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真诚的演唱会(1/2)
最真诚的演唱会
“呵!”
太宰治倒是没生气,也不激动,只是失笑了一声,然后用眼角扫了他一眼。
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论无耻,我甘拜下风。”
涩泽龙彦笑纳了:“客气了。太端着的人,容易短命啊。”
像是话中有话。
“你也不怎么长寿啊。”太宰治提醒他。
别忘了,你是死过一次的人。
要不是他出手救人,白麒麟早没了。
“我也没让你救我啊。有很多东西都比生命更重要,这一点,你比我明白。”涩泽龙彦歪头无辜,一副理所当然的厚脸皮样子。
只不过,有时候,你不重视自己的生命,有人重视。
太宰治白了他一眼:“那我现在去叫人再把你送回地府,要么?”
救人不容易,杀人还不容易吗?
如果杀人就能达成目标的话,他早就心想事成了。
可惜啊,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死亡从来都非一切的终点。
费奥多尔看热闹不嫌事大,眼里具是戏谑:“我可以帮忙善后。”
别小瞧了他警视厅顾问的头衔。
现在名气大着呢!
虽然他并不在意是否有官方身份,但这个身份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便利。
涩泽龙彦看着这俩好队友,一向没有太大变动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你们,舍得吗?”
“舍得!”
“舍得!”
异口同声。
相当坚定。
感觉,哪怕迟疑一秒,都是对他们之间“友情”的不尊重。
涩泽龙彦眉间一蹙,单手捂胸口,像是被伤到了:“你们太过分了,粉丝们就在
这话把费奥多尔的视线引了下去,瞳孔一缩,停顿了一下,问道:“下一个是什么节目?”
“你看不出来?”
太宰治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差抚掌大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可算轮到你了!等着接受他们热情的表白吧!”
费奥多尔面不改色,刘海虚虚遮住的紫眸注视着在幕布后上场的众人。
太宰治之所以会知道下个节目是给他的,是因为看到了观众席大片大片地改了应援色,舞台上也打开了一层暖紫的氛围灯。
后援会为了有所区分,除了团队的纯白外,给他们三人各自选了一个代表色。
而这个代表色,恰好就是他们眼睛的颜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援会的人在偷懒。
费奥多尔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帽子戴上,像是要防止什么突然袭击一样。
“噗!”
果然,大量在婚礼现场常见的五彩斑斓的彩条从头顶倾涌而下。
这个数量!
太宰治第一反应就是离开这片范围。
涩泽龙彦也早就起身,大长腿一迈,往幕布后退去。
于是,沙发上就只剩费奥多尔一人,戴着帽子,承受了这能把人淹死的彩条。
等所有彩条都落下,他才掸了掸肩膀和耳朵上的彩条。
也找地方避难的井上笑着拉住了往他这边跑的太宰治:“惊喜吧?”
太宰治的胳膊被拽住,转头看了他一眼。
“小心被记仇。”
井上笑容更盛,像是终于打了胜仗一样开心:“这可不是我设计的,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主持人。”
“你话筒关了吧?”太宰治确认,顺便看了眼占据舞台中央的歌舞表演。
本次演唱会的第一支舞。
这是以为魔人喜欢跳舞吗?
虽然费奥多尔第一次登台的时候,确实被他和白麒麟联手坑了去当伴舞,但是……
“他真的会记仇的。”太宰治强调。
井上把话筒换了只手:“难道他不喜欢舞蹈?”
“我想,应该是不太喜欢的。”
太宰治忍笑。
归类成黑历史还差不多。
井上问:“那他喜欢什么?”
太宰治做沉思状:“…………”
魔人喜欢什么?
这可真是个难题。
那家伙的心思可不好琢磨。
“不能说?”井上以为太宰治是在故意拖延隐瞒。
太宰治用手指摸了摸唇瓣:“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都不喜欢人类。”
井上:“?”
“他有信仰吧?经常听他说些宗教术语。”
太宰治好笑地回视:“有。”
他们的信仰就是自己。
至于神?
弑神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怎么,你们不会把哪家的教宗给请了吧?”太宰治笑着问道。
井上连连摆手:“那不至于,不至于!”
他们就是普通粉丝,可请不动教宗。
“只是众筹织了一件衣服给他。”井上的眼中带着慈爱和温柔。
太宰治一愣。
衣服?
灯光一暗,他下意识擡头。
只见黑暗中一道光芒乍现,恍若有万丈光芒刺入眼眸,驱散无尽幽暗惶恐。
太宰治抿唇:导演要给灯光师加钱了,这水平是真厉害。
是谁那么认真地研究过他们三人性格,居然知道刚才那大量彩条铺下了的时候,他和白麒麟会走人,刚好留下魔人。
太宰治在心中暗赞。
“唰!”
破开黑暗的宽大披风失了束缚,从天而降,翻飞的衣袂带起缕缕星光。
而它笼罩的范围内,只有一人。
光影之中,下方那人擡头。
纯白与星光映入紫眸。
那眼神无喜无悲。
衣袍坠落的角度计算得极其完美,费奥多尔只要一伸手就能压住罩在他身上披风的领子。
但。
直到从半截披风从肩头高度滑落,他都没有动作。
一直紧盯费奥多尔的井上心头一紧。
糟糕!
他不会不接吧?!
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吗?
紧张攥着话筒的井上没注意到身侧太宰治的唇边早已露出看穿一切的弧度。
一秒。
两秒。
时间仿佛放慢了无数倍。
“哎……”
垂眸不看,费奥多尔右手往左肩一压,按住衣角,止住了马上就垂落到地上的披风。
白色的披风半边挂在他的身上,还带着几道没有掸掉的彩条,形成另一种绝世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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