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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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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石令牌质感不错,就是有些重。语鸥在手里掂了掂,更加确定要找的就是这个。她拿着令牌朝扶桃走去,“美人你看看,是它吗?”

扶桃接过,佯装端详了会儿,点点头,“背后刻有‘凉承’的字样,是它不错了。”

“明明在这么显眼的位置,那个傻子是怎么做到找三晚上都没找到的?”语鸥皱着眉吐槽,后又发现蔡狗狗不见了踪影,担忧地走出隔间:“人呢?”

“夫人,语鸥姐姐……”

她们正过去的路上,听到蔡狗狗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低低的,像隔着什么东西说话,带了点回音。

扶桃拉着语鸥的手寻过去,发现蔡狗狗的头卡在一个大半人高的细口花瓶瓶口处。

“你怎么把自己搞进去的?”这次,扶桃也没忍住问他。

蔡狗狗佝偻着腰,双手抱着花瓶粗大的瓶身,“夫人问奴是不是里里外外都翻了,奴就突然想起还没有找过花瓶里。但是这个花瓶太大太重了,奴没法翻过来找,就……”

“你就把头伸进去找了?”扶桃接话道。

蔡狗狗委屈地“嗯”了一声。

语鸥拍一下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说你有没有头脑了。你不是会些身手吗?搬不起来吗?”

“语鸥姐姐,会些身手并不代表力气大。”他振振有词解释道。

语鸥感觉这辈子都没气过一个人。

扶桃已经卷起厚实的袖子了,“鸥鸥,先把他弄出来吧。”

“好。”语鸥点点头,跟着一起挽袖子。

两小姑娘边想办法把他的脑袋解救出来,边将令牌的位置告诉他,顺便质疑一下他怎么办事的。

蔡狗狗很惊讶,惊讶过后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夫人,奴没有留意桌上的东西……奴以为这么重要的东西,不会轻易摆在外面的。奴前些天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老祖宗的小牌位。”

“牌位……”语鸥气死了,一脚踢上他的屁股,“你见过谁家牌位长成这个样子啊?”

语鸥没有打人的习惯,所以这脚并不重,只是虚晃一下,但蔡狗狗因此脚底打滑,头陷得更深了。

扶桃扒着他肩膀的手僵在那了。

即便如此,蔡狗狗还不忘道歉,说道:“语鸥姐姐,我是真没仔细看。”

语鸥看向扶桃,“奴,对不起……美人。”

扶桃调整一下心情,“没事,加把力吧。”

“好。”语鸥也不敢说话了,心虚地帮扶桃一起拉人。

只不过,这次再怎么努力,蔡狗狗的脑袋依旧卡的很死,纹丝不动。

“砸花瓶吧。”扶桃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了,怕再这么下去,人就要窒息死掉了。

听清扶桃说什么后,其余两人异口同声,发出一声“啊?”

蔡狗狗不赞同,“夫人,别,砸花瓶声音会很大,而且这样的东西坏了,被发现是一定要调查的。”

“调查就说是这花瓶本身没放好,自己倒地碎掉了。”扶桃让语鸥去找几张厚布来,“用布包着瓶身,尽量把声音弄小点。”

如果不是她道行不高,会的东西太少,说不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让蔡狗狗的脑袋瓜子从瓶口里出来。

语鸥是赞同扶桃的主意的,所以立马翻来一些厚实的布、废掉的被子。

她们将东西缠在花瓶的瓶身,确定够厚实后,扶桃掂了掂手中跟石头一样重的令牌,“把眼睛闭上!”

古有司马光砸缸,今有她扶氏桃砸瓶。

扶桃不敢潇洒帅气地将令牌摔在花瓶身上,只敢蹲在地上,在离蔡狗狗脑袋远远的位置处,用令牌敲了敲,然后握紧令牌猛得往上一砸。

花瓶如蔡狗狗说的那般,大,而且重。砸这一下,效果不是很明显。

扶桃扶着瓶身站起来些,将令牌举得高高的,因为用力,白皙的手腕处还能隐约见到细细的青筋。她再次猛得落下去,耳边响起闷闷的,瓷器碎掉的声音。

因为用劲太大,扶桃的手及手腕都被震得发麻。她赶紧命语鸥将布与被子拿开,然后又看了眼手中完好无损的昌石令牌。

质量真是一绝的好。

几层布展开来,花瓶的碎片都落在布上面。蔡狗狗的头上还带着花瓶的口子,不过可以直起腰站着。

他的视线被瓶口挡住了大半,只能靠低下头才能看见扶桃她们。

“是帽子让他卡住了吧?”语鸥垫脚看了眼。

“嗯。”扶桃没有否认,最开始或许是因为帽子加了围度,现在就单纯是因为头了,“如果非要找花瓶里,为什么不拿下帽子再看?”

“他太笨了啊!”语鸥嫌弃地瞅了蔡狗狗一眼。

蔡狗狗憨笑点头。

“而且奴觉得,就算想起拿下帽子再看,他肯定会把头尽可能往里面伸,直到被卡住。”语鸥残忍地说出了真相。

蔡狗狗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扶桃啧了一声,随手拿了一张布,叠好护住手心,招招手让蔡狗狗将头放低一些,然后拿着布的手挡住蔡狗狗的脸,再找安全可敲的地方。

“美人,要不奴来吧。”语鸥怕扶桃这次会受伤。毕竟裂开的瓶口,一圈都很锋利。

扶桃抿唇摇头,她知道不好敲,所以这次偷偷施了法。

瓶口的一头碎开时,扶桃连忙握住缺口的地方,以防划伤蔡狗狗的脖子。即便手里有布隔着,但小指头还是被划到了一点。

语鸥过来帮忙拿下碎瓷,眼尖地瞧见扶桃小指在冒血,整个人当即不好起来,“美人受伤了。”

刚获救的蔡狗狗听到后,立马勾头看了过来,嘴巴一瘪,难过道:“对不起,夫人,都怪奴太笨了。”

“行啦。”扶桃就没见过像他俩这样夸张的,将小指头放在嘴里含了下,然后就把令牌交给蔡狗狗,“你那边好藏吗?”

