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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8章 火种的獠牙与工匠的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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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高亮度LED灯光下,空气冷得像停尸房。项目主管汉默尔顿脸色比他身后的钛合金墙壁还要灰败,握着卫星电话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指尖冰冷。他对着话筒,声音干涩嘶哑:“……‘火种’协议第一阶段……失败。江城港核心区防御未被击穿,能量反噬导致星链S-7、S-9、S-11三颗卫星姿态失衡,效能衰减百分之五十以上……更糟的是,‘火种’植入体结构、熔炉实验室采购清单、以及……我们在乌克兰的矿渣来源证据包,正通过匿名渠道在全球主要财经和科技媒体扩散……初步评估,特斯拉股价开盘至少暴跌百分之十五……”

电话那头是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这沉默比任何咆哮都可怕,汉默尔顿感觉自己的脊椎都要被这无形的压力碾碎。终于,一个经过重重加密变声处理、非男非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声音切了进来,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冰渣在摩擦:

“废物。”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让汉默尔顿如坠冰窟,心脏几乎停跳。“雷宜雨……和他的‘江城矿渣’……必须彻底抹除。优先级:最高。启动‘归零’指令。”

“归……归零?”汉默尔顿猛地打了个寒噤,瞳孔骤然收缩,失声叫道,“那可是最高级别的物理清除!目标在德国,那里不是我们的主场,风险……”

“风险由你承担,汉默尔顿博士。”那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他,毫无波澜,“或者,你想现在就‘归零’?‘熔炉’不需要会质疑的零件。执行。目标坐标,稍后发送。让他和那些肮脏的矿渣,一起回归原子状态。这是……最后的警告。”

电话被无情挂断,只剩下一片忙音。汉默尔顿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白大褂后背。他看着实验室主屏幕上,那枚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特写放大的芯片图片,以及旁边记者爆料中醒目的标题——《特斯拉“熔炉”阴影:矿渣中的阴谋与非法植入的特洛伊木马?》。他猛地一拳砸在昂贵的控制台上,昂贵的合金外壳发出一声闷响,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

“雷宜雨!”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着这个名字,眼中充斥着疯狂的血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个来自东方的商人,这个玩弄矿渣的家伙,已经变成了“熔炉”计划最大的、最危险的绊脚石。

斯图加特郊区的安全屋,外表是一座毫不起眼的风化严重的红砖谷仓。斯堪尼亚悄无声息地滑入巨大的、堆满陈旧农机具的仓库内部。

昏暗的灯光下,临时拼凑的工作台上,那颗“熔炉”芯片的所有秘密都被摊开在强力射灯下——精细到微米级别的内部结构扫描图、奇异的合金成分分析报告,以及那个最令人不安的、在扫描探针接近时发出微弱暗红荧光的生物质囊泡的特写。老吴指着那囊泡,眉头拧成了疙瘩:“小雷老板,这玩意儿邪门!探针稍微靠近点,它就‘心跳加速’,生物活性强得不正常,鬼知道里面包着什么幺蛾子!结构上看,它绝对不止是定位和自毁那么简单……”他粗糙的手指在图纸上划过,“这几条能量引导线,明显是冲着强行过载烧毁芯片所在设备主板去的,狠辣!还有这几种合金,强度硬度都变态,不像民用品,倒像是……”

“航天的边角料,或者黑市流出的特种军工废料。”雷宜雨平静地接上了老吴的话,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锐利如刀,审视着那复杂的结构,“‘熔炉’的胃口果然不小,技术路子够野。”他嘴角的冷意更深,“汉默尔顿现在,应该已经接到‘归零’指令了。”

瘦猴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谷仓堆叠的干草垛后面闪了出来,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宜雨哥,料都撒出去了。华尔街那几家饿狼,还有欧洲那几个专揭伤疤的媒体,都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扑上去了。特斯拉盘前交易已经崩了,一片绿油油。另外,挖到点‘熔炉’实验室的边角料,汉默尔顿前年去乌克兰出差的记录,和一个叫‘普罗米修斯资本’的离岸公司账户有隐秘关联。”

“‘普罗米修斯’?盗火的?”雷宜雨眼神一凝,旋即露出一丝了然,“难怪叫‘熔炉’……瘦猴,顺着这条线,摸下去,但保持距离,用第三方的壳子去碰,别沾手。他们急了。”

他转向一旁正对着笔记本电脑、眉头紧锁的苏采薇(虚拟投影):“采薇,特斯拉那边马上会迎来一场风暴。趁这个空档,把我们‘矿渣盾’在极端电磁环境下稳定性的测试报告,找几家中立权威机构放出去。重点突出其低成本、高韧性、尤其是利用废弃矿渣变废为宝的环保和社会价值。另外,通知我们在华东、华北那几个大型矿区所在地的政府关系负责人,可以开始推进‘矿渣综合利用与战略安全储备’的试点合作备忘录了。特斯拉送上的这份大礼,不接稳了对不起他们。”

“已经在整理数据包。”苏采薇在虚拟屏幕上快速操作着,投影的光线在她脸上投下冷静的阴影,“舆论风向已经在引导。‘江城工匠’定向班第三批学员的招生简章,正好可以借这波‘国产科技突破’的热度放出去,响应很热烈。魏军那边也递了话过来,对我们的‘磐石之心’预警系统在应对此次‘星链异常聚焦事件’中的表现……表示高度关切,希望能进一步了解技术细节,用于‘国土空间电磁安全防护’研究。”

“具体技术细节,等徐工从越南回来,由他和汉卿团队整理一份可控范围的简报,你亲自对接老魏。”雷宜雨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进展。他目光投向窗外,德国南方深沉的夜空下,隐约可见远处斯图加特城市的天际线微光。他拿起另一部加密电话:“汉卿,越南那边安顿好就立刻返航,直接飞柏林。把你手里最好的三个数控编程尖子、两个材料工程师带上。曼海姆厂的壳子还在,‘新制造’的第一颗钉子,就从这里钉进欧洲的心脏。我们造车。”

电话那头传来徐汉卿带着金属质感的嗓音,透着压抑的兴奋:“明白,雷总!机床落地,车床就位!‘江城工匠’的旗,这次插在莱茵河边上!”

安全屋内,拆解台射灯惨白的光线下,那枚被彻底剖开的“熔炉”芯片如同一个被钉在标本台上的诡异昆虫,那些暗金色的纹路在寂静中仿佛仍在无声地蠕动。雷宜雨站在阴影与光亮的交界处,轮廓深邃而凛冽。谷仓外,是德国南部沉寂的田野和森林,更远处,是翻涌的资本暗流和冰冷的杀机。

“熔炉”的火种尚未熄灭,它烧向了更危险的方向。而江城工匠的盾,刚刚铸成菱角。他手指无意识地拂过工作台上冰冷的金属碎屑,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和工业的坚硬质感。头顶传来夜航飞机低沉掠过的嗡鸣,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像某种巨大而不祥的预兆滑过深沉的夜幕。

风暴眼,已经悄然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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