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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怒火 6000小肥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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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怒火 6000小肥章

她这明确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萧大伯和萧三叔。

萧大伯恼怒地将转让书一把拍在身侧的桌子上, 指着转让书就怒道:“别磨蹭,赶紧签!”

沈绵淼见他们这幅架势,心跳得很快,刚想要张开口喊人, 萧三叔像是预料到般, 从腰间掏出一把弯刀, 快速扔掉刀鞘,刀尖直直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万没有想到, 萧家人为了她的祖产, 居然不惜动了刀威胁,死活都要抢到这经营转让权。

因为太过愤怒,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刀尖刺进肉里,她也无畏无惧地对抗,她知道他们这是黔驴技穷了。

萧三叔看出她眼里的倔强, 手里的刀差点没拿稳, 对着萧大伯喊道:“大哥,快点让她按手印!”

“好!”萧大伯狠狠咬牙,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色印泥, 上前就要抓沈绵淼的手。

沈绵淼自是不肯,但是奈何颈间搁着刀,即便心中再不愿,但是手还没被狠狠按在了印泥上。

萧大伯得意地拉着她的手往转让书上按, 她腕间用力, 想要挣脱开, 但是奈何力气太弱, 根本不是萧大伯的对手。

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纸张的那一刻, 突然大门被人踢开,一道青色身影匆匆走了进来,待看到眼前的场景后,他惊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哐当”一声,挟持她颈间的刀滑落,沈绵淼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后背浸出了层冷汗。

萧慕白桃花眼此刻紧紧盯着地上森白的刀锋,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大伯、三叔,你们要对淼淼做什么?”

萧大伯和萧三叔的脸上同时涌现出一丝不自然,而沈绵淼则直接擡脚往萧慕白那边走,脚步没有停留,而是路过的时候,半隐怒半委屈地看了她眼。

萧慕白下意识地喊她:“淼淼...”

沈绵淼已经直直地走了出去,丢下身后一堆乱摊子。

若是她在,状告亲长,即便是有理,传到别人耳中,也要变成三分的不是。

所以,她选择离开,让他们萧家人自行解决,最终要给她一个交代。

而且,她也想问问萧慕白,这场戏到底是不是他设计的,若是他设计的,可为何最终看她被挟持,还是会出现?

是不舍了吗?可若是不舍,又为何要设这个局?

*

晚间,萧慕白拖着疲累的步伐来到东院,沈绵淼已经在坐等着他了。

看着他颀长的身影逐渐靠近,最终在她对面坐下,先是幽幽叹了口气,随后俊脸歉意地出声:“淼淼,对不起。”

沈绵淼心中只觉好笑,道:“世子,不是你拿刀对着我,为何要向我道歉?”

萧慕白张了张口:“淼淼,今日大伯和三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沈绵淼满心满眼都是失望之色,轻轻笑出声:“所以,他们不亲自来向我道歉,反而要让你代为转达?”

萧慕白一噎,只叹息地喊道:“淼淼,他们毕竟是长辈。”

沈绵淼成功被激怒地站起身:“所以,因为他们是长辈,我就活该被他们拿刀抵着脖子,并且将我家的家产全部都转让给他们吗?”

她就不应该对眼前人保留任何一丝希望,他骨子里就如同上辈子那般薄情,根本就不会为她考虑半分。

萧慕白也跟着起身,语气急切道:“不是的,淼淼,你家的家产,他们没有那个歪心思要占有的。”

沈绵淼眼眶发红,亏得昨晚宫宴的时候,他挡在她跟前,她的内心也有些许动摇,如今看来,竟是她想多了,哽声问:“他们什么心思,你又如何得知?况且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你居然还说他们没有强占的心思?”

萧慕白无措上前想要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但是沈绵淼的状态有些激动,挥手打开了他的手,她稍稍平复心情地问:“我且问你,他们是如何得知沈家的家产如今在我手里的?我只告诉了你,不是吗?”

萧慕白闻言,脸上划过一丝难堪:“淼淼,你怀疑我?”

“除了你,就是老管家和桑桑,”她道,“你不怀疑你的亲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怀疑我的亲人?”

萧慕白眉目间浮上几丝燥色,语气阴郁:“你怀疑是我透露给大伯三叔的?”

沈绵淼反问:“难道不是吗?”

萧慕白黑漆漆的眸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耐心告罄般失望道:“原来我在你心中,居然是这样的人?”

沈绵淼闭口未答,起兵造反,离不开人和兵器,而这些都需要银子。她主持中馈,自然知道这王府的家底,这两年若不是她拿着嫁妆补贴,这里恐怕早就成为一座空壳子了。

想到这,她的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上辈子,她进宫后,便是后妃,基本与宫外断绝往来。

那么,沈家的家产又是谁在打理?桑桑年岁尚且不足,况且两年后也会因为长乐公主被害,她沈家那么大的家产又最终落入谁的手中?

