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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汽车厂(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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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苏月就继续留了下来,不过主要活动场地从机械厂转战汽车厂。

在林工的教导下,她飞快地吸收动力的相关知识。汽车厂最不缺的就是汽车,除了理论知识,她也接触了各种机器实物。

本来她一个外人,汽车厂的一些核心区域,她是没办法进入的,即便是林工,也不可能破例。

还是在首都的季教授联系了人,证明了她的身份——首都某国家级研究所的研究员,给她弄了个学习证明,这就代表研究所为她作保。

苏月因此得以进入核心区域,更加如鱼得水了,她每天都在“啊原来是这样……”、“哦我明白了……”中徜徉。

日子过得美滋滋,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又增加了许多新的笔记。

夜深人静,泰安路156号洋房,二楼次卧的灯还亮着。

苏月坐在书桌前,正拿着一支铅笔在一张大大的几乎铺满桌面的纸上画图,越画眼睛越亮,画到兴起,她直接站了起来。

苏月不回去,苏长河和马蕙兰隔一段时间就过来住几天,他俩还住在客房,正好和次卧在同一面,马蕙兰起夜看见隔壁的灯还亮着,不由皱眉。

她起身出去,站在隔壁门口,敲了敲门:“月月?月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苏月画嗨了,直到她喊第二遍才听见,回头道:“马上,马上,妈你先去睡吧……”

马蕙兰回去躺下,睡了一觉,突然惊醒,她拉开窗帘一看,隔壁的灯果然还亮着。

“这丫头,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干,修仙呢……”

苏长河被她吵醒,爬起来上了个厕所,清醒了几分,见媳妇不在房间里,门开着,也走出去。

马蕙兰已经进了次卧,就见房间内灯亮着,闺女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手里还攥着一支铅笔。

她摇摇头,示意老苏来搭把手,夫妻俩把闺女弄到床上,马蕙兰看她脸上手上的铅笔灰,无奈地拿了毛巾过来,轻轻地擦了起来。

苏长河站在书桌前,瞅了瞅:“这啥玩意?发动机?怎么这么复杂?”

两人把房间灯关了,带好门出来,回到自己房间,苏长河还在和马蕙兰嘀咕:“我闺女现在干的事,我是真看不懂,我都不好意思说闺女的脑子是遗传我。”

他有自知自明,要是遗传他,除非变异,要不然绝对没这么好使。

马蕙兰笑道:“咱俩的脑子加起来也不一定赶上闺女。”

“这倒是……”

马蕙兰看了一眼手表,才三点多,她道:“还早,快睡吧。”

苏长河爬上床,说:“明天早上别喊闺女了,让她多睡一会儿,汽车厂那边,我给她请假。”

第二天,夫妻俩果然没有叫苏月起床,还和刘华东和柳叶说:“咱们先吃,今天不用等月月,这孩子昨晚睡得迟,让她继续睡,给她留点早饭放锅里就行。”

至于啥时候吃,看她啥时候醒吧。

苏长河还担心闺女用脑过度,决定吃完早饭,跟蕙兰去赶早市,买几条新鲜的鱼回来,可惜鲜虾不容易买到,他闺女就好这一口。

马蕙兰说:“你闺女啥不好啊?只要好吃,她都爱吃。”

苏长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说明我闺女好养活,不挑食!”

两人唠着闲话出了门。

而苏月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她一看时间,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急急忙忙换好衣服往楼下跑。

柳叶早盯着楼上的动静,见状,忙道:“别急,别急,你爸早上给你请假了,今天不用去厂里了……”

苏月这才醒过神来,她打着哈欠,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都穿反了。

“柳婶,我去换衣服、洗漱。”

“好,你收拾再下来,锅里给你温着早饭呢。”柳叶又强调了一句,“不用着急。”

苏月回屋去换衣服、刷牙、洗脸,她房间也有个卫生间,洗澡洗漱上厕所不用去外面,可方便了。

正洗脸呢,只听外面一阵急急的脚步声,隐约还有柳婶的声音:“不能进……请出去……”

苏月三两下擦完脸,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见一个人冲进来,与她打了个照面。

来人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白衬衫、红裙子,脚上踩着一双友谊商店热卖的凉鞋,头发烫得松松垮垮,扎得高高的,最上面夹了一个酒红色的蝴蝶结发夹。

整个人打扮得十分时髦,只是高高昂着下巴,显得有些趾高气昂。

“你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十分不屑,眼神从上到下仿佛从苏月身上刮过一样。

苏月皱了皱眉:“跑到别人家里,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我还没问你是谁呢?”

