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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追妻(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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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追妻(3)

卫沉珉一直都知道栾湄要带沈绵淼走的心思,只不过他没有揭穿。

经过上次他们逃宫失败之后,他便加强宫中巡逻,现在宫里的防卫,毫不夸张地说,铁桶一块,承干宫更是连只苍蝇都难飞出去。

他这么说,无非就是断了他们再次逃出的痴心妄想。

栾湄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企图为自己辩驳两句:“陛下多虑了,姐姐还怀着孕,我还能带她去哪里?”

卫沉珉转头,眼神威压:“但愿你能记住这句话。”

栾湄表面笑着,心里却是不以为意的,姐姐答应过,会让他陪在她和宝宝身边,他自然不会食言。

沈绵淼成为贵妃后,宫里的事就落到了她的头上,胭红也是初接宫内事务,整日里忙得焦头烂额,大约也是想要让她轻松些。

即便胭红为她分担,却到底做决定的事还是落在她的头上,她一点都不会轻松。

刚吩咐下施粥的事,宫人们又来报,说是冷宫里的前皇后和前慧妃两个人发生口角,竟动起手来,两个人都伤得很重。

慧妃虽然被打入冷宫,但是她江家还有人在前朝,况且,江津与长乐之间的婚事在她昏迷的时候,还是定下了。

那日的事甚少有人知道,所以皇后的那套说辞没被传出去多少,所以在众人眼中,他们俩还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自桑桑继任国师后,江津便不再去摘星楼,江家举全家之力,让他入朝为官。

卫沉珉许是有意擡举他,既给他和长乐定了婚期,而且还提拔了他。

后宫不得干政,所以前朝的事,沈绵淼也不太会去关注,江津在前朝发展好,江家虽然倒了一个慧妃,但是皇帝并没有牵连江家,所以后宫的人看在江家的面子上,也不会放任慧妃在冷宫出事不管。

这不,就把此事汇报到了她的头上,想让她拿个主意。

胭红闻言,立马劝她:“娘娘,她们扯她们的头花,咱们不搭理便是。”

沈绵淼心中却有额外的计较:“她们人怎么样?”

郑妚被打入冷宫后,家里也出了事,这点是比不上慧妃的,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刚开始两个人只是小打小闹,如今却是愈演愈烈,打起来那架势分明是奔着对方性命去的。

胭红劝道:“娘娘,您如今怀有身孕,去冷宫也不吉利,何苦非要去一趟?”

沈绵淼却道:“去吧,她们两个人现在都重病在床,不能奈我何。”

胭红还想劝,却见她心意已决,便多加上几个人,好好护着她。

沈绵淼也还是两辈子头次踏进冷宫,是比她想象中还要凄凉,荒草遍地,宫门柱子上面的红漆几乎快要掉光,萧条荒凉,怪不得宫里的人都对这里避之不及。

听到头次飞过乌鸦的叫声,胭红有些紧张地拉着她的手喊了声:“娘娘,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她这个从鬼门关走过两三回的人,自然不怕,语气坚定:“进去吧。”

慧妃和皇后住在不同的房间,卫沉珉后妃本就不多,所有整座冷宫居住的就她们两个人,前朝的妃子也早就没了。

她目标直奔皇后的房间,一推开门,门上的灰层就扑簌簌地往下落。

胭红连忙替她挥去尘埃,捂住帕子,咳嗽两声:“娘娘,小心点。”

皇后养尊处优惯了,如今一人独自生活在冷宫,自然不会收拾房间,所以一脚踩在那地上,脚印清晰可见。

沈绵淼皱起了眉。

不远处躺在床上的人听见动静,立马警觉地喊了声:“谁?”

随后坐起身子,看见了她,从头扫到脚,最后目光定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眼睛眯起。

沈绵淼接收到她的视线,心中也是升起三分警觉,不敢靠得太近,站在十几步远的地方,对胭红吩咐道:“你们先出去,有事我会叫你们。”

胭红劝道:“娘娘,还是让奴婢留下吧。”

沈绵淼坚决:“不用,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伤不到我,况且我喊一声,你们就能冲进来。”

胭红听罢,这才带着众人退出去。

郑妚这才冷哼出声:“想不到第一个来这里看我的人,是你。”

她说第一个,恐怕心里还期盼着卫沉珉能来这里看她。

这可是不可能的,他怎么会踏进这里半步?

沈绵淼也不饶圈子,直接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母子蛊的事?”

她虽然知道母子蛊的事,可是有件事却料错了,她以为卫沉珉是因为母子蛊而将她像宠物般豢养起来,却是不知卫沉珉是真的爱上了她。

所以她洋洋自得来她这里下马威的时候,却是不知也同时被卫沉珉心中记了一笔。

她的妄作主张,她的擅自揣摩他的心意,她伤害了他心尖尖上的人,笔笔账算下来,被打入冷宫,已经是他最后留了情。

郑妚有些诧异:“你竟到现在什么都不知?”