她的心里一阵发寒,萧慕白不会是在用她沈家的银子养私兵造反吧?

她的沉默彻底激怒了萧慕白,他的桃花眼不复往昔光彩,只余浓浓失望,黑色靴子后退两步,且怒且悲:“淼淼,我怎么可能联合他们来对付你?我不知做错了何事,居然让你对我失望至此。”

他后退的两步,就像是他们之间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鸿沟,她不曾上前半分,而他也倔强地不肯上前。

沈绵淼看着他的脸,有些看不清他是演的还是别的,毕竟上辈子他到最后一刻才露出真面目,她一直傻乎乎地被他牵着鼻子走,真的看不清啊。

萧慕白,这样的你,到底又有几分真心?

她面无表情道:“世子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萧慕白面露难色,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该说的话他刚刚已经说了。

她呵呵一笑:“原来刚刚你代他们道歉,就是你的处理。”

“淼淼,我...”他欲言又止,“他们毕竟是长辈,你作为晚辈,难道就不能体谅下长辈吗?”

沈绵淼的心彻底冷了下去,“不能。我体谅他们,谁又来体谅我?我的丈夫都不能体谅我,还要我去原谅伤害我的人!”

萧慕白眼中的失望更甚:“淼淼,你变了。从前的你,不似这般疾言厉色,你原先是很乖巧懂事、大方得体的。”

他怎好意思说出口是她变了?沈绵淼的心已经不能因为他的话引起波澜,她道:“世子请回吧,这件事我是绝不会原谅他们的。”

“淼淼...”他的语气夹杂着几分责怪。

沈绵淼看着他,这辈子第一次觉得他这般陌生,原来他们才是一家人。她又是什么,只不过是嫁过来的媳妇,怎么就能跟他们是一家人了?

也罢,她也不想跟他们成为一家人。

上辈子,她和桑桑无依无靠地来到京城,就是被这个“一家人”三个字给欺骗了。

这辈子,她也不想强求,只有她和桑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她闭了闭眼睛,眼眶泛红出声:“我心意已决,世子无需多言。”

萧慕白桃花眼就这么看着她,责怪有之,失望也有之,最终化作一团叹息,他漠然转身离开了。

沈绵淼跌坐回座位上,指尖紧紧绞着手里的帕子。

她曾那么期盼地和他拥有一个家,哪怕是给他抚养儿子,她也绝无二话。

可是,她的这些心意都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苦果,换来了一句,她变了...

*

刑部大牢,天字牢房

午间,牢头还在抱怨新来的囚犯容政不知好歹,用过饭后,又在嚷嚷着自己是皇亲。

晚间,一位大人物就纡尊降贵地到来,来时身后仅跟了位公公,那公公他曾有幸见过一面,便是在圣上跟前服侍的大总管,高公公。

那么高公公跟着的人,毋庸置疑便是这天下的主子,尊贵的皇帝。

他脑子转的快,腿弯得更快:“小的拜见陛下。”

卫沉珉淡淡瞥他一眼,又示意了高临,高临立马开口:“将天字牢房打开,陛下要进去说两句话。”

牢头战战兢兢:“是。”

拿钥匙的手都是抖的,终于打开了牢狱的门。

卫沉珉独自一人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容政,空气的味道很杂,血腥味以及霉味夹杂在一起,刺鼻的难闻。

他皱眉沉声道:“容政。”

躺在床上正迷迷糊糊睡着的容政听到声音立马睁开眼,随后看到来人后,双眼瞪圆,声音都震惊到磕巴:“你,你是...陛下?!”

这其实是容政第一次见卫沉珉,能够一眼认出,原因无他,比起大外甥,还是他这个二外甥更像妹妹容婉。

大外甥遗传了平阳王萧恒的桃花眼,而二外甥的凤眸活脱脱就是跟妹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二外甥的更加狭长深邃。

卫沉珉也不意外容政会认出他,上辈子始终被蒙在鼓里,是临死前才查到的秘密。眼前这个人,居然会是他的亲舅舅。

他语气低沉地问:“你要见孤?”

容政立马撑起身子,吃力地下床,走到卫沉珉跟前,扒拉开额前的碎发,露出自己这张脸,有些不知从何处说起的样子,“是!二外甥,你仔细看看我,我是不是跟你的母亲有些像?”

卫沉珉的母妃宛妃天不假年,是在他八岁那年逝世的,而他的父皇,也是在他八岁那年几乎疯掉的。

他沉眸凝视着容政的脸,眉间威严更甚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容政脸上立马挤出一丝笑容道:“陛下,我要跟你说个秘密,你可千万要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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