“别人家里?呵,你才是鸠占鹊巢吧?你知不知道这栋房子姓什么?姓隋!你妈那个不要脸的,是怎么哄骗我姑奶奶的?”

如果说苏月刚才还只是对陌生人突然闯进来的不高兴,现在就是愤怒了。

说她就算了,还说她妈?

她不客气道:“那也是隋奶奶的隋,不是某些没有能力还不要脸、就指着吸隋奶奶血的人的隋!”

“你!”来人气得扬手就是一巴掌,苏月往后一退,柳叶也顾不得是隋医生的家人了,一把抓住来人的胳膊,不悦道,“隋五小姐,这栋房子隋医生已经给了月月了!”

一个下人刚才拦着不让她进,现在还敢抓着她的胳膊?

隋五小姐越发生气,破口大骂道:“谁不知道我姑奶奶年纪大了?她姓隋,她的东西不给我们家,难道还给外人?肯定是这个臭丫头和她妈那个贱人哄骗了姑奶奶……”

是可忍孰不可忍,苏月也骂道:“隋奶奶姓隋是给隋增光,你们家姓隋,是给上下五千年的隋姓人丢脸,不上进还不要脸,就知道扒着隋奶奶不放!”

“欺软怕硬,还以大欺小,在隋奶奶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知道哭,就知道下跪,封建社会的人膝盖都比你们家人硬!”

隋五小姐简直气炸了,扔了手提包,拼尽全力试图突破柳叶的防线,苏月也不甘示弱,他喵的,打上门了,她才不认输呢!

她眼睛瞄了一圈,拿起鸡毛掸子,就上下左右逮着缝儿戳她!

柳叶真是无奈极了,一时心说,小姑奶奶,你比隋五小姐小好几岁呢,跟她打干什么?等长河同志和蕙兰同志回来,再怎么报仇不都行吗?

一时又暗骂刘华东,什么时候出去不好,今天出去?要是他在,他们两个人,怎么也不会被隋家人闯进来。

隋五小姐怒气高涨,她真心觉得自己是有理的一方。

那是他们家的姑奶奶,就算跟他们关系不好,也是姓隋,一笔写不出两个隋字,他们才是姑奶奶的后人!

姓马的那个女人不就是姑奶奶其中一个学生吗?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姑奶奶把泰安路的房子给她家了?

隋五小姐是她爸妈最小的孩子,又因为长得像姑奶奶,自小受到她爸宠爱,她爸还动过把她过继给姑奶奶的心思。

起先她不愿意,她有自己的爸妈,为什么要认别人当妈?

后来她妈跟她好好说了一番姑奶奶的地位和家产,以及那句:“你要认了你姑奶奶当奶奶,什么厂长家的公子?就是部长家的公子、将军家的少爷,也随你挑!”

隋五小姐就动心了,反正她妈说得也对,姑奶奶都多大了,就算喊奶奶,也喊不了几年,等以后还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哪知道她愿意了,姑奶奶却见都没见她爸妈,任凭他们在外面等着,也不闻不问。

隋五小姐心中便记恨上了,心想,不认就不认,谁想认你个糟老婆子!

然而,随着姑奶奶发话不认沪市隋家,他们家的日子便越来越不好过了。

以前家里还能供起她大小姐的生活,现在买双友谊商店的凉鞋还得她跟她妈哭了又哭。

生活条件变差还是其次,最让她受不了的是,以前捧着她的那些人、捧着她家的那些人,现在都变脸了!

以前那些夸她长得好看,性格直率,巴不得她做儿媳妇的老女人们,现在见都不见她!

现实的残酷让隋五小姐认识到了姑奶奶对他们家的重要性,也走上了她爸的老路——一心想改善她家和姑奶奶的关系。

隋五小姐内心其实是抱着一个想法的,家里人都说她和姑奶奶年轻时候长得有六七成像,姑奶奶是没见她,只要见到她,肯定待她不一样。

然而,她还没能顺利地见到姑奶奶,就听说姑奶奶又认了一个小徒弟,还是关门弟子!

她四姐相当姑奶奶徒弟,姑奶奶都不收,竟然收了一个外人?

更令人生气的是,姑奶奶对这个外人非常好,不仅举办拜师仪式,还跟着人家回去过年!

对那个女人家的小兔崽子更好,连泰安路的房子,她一直想住进来的地方都给那个小兔崽子了!

隋五小姐偷听到她爸妈的话时,简直气炸了。

前两个月,听说姑奶奶难得来了沪市,爸带着他们来拜见,姑奶奶却连门都没开,而那个女人和那个小兔崽子却陪着姑奶奶住在里面!

