了一位名叫‘斐’的神秘人物。”

皇上翻看了,果然如齐壁所说。除了齐壁,他的手底下还有人在私通南安王。可会是谁呢?这‘斐’显然只是一个化名。他逐一细想着派去锦州之人,可却找不到头绪。难道是他们根本没有发现?

皇上问道:“你查到了吗?是谁?”

齐惠道:“在铁矿交货的一个晚上,臣远远地看到了,那人的脸上戴着一张面具。他捧着火把,火光映出了他的下巴和脖颈。臣看到,他的脖颈上,有一道刺青,是鸟的模样。”

“鸟?”皇上骤然间想到了一件事。赵扬的侍卫,南风,他的剑上也有一只鸟。难道,难道……

难道是赵扬?!

皇上愣愣地坐着,如同一尊雕塑被钉在了椅上,冰冷而又麻木。他的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他的眼前,是永州的私铸钱币,永州的铁剑,锦州的铜铁块,锦州及附近铜铁矿的出货单。那么多的铜铁,都被齐壁的人买走,然后卖到了永州,南安王的地盘。

可是既然齐壁已死,这些事还在继续,那便意味着赵扬接了他的手。也许,在齐壁死之前,赵扬就已经介入其中。否则为何他派去锦州的人只字未报?

同时,他几乎是绝望地意识到,去锦州接管齐家生意的人是赵扬举荐的,而后许多事也都是赵扬在处理。在属于他的朝廷之中,大半都是赵扬的人了。

如果他一点儿也不知道呢?皇上根本无法说服自己。他知道,那就是……莫大的欺瞒……他参与其中,那就是背叛……

“陛下,臣怀疑锦州有人欺瞒皇上,勾连永州,请求陛下彻查。齐壁和齐珠华之死,也并非意外,是为了瞒住这件事,背后之人好坐收渔翁之利。此外,齐壁的妻子、管事、锦州与齐家有生意往来的张家和钱家主事人都在几天之内死于非命,锦州官府查明是齐壁仇人报复,可臣却认为是因为他们都知晓铜铁之事。杀他们,与杀齐壁和齐珠华是同样的缘故。都是为了瞒住此事。”

皇上沉默不语,可齐惠隐隐觉得他已经垮了,比现在的自己还要疲惫。

受众臣的托付,太监进来问何时上朝,都没有得到回答。第三次进来时,皇上将案上所有的证据和奏折都推到了地上,包括那道圣旨,铁青着脸吩咐道:“早朝撤了,叫淮王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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