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4(2/2)
“不是若有若无的轻吻,而是向我证明你对我存在情|欲,保罗,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这里是开放的法国,三年内,他们遇到的在街头湿吻的恋人不计其数。
情|欲?
在这里吗?
魏尔伦愣住了,下意识向车外看去,
四周漆黑一片,没有一个人,车上的窗户经过了特殊处理,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而且,既然是兰波的提议,一定有兰波的道理。
想到这里,魏尔伦不再犹豫,倾身复上了兰波的唇,模仿着以前看过的行为,从唇开始,一点点向下吻。
兰波和魏尔伦和好了,本就形影不离的两个人更加如胶似漆,在任务的间隙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所有的分歧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直到一年后的夺取敌国异能武器的任务出现,才象征着他们的分别。
兰波和魏尔伦坐在游艇中,正在漫无目的的大海中漂荡。
魏尔伦怀中抱着一个被宽大军装包裹,正在昏睡的橘发幼童。
“好久不见……不,应该是初次见面,中也,”
兰波戳了一下橘发幼童的脸蛋,得到幼童无意识皱眉的反应后,弯唇笑了:
“保罗,你应该把这个孩子放在海中洗一洗。”
他们刚把中原中也从实验室救出来,逃亡之中,只来得及给中原中也披一件军装,没有把残存的青黑色胎液洗掉。
“海水容易着凉,等到去旅馆之后,再给弟弟洗一个热水澡,”
魏尔伦回答,丝毫不嫌弃,亲密地把中原中也抱在怀中,满是对血浓于水的亲人的慈爱,看向兰波,眼底满是明亮的光,道:
“阿蒂尔,我很开心,这一切都多亏了你。”
魏尔伦知道,命运的真正转折点正在被他掌握在手中,可以随着他的心意随意改变。
“开心就好,保罗,我们是亲友,也是彼此的恋人,”
兰波看向地图上显示的位置,上面显示着潜水艇正在公海中行驶,离法兰西还有很长的距离,道:
“保罗,我们三年后再见,找到新的联系方式后,记得及时联系我。”
魏尔伦“嗯”了一声,拥紧怀中的弟弟,看向兰波的视线,满是对兰波的留念与歉意,道:
“很抱歉,阿蒂尔,无法和你一起承担压力。”
魏尔伦知道,他一旦离开这里,就是对法兰西的背叛,特殊战力总局在调查他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会注意着叛逃之人的搭档。
“不用感到抱歉,保罗,相信我,你不会被法兰西通缉,”
兰波握着魏尔伦的手,眉眼间露出超越者应有的自信与锋锐,道:
“你不是叛逃,只是半罢工半工作而且。”
“什么?”
魏尔伦面露疑惑。
“我会告诉特殊战力总局,由于你无法忍受特殊战力总局对你的苛刻,外加找到了弟弟,在回国的路上,想要罢工,经过我的劝导,你决定远离法兰西,去其他国家成为间谍,继续为法兰西奉献,”
兰波对魏尔伦眨了一下眼睛,含笑道:
“我们的脑中还有很多不会被蝴蝶效应影响的情报……只是要委屈保罗成为这个借口了。”
只有这样,魏尔伦才不会被特殊战力总局通缉,还能得到法兰西或多或少的庇护,
法兰西得到了利益与魏尔伦的低头示好,不会也舍不得彻底撕破脸面,将魏尔伦驱赶出法国。
已经走到这一步,兰波只能提前做好规划,尽量让所有人都得到最好的结果。
“不是委屈,”
魏尔伦明白兰波对他的付出,握紧兰波的手,感动道:
“阿蒂尔,你总是在为我付出,很抱歉、谢谢你,如果他们允许的话,我会经常带着中也去法国看你。”
“好。”
兰波微微一笑,依依不舍地在魏尔伦的眉心吻了一下,道:
“一路保重,保罗。”
法国的巴黎,因为一个人的回归风雨欲来,能触碰到高层的超越者们或多或少注意着暴风雨的核心——
兰波!
兰波从日本回来了,独自一个人,没有了搭档,也没有了任务目标,表面看不出情绪波动,但一回到法国就制造了一个让超越者们措手不及的事情——
兰波给波德莱尔和马拉美发了律师函!
几乎前脚刚递交了律师函,特殊能力法庭后脚就开庭了。
兰波在原告席替魏尔伦状告,被告对原告的种族歧视,侮辱罪和非法窥探隐私罪,还举出了以前收集的证据,细数他们的“罪证”,要求对方给予精神损失费。
被告的两个超越者:
波德莱尔在外地出任务,没有出庭,兰波的罪证也没有撒谎,自动败诉。
马拉美一脸懵地上了法庭,成为被告,因为“用魏尔伦和兰波的消息开赌局”这一罪证,顺利败诉。
正当超越者们得知消息,猜测着“是不是因为魏尔伦死在了横滨,所以兰波疯了?”的时候,就又得到了足以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最新情报:
兰波上一秒替魏尔伦打赢了官司,下一秒就因为搭档疑似叛逃的罪名蹲了审讯室,
在审讯室中,兰波还咬死不承认魏尔伦叛逃,而是坚信魏尔伦在特殊战力总局长久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与精神压迫,遇到弟弟后,一怒之下金盆洗手,带着弟弟罢工了。
前一个理由他们还可以接受,毕竟打赢的官司还在法庭摆着,但后一个理由是在骗傻子吗?
但凡在组织待了四年的超越者,哪个不知道魏尔伦的真实身世,怎么可能会有弟弟?
但是,又过了几天,超越者们得到了让他们大跌眼镜的处理结果:
荒诞的理由被上层的人承认了,不仅对兰波轻拿轻放,还对魏尔伦的“罢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多管。
黑幕!这件事的处理绝对有黑幕!
某个也学着魏尔伦罢工,结果被罚款了半年工资的倒霉蛋忿忿不平地嚷着。
三年后,横滨被划为了租界,港口的轮船满满当当,
装载着抱着各种目的的外国人,他们或是为了抢夺横滨尚存的资源,或是躲藏国外的敌人,也可能是为了退休,在这里养老。
与此同时,横滨的一个偏远地方,战后新建的孤儿院中,抱着橘发孩童的金发青年穿着白色西装,身形优雅,站在破旧的孤儿院前,显得格格不入,声音如同在吟唱一首优美的诗歌:
“你好,院长先生,我来寻找丢失的宠物,他的名字是敦,可以变成白色的大猫,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