她爸妈能忍,隋五小姐却忍不下去了,因此打听了消息,趁着姑奶奶不在,特地找上了门。

她原本计划着要好好骂那不要脸的一家子,最好骂得他们不好意思再住在这里,没想到只有一个小丫头在。

只一个小丫头,更好对付,然而这个小丫头竟然敢回嘴,还打她!

隋五小姐都快气疯了,疯狂之下,爆发出巨大的力气,一把推开敢拦她的死女人,朝那个臭丫头撞去。

苏月又不是傻子,眼见她冲过来,当即拔腿就跑。

隋五小姐没撞到人,惯性之下,撞到了书桌上,疼得她“哎呦”一声,顺手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

“我的图纸!”

苏月辛辛苦苦画了半个月的图纸“咔嚓”一声,她气得眼睛都红了。

王八蛋,知道这图纸画出来多不容易吗?

她也不跑了,气极之下,埋头就要冲回去,却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她一回头,顿时眼泪汪汪:“爸,妈,她欺负我!”

苏长河和马蕙兰一回来就发现了不对,家里大铁门竟然敞开了?

柳婶和刘叔两个为人细心,以往从来不会发生这种事。

两人对视一眼,立马往楼上跑,还没到,就听见了闺女的一声大喊:“我的图纸!”

苏长河心道不好,三步并两步跑过去,一到门口,就看见自家闺女气得打算跟人决战,他赶忙把闺女抱起来。

闺女看到他们,眼泪汪汪地喊爸妈,苏长河心都碎了。

他把闺女塞给媳妇,大步上前,他才不管什么不打女人的绅士行为,他丫的就是流氓怎么了?

敢欺负他闺女,牙给你打崩了!

苏长河三两下把疯女人制服,吩咐柳婶:“找个绳子来!”

隋五小姐疯狂挣扎:“你敢?!你个贱人,你们敢欺负我,你知道我姑奶奶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我打你还要问问你祖宗?苏长河又加了一句:“再找个抹布来!”

柳叶“哎”一声往外去,还没出房门,门口又传来几个人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王副厂长、林工以及另外两个人走了进来。

林工看着房间里乱糟糟的样子,又看到小友披头散发,满脸眼泪,更是讶异,又重复了一遍:“这是怎么了?”

苏长河歉意道:“没什么,趁我和月月她妈不在,一个疯女人闯了进来,欺负月月……”

林工看了一眼那个还在满口污言秽语的疯女人,狠狠地皱了皱眉:“月月没事吧?”

有外人在,苏月不好意思哭了,她擦了擦眼泪,道:“没事,她没打到我,就是把我的图纸弄坏了……”

说到这儿,她扁扁嘴,又想哭了,那可是她这段时间的成果啊,光画图都画了整整半个月,画了又改,画了又改,昨晚才终于画好。

早知道这个疯子今天来,她昨晚就把图纸收起来了。

林工听到“图纸”两个字,神色立马一变,快速跑到书桌前,将撕裂的图纸捡了起来,看了起来,这一看,就入神了。

“涡轮风扇发动机……吸入空气,通过引擎,向后推……妙啊,妙啊……”

看到撕毁处,林工露出极其惋惜的神色,小心地在地上找寻碎片,找到了,就立马拼凑上去。

王副厂长一看林工那副如获至宝的样子,立马上前问道:“林工,这份图纸?”

林工强忍着将视线从图纸上拔下来,郑重道:“立马让人叫保卫科的人来,这份图纸很重要,不能在我们手上出问题,你明白吗?”

王副厂长立马就明白了,他不好意思地和苏长河一家人打了个招呼,又赶紧让跟来的两个人保护好林工以及图纸。

他往外走,正寻思该叫多少人来,那边被苏长河制服的隋五小姐见挣扎不过,骂也没用,终于认清了部分现实,张口喊道:“王叔叔!”

冷不丁的一声,王副厂长扭头,隋五小姐立马道:“王叔叔,是我啊,隋家的玉茹!”

王副厂长定睛打量了一眼,才认出这个闯到别人家里欺负别人家女儿的疯子是谁。

哦,隋家的老五啊。

那又怎样?

知不知道你破坏了多重要的图纸?还敢打我们的重要技术人员?

没错,他代表厂长以及他们全厂的同志表示,苏月同志就是他们的人!

王副厂长冷漠无情地冲自家厂里跟来的两个人补充道:“把这个人也看好,以防泄密,需要带回厂里细细审问!”

隋五小姐不敢置信地道:“王叔叔?!”

王副厂长只给了她一个冷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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