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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4章 熔炉低语,非洲耳光响彻汉江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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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老板,您吩咐!”老吴立刻挺直了腰板,像根绷紧的弹簧。

“动用你所有的老关系,所有犄角旮旯的渠道,”雷宜雨的语速快而清晰,“给我挖!西格玛当初退回来的那批所谓的‘废铁’,尤其是夹带进这种‘零号样本’的那批货,到底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有,最近几年,国际上所有关于类似‘特殊金属碎片’的传说、事故、哪怕是最荒诞的流言,一个字也别放过,全给我筛出来!”

“明白!掘地三尺也给您把根儿刨出来!”老吴用力点头,转身就朝通讯室跑,肥胖的身躯此刻异常灵活。

雷宜雨重新将目光投向真空罐。幽蓝色的液体(如果还能称之为液体的话)似乎感知到了外面聚焦的意志,蚀刻的速度骤然加剧!一道格外粗壮、刺目的蓝光猛地从蚀刻纹路的核心爆射而出,“嗡——”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震鸣穿透了厚厚的隔离层,整个地下实验室的灯光猛地一暗,随即又顽强地亮起,但电压显然不稳,灯光疯狂地闪烁起来,如同垂死者的喘息。

几个年轻的研究员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徐汉卿死死抓住操作台边缘,指关节捏得发白。雷宜雨站在原地,如同一尊矗立在风暴中心的铁铸雕像,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映照着罐内幽蓝的、跳动的、吞噬一切的凶光,越来越亮,如同深渊中燃起的野火。

非洲的耳光抽得再响亮,特斯拉的獠牙呲得再凶狠,此刻都仿佛成了遥远背景里的杂音。一种源自未知的、冰冷而巨大的沉默,正从这真空罐内弥漫开来,笼罩了每一个人。它低语着,用人类无法理解的语言,宣告着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真正的力量。

而在遥远的非洲大陆,雨夜的拉各斯港边缘,一片狼藉的3号仓库废墟上,余烬未熄,刺鼻的焦糊味混着海腥气弥漫。几辆刷着消防标识的改装车悄然驶离现场,迅速消失在港口纵横交错的集装箱迷宫深处。其中一辆车的后座上,赵三强摘下沾着黑灰的消防头盔,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带着硝烟气味的硬朗面孔。他掏出一个厚重的卫星电话,按下加密通话键。

“雷总,鬣狗归巢,‘瑕疵’已焚。穆勒的湾流像只被拔了毛的瘟鸡,趁着大雨夹着尾巴溜了,方向是苏黎世。”他的声音通过加密信道传回万里之外的地下核心区,低沉而稳定,带着行动成功后的冷冽余韵。

雷宜雨的目光依旧锁死在真空罐内的妖异幽蓝上,对赵三强的汇报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仿佛非洲的胜负早已在预料之中,激不起他心湖的半丝涟漪。“让他走。”雷宜雨的声音通过加密线路传回,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又蕴含着掌控一切的笃定,“给他在苏黎世准备一份‘见面礼’。把他贿赂西非那几个关键港口官员的详细账目、录音录像,拷贝一份,匿名发送给他的死对头——‘黑水贝雷帽’安保公司的执行董事。那是个记仇的狼崽子,知道该怎么用这份‘礼物’。”

“是!”赵三强应道,嘴角咧开一个冷硬的弧度。

这时,旁边一个穿着迷彩背心、身形矫健的手下递过来一个带有明显部落图腾标记的牛皮卷筒。赵三强接过来,对着电话补充:“雷总,拉各斯港码头工会那几个带头的‘老朋友’,这次真是出了死力。按‘鬣狗计划’之前许诺的,他们想要的那批淘汰下来的工程机械,还有给港区子弟小学重建的款子……”

“给!”雷宜雨打断他,干脆利落,“机械翻新一下,立刻安排船运过去。款项走‘长江公益基金’的海外援助通道,账目做扎实。以后在非洲,这些人都是我们扎下的根。”他的心思显然更大,安排完物资,立刻追问,“现场影像资料,特别是穆勒那个联络官指挥‘血獠牙’的铁证,处理好了没有?要清晰,要完整,要形成无法辩驳的证据链。”

“放心,雷总,”赵三强拍了拍身边一个金属箱,“原始录像带、多个角度备份、参与行动的部落战士按了手印的联合证词,都在这儿了!高清无码,保证让穆勒百口莫辩!我已经让人在剪辑关键片段了,配上字幕和说明,绝对能上国际新闻头条!”

