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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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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又到了梅花盛放的时节。

一大早的,裴源行就命下人备好了马车,带着云初去了西郊赏梅。

青儿目送着自家主子上了马车,转身回了院子。

裴源行表面看似是个性子冷淡的硬汉子,实则待夫人分外细心温柔,两人成亲已有三十多年了,他待她却一如当年,事事以她为重。

知道她喜爱梅花,每年冬天,他都不忘陪她去郊外赏梅。

青儿跟随云初多年,玉竹嫁人后,夫人便私下里跟她提过,说要帮她挑个好夫婿,她却婉拒了夫人的好意。她不喜被人拘着的日子,在夫人身边她觉得自在,她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一辈子保护自家夫人。

夫人出门,她总会伴随在侧,不过像今日这样的赏花之行,她是不会跟着去的,她又不是那些个没眼色的人。

永平侯夫妇二人在梅林里赏过梅花后,便打算回去了。

走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忽而下起了小雨,得亏裴源行早上出门前多了个心眼,备着一把油纸伞。

他眺望了一眼远处,眉头微拧了一下。

因着马车不好停的缘故,眼下他们还得冒雨走一段路。这段路说长不长,可这会儿正下着雨,地面泥泞,倒是比平日难走些。

“我背你回去。”

云初眼皮一跳,视线不由得落在他的脸上。

如今他身子骨虽依然健朗,英姿勃发不减当年,可两鬓的白发日趋增多,眼尾的皱纹清晰可见。

岁月不饶人,他终究是上了岁数了,她又怎肯让他背她。

云初摇头:“也没多少路,我自己走一会儿也就到了。”

某人仍固执己见地道:“怎么不远?!赶紧上来,我背你回去。”

“我自己能走。”

“没说你不能走,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的绣鞋沾了泥水。”

云初啼笑皆非地睨了他一眼。

还没来得及反驳他,裴源行已转过身去,背对着云初蹲了下去,不由分说地道:“上来!”

一如那年她还未离开北定侯府的时候,有一日也下着雨,他担忧她腿疾发作,也是这般霸道地说要背她。

她知道他是不放心她,嘴上说什么怕绣鞋沾了泥水,其实还不是怕路不好走万一摔上一跤!

她趴在了他的背上,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裴源行下盘很稳地站起了身。

云初握紧伞柄,悄无声息地将伞朝裴源行那边微微倾斜了些,不过片刻,便听到他粗声粗气地道:“初儿,你把伞朝后挪一些。”

她的目光在他微湿的发丝上停留了一息,不答反问道:“朝后挪,让你白白淋着雨么?”

油纸伞统共就这么点大,朝她这边挪了,他就该被雨水淋湿了。

背着她的男人全身僵了一下:“淋点雨而已,你不用管我。”

“你是我夫君,我如何能不管你?”

他嘴角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嘴上却还不忘继续逞强:“我是男人,就算淋了雨了也不打紧,你是女人家,若是受了寒气便不好了。”

云初抿了抿唇,不再坚持了。

嫁给他这么多年,她还能不清楚他的脾气么?

雨下得更大了,路也更难走了,云初心疼地低声道:“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鞋子湿了便湿了吧!”

裴源行轻哼了一声,道:“我又不是背不动!”

云初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地道:“源行,我们俩都不年轻了。”

她知道他厉害,可岁数上去了,纵然他们心里再不服,也得服了。

他脚下一顿,一如既往地逞强道:“我身子骨好着呢,你瞧我喘过粗气么?”

云初简直被他气笑了:“你都几岁了?怎地还是这般嘴硬!”

某人兀自说个不停:“若是叫我们儿子来背你,还不见得有我背得稳当呢!”

“你好好地提予辰做什么?”

“初儿,你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么?”

“我哪有嫌你老了?”

裴源行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既是不嫌我老,就别罗嗦了!你是我妻子,我不背你,我去背谁?”

云初心中莫名一软,手愈发勾紧了他的脖子。

他的后背,永远都是那样结实可靠。

岁月果然不饶人,饶是嘴上逞强,身子却是最诚实不过的。

回府后,裴源行送云初回了屋里,隐隐开始觉得腰部有些难受。

当着云初的面,他没敢显露出来分毫,寻了个借口去了书房,命小厮进屋帮他涂抹些膏药。

小厮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膏药贴,有些不解地道:“侯爷,您为何不用膏药贴呢?这东西舒筋骨,好用着呢!”

裴源行剜了他一眼:“叫你涂膏药你就涂!”

小厮低垂着头,不敢再吱声了。

涂好膏药,小厮欲要退下,却被裴源行喊住了:“不许跟旁人多嘴多舌,免得让夫人听了去!”

小厮忙不叠地点头应下了。

他是失心疯了么,他哪敢把消息捅到夫人跟前去啊,到时候若是给侯爷知晓了此事,他铁定吃不饱兜着走了。

裴源行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遍,又轻轻揉了几下腰际,觉得身子已无大碍,心下担忧云初有没有受了寒气,转身又去了醉雨居。

一进屋,就发现丫鬟正蹲在软榻前,拿着热巾帕帮云初捂膝盖。

他不由得拧了拧眉,伸手向丫鬟要巾帕:“把帕子给我!”

丫鬟扭头看了看云初,踌躇着该不该让主子做下人的活儿。

她在府里当差多年,很早便已瞧出来一家之主虽是侯爷,不过府里真正的主人其实是夫人,是以侯爷的话可以不听,夫人的话她绝对不敢不从。

云初也知道裴源行的行为不合规矩,可他性子素来倔强,打年轻时便是这样,如今上了年纪,脾气更倔了。

云初朝丫鬟递了个眼色:“你且下去吧。”

裴源行接过巾帕,将巾帕放入热水盆里,待巾帕吸足了热水,他捞起巾帕拧了几下,轻轻地覆盖在云初的膝盖上。

“疼么?”

“还好。”

“明日我便差人叫倪大夫来一趟府里,替你开些药方子。”

云初近来每逢湿寒的日子就会膝盖发疼,她总跟他说没什么,叫他不必在意,但还是叫倪大夫过来瞧瞧方为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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