沈绵淼闻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到卫沉珉这些日子以来的几次欲言又止,却又被她无情打断,她蹙起眉:“你说便是。”

郑妚道:“自然是无颜告诉我的,他说陛下中了子蛊,而母蛊就在你的身上,你若有事,陛下也逃不掉,所以陛下才会如此偏爱你。”

无颜?沈绵淼的眉头皱得更深。

郑妚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让陛下不得不妥协与你,所以我即便恨毒了你,却也不敢真的伤你的性命,所以只能将你禁足。”

“你剜心后,陛下伤心欲绝,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害的。陛下一连几天没有发落,就当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赵钰出手,将搜罗起来郑家的罪状,呈到他案前,就这般我郑家倒了。”

“所以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为了看我如今是多少落魄吗?堂堂一国之后,竟然落到了如此田地,沈绵淼啊沈绵淼,我还真的是小瞧了你,你初次参加宫宴,我就发现陛下落在你身上的眼神不对劲,可惜当时我以为你是世子妃,便没有放在心上!”

说着,她咬牙:“我还真的是恨啊,若是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

她鼻青脸肿,头发散乱的脸上,咬牙切齿说着的时候,多了几分狰狞。

沈绵淼不想听她的抱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却不想,临出门时,被她叫住:“沈绵淼,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缠上陛下的?”

沈绵淼脚步顿了下,没有回答,兀自打开了门。

胭红见她出来,迎上前,扶着她离开。

身后的郑妚依旧不依不饶:“沈绵淼,你说啊!究竟是什么时候!你说啊!”

其实不是她不愿意回答。

而是她也不知道。

大约,是上辈子吧。

这个回答,她怕她不信。

回到宫的沈绵淼吩咐胭红:“派太医去冷宫给那两位瞧瞧。”

胭红:“娘娘,你就是太心善了。”

心善吗?她只是觉得,死了又有什么乐趣?

生不如死,岂不是对她们最大的惩罚?

随后,她又吩咐道:“将栾湄唤来,我要把平安脉。”

胭红:“好。”

栾湄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面无表情地坐着,浑身压着一层阴郁。

他心里突了下,还是巧笑地开口问:“姐姐,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

看着笑容满面的他,沈绵淼语气冷漠:“栾湄,我实在看不懂你。”

栾湄脸色微变:“姐姐,你在说什么?”

沈绵淼:“郑妚已经告诉我了,是你告诉她母子蛊的事,况且也是你主动进宫,主动教卫沉珉壮大子蛊,我猜你的意图是,让子蛊反噬母蛊吧?”

“却不想,我用了那么残忍的方式,让我们同时消去母子蛊的羁绊,其实我这么做,你究竟有几分是心疼我的身子,还是说,你更痛惜你的计划就此落空?”

他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每每讨好卖乖,就是为了躲避她的追问。

他几次三番地救她,对她有恩是一方面,但是利用她又是另一方面。

所以,他本人也是矛盾的吧?

看着她洞悉一切的眼神,栾湄的眼神也冷了下去,薄薄的红唇吐出了几个冰冷入骨的几个字:“这个游戏,结束了。”

沈绵淼:“?”

游戏?她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一切,在你的眼中,居然就是一场游戏?”

这一次,见她心情起伏这么大,他没有上前劝慰,而是坐在她对面,淡淡出声:“姐姐,你坐下,慢慢听我说。”

沈绵淼忍住上前掐死他的冲动,深深吐出口气,坐了回去。

她几乎已经可以想见,他接下来的话是多么的荒诞。

果然,她所经历的一切,他都有参与。

栾湄和黎沐鹤是同门师兄弟,可惜从小,黎沐鹤就天资过人,不乱是卜算还是医术,处处领悟得比他快,每次比试都压他一头。

直到有天,黎沐鹤突然消失了。

留下一封信,信中说,他昨晚为自己算了一卦,他这辈子有个重要的人需要见上一面。

黎沐鹤走了,他在师门一枝独秀,但是他并不开心,一点也不,他一直以为活着的目标就是为了比过黎沐鹤,可是他竟然走,还有意隐瞒自己的行踪,让谁都找不到。

他由刚开始的沾沾自喜,就变成后来的不甘和愤怒,最后他也做出一个决定,他一定要找到他!

后来,他终于算到了他的踪迹,彼时他已经成为国师,无心隐藏自己的行踪。

说道这,他突然顿了下,看着她说:“姐姐,他在成为国师之前,已经见过那个最重要的人,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沈绵淼心头一跳:“是谁?”

“是你。”

沈绵淼突然想到他腰间坠着的那枚圆形玉佩,突然间,一切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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