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骰子游戏18(2/2)
被选中的玩家死死扒着凳子,那名叫郑义的玩家痛哭流涕,鼻涕眼泪胡得满脸都是,“我不去啊,为什么选中我?不不不,我不去...”
他话刚说一半,其中一位小男孩一把揪出他的舌头,他脚踩在郑义额头上宛如一根铁钉将人订的死死,右手扯出舌头,乌黑尖锐指甲一掐,舌头断成两节落在地上扑腾俩下后彻底不动了。
失去舌头的郑义疼的满地打滚,他满嘴鲜血,双目猩红,双手捂住脸颊,张大的嘴巴里只剩半截舌根露在空中。
台上,二黑伸出手指抵在嘴前,“嘘。”
他小声笑眯眯解释着,“表演期间不可以喧哗哦,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整间剧场除了玩家那还有人?也不知道他说得其他人究竟指的是谁。
另外被选中的两位玩家早就吓破了胆,同手同脚跟着二黑走上台,至于还在疼到打滚的郑义则被小男孩架着登上舞台。
“锵——”灯光关闭,只有舞台灯亮起。
三人不知何时换上白色舞裙,脚上踩着一双白色芭蕾鞋,其中郑义胸前白衣被血水打湿,他浑身战栗疼痛使他根本站不直身子。
黑布幕后走进和三人装扮相同的瘦弱女子,她脸上也画着两团硕大红艳腮红,咧着诡异的笑容对着台下玩家们轻笑。
悠扬音乐声响起,灯光变暗,台上女子终于缓慢且僵硬地移动起来,她踮起脚尖,上半身挺直,脚尖一点点朝后移动,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咔嚓咔嚓听似骨折的声音,她下半身脚尖朝后,脚背对准众人。
做完这个动作,她冲身后玩家示意,写满恶意的目光无声威胁着众人。
乔樱吓得脸色苍白,她离女人最近,无比清楚地观看完全部过程,这种非人姿势根本不可能有活人完成!
女人似乎知道三人达不成动作标准,膝盖向后歪曲,她上半身体与下半身体像是分离似的,明明正对着观众,大腿确是向后擡起,后撤般来到三人跟前。
知道再不行动,女人就要动手了,乔樱忍住眼泪,死命扯开腿一点点向后转动。
她用尽全力也只能转到平角,完全旋转一圈怎么能做到?
就在乔樱
和周森森一筹莫展几乎等死的时候,满嘴鲜血疼痛难忍的郑义表情扭曲着,他踮起脚尖学着女人的模样一点点转动到最后,咔嚓咔嚓,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郑义脸上浮现出两团可疑红晕,鲜血顺着下巴染红胸前白色舞衣。
见状,女人很满意,她依旧是那副诡异后撤姿势,带着三人走到高架上,对着观众鞠躬感谢后,一跃而起足足跳到五六米的高度,她在高空张开双腿,单手抱住脚尖狠狠砸向地面。
这么大的冲力,几乎要将她的腰跌成两半,女人趴在地板上,扬起来的灰尘透过光照宛如薄纱般笼罩在舞台上。
做完这一切,女人僵硬着四肢咔嚓咔嚓的竟然又站了起来。
断裂的骨头刺破肌肤,白森森带着血丝露在外面,她脚踝肿胀无数细小骨刺扎破血管,鲜血流到白色舞鞋内,远远看去像是穿了一双红色芭蕾鞋。
看到这一幕,众人不由纷纷倒吸凉气,无比感叹着幸好游戏没抽中自己上台表演,不然...
三人中,郑义一马当先,扭着怪异姿势五官扭曲着对着玩家们鞠躬,他肥硕身躯纵深一跃,在空中完成抱住脚尖这么高难度姿势后重重砸向地面。
和那位女人不同,郑义双腿劈开,软绵绵摊在地上,屁股撅起半天也没动静。
就在玩家们都以为他死了时,郑义蠕动身躯像是蛆般在地上扭动着,最后竟晃晃悠悠又站了起来,他踮起脚尖粉碎性骨折的脚踝歪扭着,他小臂断裂手掌无力坠向地面,鲜血滴在鞋面上宛如一双红鞋。
而一片再也忍受不了的乔樱崩溃地失声痛哭起来,她拽着钢架似乎想下去,可黑暗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拽着她的头皮将人直接揪了起来。
和郑义一样,高高跃起又重重跌下。
来回几次后,场上三人一人一双红色舞鞋,那本该疼痛扭曲的五官不知何时带着诡异笑容,顶着那团艳红离奇腮红无声看向玩家们。
三人一同张了张嘴,对着观众鞠躬。
“看了这么多遍,我还是喜欢《天鹅湖》节目。”
“是啊,这次的表演者演的时间够长,动作也达标,很不错啊。”
“下个节目还是《天鹅湖》吗?”
“除非投票不通过,主持人是不会换节目的。”
“那我还要投它,下场表演者肯定更精彩。”
是谁在说话?白甜拧紧眉头,眼神迅速在场内扫荡起来,黑暗中除了那些摇摇晃晃的座椅根本无人出声。
刚才郑义出声下场是什么样子的,玩家都明白,除非不想活不然不可能会有人出声。
她快速扫视剧场,场内玩家们早就被这场演出吓到脸色苍白,心惊胆颤地害怕下个节目被选中的将会自己,根本没心思讲话。
是错觉吗?白甜暗地想着。
她正思考着,余光闪过一道白光,白甜迅速跟着光线转动脖子。
黑暗中,将剧场围起来的钢架上不知何时被人装上整面镜子。
左右两侧与身后都被人装上镜子,三面镜子内每一面都布满密密麻麻的白点,白甜伸手朝镜子抹了抹,这才发现白点不是镜子表面脏物,而是镜内照射出来的东西。
这些白点有大有小,有的光亮有的光弱,分别也不均匀。
思考片刻后,白甜还是咬牙掏出录像机。
她将机子架在肩上,放缓呼吸,打开录制按钮,悄悄录下场内情况。
过了五分钟,白甜取下机子,点开录像,看到内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些空荡荡座椅根本不是没有人,而是坐满了人,与其说坐满不如说挂满。
那些摇椅上都挂着一根白色头骨,头骨后方长长的脊柱被人拴在凳子把手上,从后往前看,就好像每个凳子上都种着一根金针菇。
镜子内密密麻麻的白点根本不是什么光点,而是一颗颗雪白头骨。
白甜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听到的对话里,他们用词是投票,如果这些头骨也算票数的话,剩余玩家人数与剧场内鬼的数量完全不值得一提,拿什么投的过这些骨头?如果一直不换节目岂不是一直会死人?
等等,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了吗?
如果没过,按照规则死亡人数已达到上限,鬼怎么可能再次杀人?
难道,她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