“很好。”雷宜雨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温度,但很快又被冰冷的指令覆盖,“启动‘公益加固’计划的第二阶段。联络我们在南非的那位‘老朋友’,让他动用当地的媒体资源,把这场西格玛勾结武装匪徒袭击合法中资工厂、证据确凿反被我们正当防卫痛击的事件,给我炒热!舆论这把火,要烧得比拉各斯港的仓库更旺!我要让西格玛在非洲彻底臭大街!”

“明白!保证让这场‘非洲耳光’,响得彻夜不停!”赵三强沉声领命。

地下实验室里,幽蓝的光芒在真空罐内壁蚀刻出的诡异纹路似乎暂时稳定下来,但那股令人心悸的冰冷能量感并未消散,反而像蛰伏的毒蛇,在寂静中积蓄着更恐怖的力量。徐汉卿满头大汗地指挥着研究员记录着各项疯狂跳动的数据,脸色依旧苍白。老吴则抱着个老式的军用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上是密密麻麻不断滚动的全球地下情报论坛的窗口,他在信息的海洋里拼命打捞着关于“特殊碎片”的任何蛛丝马迹。

雷宜雨矗立在观察窗前,像一尊沉默的黑色礁石。一边是非洲商战掀起的滔天巨浪正被他精准地引导着拍向西格玛的破船,另一边,是脚底下这罐子里的未知存在所代表的、足以颠覆认知的巨大阴影。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而他,正站在漩涡的中心。

办公室的门无声滑开,苏采薇走了进来,步履依旧从容,但眉宇间那层薄霜更重了些。她将一份新的文件放在雷宜雨手边,声音压得很低:“港岛‘老朋友’的最新密电。西格玛在红港的几个离岸账户,昨夜有几笔总额超过八千万美金的异常资金流动,方向复杂,但最终去向有线索指向开曼群岛的几个空壳公司。他们怀疑穆勒在紧急转移资产,准备断尾求生。更棘手的是,”她停顿了一下,指尖点向文件中的一行,“西格玛的技术部门似乎也被发动起来,开始反向操作,试图在国际材料科学期刊和一些行业论坛上,散播对我们‘长江系’金属工艺专利的污名化攻击,暗示我们的某些材料‘稳定性存疑’,甚至影射……可能涉及军事领域的‘非正常研发来源’。”

雷宜雨拿起那份文件,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迅速掠过那些冰冷的数字和充满恶意的技术术语。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这次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穆勒这是被逼到墙角,开始学泼妇打滚了。技术污名化?玩这套他还嫩了点。”他放下文件,看向苏采薇,眼神锐利,“启动‘鬣狗计划’最终阶段。通知法务部和公关部,联动起来。”

他的指令清晰而致命,如同手术刀的轨迹:

“第一,把我们手里掌握的西格玛集团涉及商业贿赂、非法转移资产、向冲突地区提供敏感设备(指向血獠牙)、偷税漏税、财务报表造假、在东南亚非法倾倒工业废物……等等等等,全套的、经过交叉验证的铁证,打包成精美的‘大礼包’。”

“第二,收件人名单:西格玛董事会排名前五的大股东、与他们合作最紧密的三家欧洲主要银行的风控委员会主席、国际材料协会、欧洲工业标准委员会……哦,还有我们‘老朋友’提供的那几个开曼群岛空壳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名字和地址,也一并附上。”

“第三,通知我们在欧洲的那几位商业‘伙伴’,”雷宜雨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冷冽的笑意,“可以针对西格玛的股价,开始‘自由活动’了。大鱼已经咬钩,该起网了。”

苏采薇眼中精光一闪,迅速记录着要点,最后确认:“明白。操作上会通过多个离岸代理和非关联方进行,确保无法反溯到我们长江系。”她合上手中的加密记事本,“需要……给穆勒先生本人也寄一份留念吗?”

“不必了,”雷宜雨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无边的雨幕,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最终裁决的冷酷,“破产清算法庭的传票,会替他签收这份‘纪念品’的。”

地下,“燧人氏”核心区的警报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但那巨大的真空罐内,幽蓝色的光芒却并未黯淡。它如同活物般在蚀刻出的复杂纹路中缓缓流淌、沉浮,似乎在适应这囚笼,又似乎在积蓄下一次更猛烈冲击的力量。那妖异的光映照着徐汉卿布满焦虑和着迷的脸,也映照着观察窗外雷宜雨深不见底的瞳孔。

非洲的耳光响亮,金融的绞索已然套紧西格玛的脖颈。然而,在这钢铁堡垒的最深处,那团来自未知的幽蓝火焰,正低语着无人能懂的秘密。它的沉默,比所有警报的尖啸更令人心悸。巨兽的绞杀与深渊的凝视,在这雨夜的江城,汇聚成一股足以撕裂时代的洪流。而风暴眼中心那个男人,背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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