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2)
他打的就是长住主意,因而带了很多自己的东西来,本以为那些佣人就算不能把自己和夏清清按同一个待遇对待,但至少也应该像对待贵宾那样殷勤。
却怎么都没想到,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夏缺边死命往上拽行李箱,边酸溜溜的想,要是回来的是夏清清,别说让他自己提行李箱了,恐怕车子还没停稳,一大堆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簇拥上去了吧。
更不可能临时才安排房间,不让进后厅见长辈。
他连一个夏家人都还没见着,就已经受了这么多气,根本不敢想后面还得忍受多少委屈。
夏缺越想越羞恼,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决定,后悔这趟夏家老宅究竟该不该来。
他有些泄愤般将行李箱往地上一放,滑轮和地砖碰撞发出不小的声音,正在抢食的金鱼被吓得一哄而散,拖着艶丽的大尾巴又躲回池底。
夏烬生顺着声响发出的地方看过去,夏缺也撑着行李箱擡起头。
视线对上的那一刹,夏缺的眼皮剧烈地跳了跳。
隐隐约约,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得倒还挺早,几乎是我们刚走,你就跟过来了吧。”
夏缺没答话。
被说中得一字不差。
夏烬生收回视线,把手里剩下的鱼食全都倒进了池子里,淡淡道:“我不喜欢金鱼,胃口太大,偏偏又吃不掉这么多,过于贪心的下场就是让鱼食撑破肚子,翻着白肚浮在水面上,发着臭招来一堆堆苍蝇。”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手上残渣,语气平常到听不出丁点喜怒。
“你说呢。”
夏缺脸色煞白,这几乎是在明着骂自己,偏偏还不能反驳,只能强忍着羞辱,倒贴般硬着头皮附和。
“这道闭门羹算是我送给你的一份新年礼物,吃了之后好好长个教训,别总想着那些一步登天的好事——”
男人笑了笑,凑近了些许,轻声道:“我其实很期待你能在夏家翻出些什么水花来,但前提是,你最好连一丁点要算计夏清清的心思都别起。”
“否则,这里可不是在京城。”
夏缺后背激起阵阵冷汗,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浑身僵硬在原地,连动都动弹不得。
他不小心与那双漆黑的眼睛撞上,都来不及细看,匆忙便移开了视线,一刻都不敢与其对视。
在夏烬生平静的注视下,夏缺提心吊胆,支支吾吾的说:“夏、夏先生您多虑了,我只是想要回老宅见见夏老先生和大先生,真的没,没半分要伤害小少爷的心思。”
他不知道夏烬生究竟信没信,但总归没再用那种会让人觉得周围空气都被抽干的眼神盯着自己,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缺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悬着的心始终没敢放下,仍旧紧张的盯着夏烬生的背影。
他的脑子空白一片,每次与夏烬生对峙时,都是这般混乱不堪。
好半天后,夏缺才逐渐找回了理智。
他到这座老宅子还没多久,便接连受到各种羞辱,既有来自佣人的,也有来自名义上父亲的,更有来自这整个夏家的。
就连那些一哄而散的金鱼,游走时荡起的涟漪都仿佛写满了对自己的厌恶。
即便是初来乍到、未打招呼,可绝不至于直到现在,除了特意等在这里敲打自己的夏烬生之外,都没有一个夏家人出来见他一面。
夏缺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一个完全浇灭他心中美妙幻想的事实:
夏家根本不欢迎他这个私生子登门。
从上到下,所有人都是厌弃他的。
这个认知,不亚于当头泼来的一盆冷水,彻底浇熄了夏缺在野心和贪婪之余,剩下的唯一一点对亲情的期待。
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清楚,即便自己真的从未动过任何歪心思,仅仅只是带着满腔孺慕之情来寻亲,也照样会像如今这样被冷落。
该以何种态度对待自己,想必夏家人早已经考虑过了。除了厌恶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顺的来历和身份之外,更多的原因恐怕也是为了哄他们真正的宝贝开心。
起因、目的和过程这些东西通通都不重要,根本就不会影响到既定的结果。
夏缺必须得接受一个事实:没有一个夏家人会欢迎他的到来。
他有那么几个瞬间,不是习惯在人前装可怜,而是真的有些委屈。
明明都是夏烬生的孩子,都流着夏家的血,凭什么夏清清就是被捧在掌心受尽宠爱的小公主,而他就得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还遭至厌弃的小乞丐。
夏缺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委屈。
尤其是想到仅仅隔着一个走廊,他名义上的那些亲人们正其乐融融的用餐,而自己却这么狼狈的一趟又一趟搬着行李,心底那点情绪彻底绷不住了,难过得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夏缺赌气般擡起手,用衣袖随便抹了把眼泪。
再睁开眼时,却看到夏清清正靠在门边,远远地向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宝宝们我想参加一下那个插画活动,暂定的插图内容大概有羊塑猫塑的头像,清宝粉色小羊和鱼饵蓝色小狼的情侣QQ人,你们有啥想看到的画面吗(参考一下,但落实下来不一定能完全一模一样)
主要是也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想要orz
(以及约稿真的很难,尤其是商稿要x2的时候,感觉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