“不好藏也要想办法,美人这,王会天天过来。”语鸥认真叮嘱道。

“好藏好藏。”蔡狗狗拼命点脑袋,乖乖接过令牌,还让扶桃放心,“奴一定不辜负夫人的期望。”

扶桃觉得很满意,虽然这一路走过来,这个蔡狗狗实在太坑……

她看了眼小手指,对上语鸥担忧的目光,“别让王知道。”

语鸥将她手拿到面前看了看,“奴知道。奴会给美人找来药的,保证不留疤。”

“好啊。”扶桃凑过去歪脑袋与语鸥碰了下额角,笑道:“现在赶紧回去,咱们还能睡会儿觉呢。”

“美人说的是。”语鸥应下后,几人开始收拾屋内的灾难现场,制造出花瓶自己碎的场景。

打扫完一切,他们就原路返回了。

临进灼华宫时,蔡狗狗还跨着几大步追了过来,手紧紧揪着衣袍,眼里都是愧疚,“真的对不起,夫人。”

扶桃挑了下眉,发现他真是一挺实诚的孩子。

“没事的,你表现得很好。”扶桃由心地夸赞他一点,能偷来长挽殿的大门钥匙,还是挺会办事的。

被夸的小宦官开心地笑了,直到目送扶桃和语鸥进去才离开。

“美人好生歇下。”语鸥将扶桃送到屋门口,“伤真的不碍事吗?”

“小事。”扶桃举起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我先进去啦?”

语鸥点点头,帮她打开门,看着她进去才将门轻轻带上。

扶桃的小手指上的伤不大,但她很担心被邬怿发现。

邬怿的眼太尖了。

所以她还不能故作藏着掖着,被问起什么,得大大方方同他聊天。

小姑娘脚步声很轻,走到里间时,看见自家男人正侧身,手撑着头看她。

虽然早预料邬怿不会睡,但扶桃还是被他吓到了,大老远就停了脚步。

邬怿扫了眼窗外,知道没人守在外面后,开口道:“夭夭。”

“邬怿,早睡早起身体好。”扶桃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蔡狗狗的影响,说话时也做出羞赧的模样,将手往后一背。

“去的有点久?”邬怿干脆直接下床朝扶桃走去。

看着人一步一步逼近,扶桃挠了挠脸颊,“在那里打扫卫生了。”

邬怿在扶桃面前停驻,“嗯?”

“不小心打碎了你家的一个超大超大的花瓶,你会介意吗?”扶桃低着头,伸手搂住邬怿的腰,像认错的孩子。

邬怿看了眼她有点乱掉的发型,沉默了片刻后道:“介意。”

“啊?”扶桃疑惑地仰头看过去。

邬怿趁机偷了个香,不太开心地说道:“夭夭还是没有将这当成自己的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邬怿。”扶桃勾住他的脖子解释道:“我这么说只是问你一下,表示尊重你的意见。”

说完,她还笑了一声,主动去亲邬怿的唇角,让他别放在心上。

好在邬怿体谅时候不早,要扶桃赶紧睡觉,所以扶桃哄他两句就糊弄过关了,也没让他发现小手指伤到的事。

·

语鸥在宫里给扶桃翻出一些药膏,因为口子不大,两天就结疤了。

这几天,扶桃正在赶围领的最后几针,所以还挺忙碌。

语鸥跟在旁边看着,发现她手腕上多了一条很好看的,像绑着红豆的红色手链。

“美人,手链好好看啊,之前怎么没见过美人戴?”语鸥蹲下身好奇问道。

扶桃停下手中的动作,擡起手腕看了眼,“很重要的人送的,先前一直有说要拿出来戴戴,现在才找出来。”

冥界的玲珑红豆在阳光底下,晶莹透亮,隐约可见每颗豆中正晃动的红色液体。

语鸥用食指轻轻碰了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扶桃想了下,照宿稍的说法,里面应该是祁瑾的十指指尖血。

“装饰吧……”扶桃回完,然后低头接着做围领。

语鸥“嗯”了一声,接着盯扶桃手里的东西,“奴记得美人前不久也做的差不多了,这个怎么还要几针呢?”

扶桃擡眼挑了下眉,“鸥鸥,这就是你不懂了吧。”

“啊?”语鸥困惑地眨巴下眼睛,然后就看见扶桃将围领翻了过来,上面绣着“语鸥”二字,字不是很好看,但很清晰,甚至有点小别致。

语鸥直接惊得站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头还有点晕眩。她这才发现扶桃手里的围领颜色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心里的喜悦难以表现出来,只能不可置信地问道:“美人也给奴做了一条?”

“对啊。”扶桃摸了下脖子,笑脸盈盈,“鸥鸥,天冷了,不能把脖子露在外面。”

语鸥的眼眶一下又热了,她抿了下唇将眼泪逼回去,弯腰抱住扶桃,“美人,以后您就是奴心里唯一的主子。”

扶桃也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了,她笑着拍语鸥的手。

一条围领就能把自己在语鸥心里的位置飙升过凉承天子的,她属实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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