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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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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你整整走了两年,这两年里,你以为我不想找你吗?我不过是不想将你逼入绝境,我不想你为了躲我四处地逃,我以为我这么做是对的,可我熬不过去!”

他的身子颤抖着,贴在初微身上,将那份满是怒气的呼吸引到了她身上,“得知父皇有意让我娶慕倾容,我便将这消息散布出去,我以为你听后便会回来,你既要求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只能娶你一个人,那你定会回来阻止我,可是你没有,甚至是凝儿的婚礼,你也没有回来,我在陆府等了好几天,直至婚礼当天,等来的,却只有你送给凝儿的嫁妆,你既已经做得如此绝情了,那你在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

微乎其微,却还是慢慢飘散开来,在他说话之际,她闻到了血腥味,微拧了眉心,而后,眼前白纱被血穿过,自他嘴角溢出的猩红落在了她的衣襟上。

“放开我。”被他禁在胸前的手抵着他的胸口,只是,她不敢用力,甚至不敢挣扎,“顾清让,放开我。”

“是为了南弦?对不对?你之所以回来,是为了救她,对不对?当时在大殿,我便看出顾清乔知道南弦的存在,是他找你回来的?他觉得是我将南弦拿下了,所以才将你找了回来,他可真是厉害,竟是知道你在哪里。”

他以为,只顾清乔找她回来的。

初微心中已然明白,他误会了。

可她不愿辩驳,她不想告诉他,她之所以回来,是因为知道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倔强,其实谁都有,就好像这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因为看到对方而内心狂喜着,一个知道对方毒发却又隐忍着不发作,心里是一阵的酸疼,可是,最终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将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初微将头偏向一侧,躲开他炽热且带着浓浓血锈味的呼吸,“是,我回来,便就是为了南弦和枳香,顾清让,南弦是南家唯一的人了,她是南清的姐姐,她伤你不过是为了南家,你将她交给我,我会跟她解释的,请你看在南清的面上,不要为难她。”

说着,她便想伸手去拿腰包里的锦盒,穆参丹,是她和他谈判的筹码。

顾清让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南清?你该知道,若是你,或许我会考虑的,从前你不是跟我说过吗,南清在与我成婚的第二天便死了,那她与我何干,最重要的是,你为何会觉得南弦会听你的……”

他最后的话,便在看到因初微用手中的剑挑起帷帽而露出的脸后戛然而止,“你……”

初微对上他眼里的诧异,趁着他失神之际,握着他的双臂将他轻轻推开,诚恳道:“睿王殿下,南弦不会知道南清的事的。”

她摸出腰包里的锦盒,递到他面前道:“这是穆参丹,当初你给我的时候,说这是很厉害的丹药,能解百毒,我想这定能解你身上的毒的,这药虽说是你给我的,可这也是我用试药换来的,所以,今日我用这药来换南弦和枳香,也不算过分。”

顾清让猛然垂眼,盯着她手中的锦盒,身子竟是一震。

他就这样盯着锦盒了许久,初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在心里分析着利弊,比如这药能换回让他参加春猎的机会,却也会让他失去算计顾清乔的机会,当时在御花园里,顾清乔不是说如今朝野里,便只有他算是能和顾清让旗鼓相当吗。

初微望着他,却不知道此时顾清让心里有多么的震诧,哪怕是知道了她那晚被人喂下了合欢散,他也未曾想过,她并未将穆参丹吃下,原本以为的,是合欢散将穆参丹的药效给消除了,所以后来她体内的七芯魅才没有解。

却原来……

“怎么样?睿王殿下。”她将手中的锦盒擡了擡,问道。

顾清让却在这时一挥手将她手中的锦盒拍开,而后一个欺身将她死死紧在怀里,低头便狠狠衔住了她的唇瓣,初微本是下意识去瞧滚落在地上的锦盒的,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推,身子便重重往院墙上撞去,冲击撞上的一刹那,发觉他竟将手隔在她与院墙之间。

他本是苍白的嘴唇上早已抹上了腥红,此时在两人的摩擦间便画在了她惶恐的唇上,初微躲闪着,却是不敢去推他的身子,他吻得很急也很狠,除去唇上原本的血渍,又有鲜血从他因激烈而迸裂开的唇上沁出,他却是不管不顾,挑出她的舌便吞了过去,像是要将她整个吞进腹中一般。

初微只觉得一片黑暗袭来,她有些缺氧,有种浅浅的痛自脑中炸开,直到最后顾清让将她放开时,她已是无力地朝背后冷壁靠去,顾清让垂眸看着她涨红了的脸,俯身贴上她的耳侧,声音冰冷至极,“别以为一个吻便能换一个人,沈初微,今晚留下来陪本王,只要你将本王伺候好了,明日你便能带着墨稚初和南弦走,你们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只要你留在帝都,本王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你夜夜在本王身下承欢,本王说到做到,若是你想伺候本王,你大可留下来,若是不想,就不要再出现在本王面前。”

由始至终,他的嘴角都微微勾着,眼里紧攥着浓浓的嘲弄,只在语毕起身,他下意识朝院门角落看去时,眼里才闪过一层薄薄的光影。

辰安阁的大门后面,稚初站在那里将两人的谈话都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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