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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掉马进行时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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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靖轻柔地理顺她的长发,没有换声线,用银面侠的口吻反问:“你觉得呢?”

师琳认真思索良久,浅浅一笑。

“我在隐门里谨小慎微,也常常不茍言笑,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哭、会笑、会难过,终于活得像个正常人。如此说来,我也有两幅截然不同的面孔,不能说其中一面是假的,只能说那只是我的一部分。”

同样的,他两个身份里的自己都是真实的,为了不掉马,每个马甲可能有少许的伪装成分,但不会太多。

再严肃的人,总有开怀而笑的时候,再不着调的人,也有专注严肃的一面,人心复杂,呈现出来的脸孔何止一面。

钟离靖心知她彻底释怀了,唇角上扬。

二人共同枕着长枕,气息交融,对视之间眼神的热度在升高,情到浓时无声胜有声。

不妙了。

师琳感觉这气氛会发生点什么,虽然肯定不会太深入,她也很乐意,不过压到他的伤口就不好了。

她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咳,总之不管你是银面侠还是钟离庄的少主,你都是和我同舟共济的人,这就够了。”

钟离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回头,加深笑意:“嗯?和你同床共枕的人?”

“同、舟、共、济!”

“哦,同床共枕!”

这人掉马后居然放飞自我了,师琳无语了,嗔怪地瞪着他,面上的粉霞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或许两种都有。

钟离靖没再继续逗弄她,扯过被子给她盖好。

“你累了一整夜了,快歇息吧。”

师琳一怔,原来他这番作为都是为了把床让给她,她还真被他稀里糊涂绕进去了。

眼见他起身要走,她伸手拉住他的衣摆,把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扑闪扑闪的眼眸。

“床让你一半。”

“……两个人睡会拥挤,我已经睡过数不清次数的桌子了,你不必介意。”他说着就继续起床。

被子就一床,师琳哪里肯让他过去挨冻,紧紧抓着他不放手:“你不睡床的话,那我也不睡了。”

这话宛如点住了他的死xue。

钟离靖和她眼神交锋,见她死活不放手,无奈地躺下去。

师琳露出得逞的笑意,往里边挪了挪,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睡吧。”他平躺望着帐顶,声音变得低沉。

她彻夜劳累,还受了伤,精力即将告罄,乖乖合眼。

没多久,她的呼吸变得绵长。

钟离靖翻身面对她侧躺,左手支在枕头上,掌心托起脑袋,目不转睛地凝视她娇媚的睡颜。

静看须臾,他轻手轻脚的欲去倒水喝缓解口干舌燥,可是衣角仍紧紧地攥在她手中。

他想抽出衣角,一动她就不安的将醒,几次之后,他认命地躺回去。

单人床就这么点大,即使没有挨到对方,可对方的存在感不容忽视,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清淡的香气,对他来说是甜蜜的折磨。

钟离靖喉结滑动,不敢再看,闭上眼睛默背武功招式。

起先还倒背如流,到第二遍的时候常常卡壳。

他心中喊遍了天上的各路神仙,喊破喉咙了还是没什么效果。

想翻身背对她,不小心压到了左臂的伤口,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保持回平躺的状态,这样好歹有枕头垫了点高度,背上靠肩的伤口不至于压得太疼。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钟离靖无声地苦笑,左手掌心枕着脑袋,右手无力的盖在脸上。

背完内功口诀,轮到背厚厚一本的刀法,接着换了清心咒,轮流反复几遍,他终于入了眠。

察觉到身旁的人转变了气息,师琳悄悄睁开眼。

见他是真的睡沉了,她安心地松开他的衣角,转回头,再也撑不住睡意,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不过两人各怀心事,只睡了半日就陆续起来练功。

到了晚上,他们本想告辞,但外面狂风大作,雷雨交加,翠雯买菜回来说有个摊贩被雷劈死了,在她盛情挽留下,他们只好留了下来。

这一留就是整整三天两夜。

翠雯和他们聊得相当投机,闲谈间说了她为何一人独居,师琳和钟离靖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也提了一嘴各自的往事,三人的友情突飞猛进。

到了晚上,师琳担心钟离靖着凉,还是想办法让他一起睡床。

等大风大雨停歇,黑眼圈越来越重的钟离靖说什么都要走,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

翠雯只好依依不舍的送走他们,收拾厢房的时候,发现他们在桌上留了五十两银子,信上说是给她提前准备的嫁妆。

她揣着银子大哭了一场。

亲生父母为了给哥哥凑钱买屋子狠心卖了她,几面之缘的人却待她这么好,坎坷的一生得到了莫大的慰藉。

翠雯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他们落了东西去而复返,欣喜的往外跑,开门后愣住了。

“那天雨大,我们开了你的地窖不知道进水没有……”捕快提着几斤猪肉来问清情况,注意到她眼睛红肿,木讷的语气顿时变得犀利,“谁欺负你了?市井无赖来闹事?!是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不,不是,”翠雯摇头安抚他,“是我想起了伤心事,一时克制不住。”

“哦,那你……节哀?”

哪有这么安慰人的,她霎时破涕为笑,双目盈盈动人。

捕快平时是闷葫芦,一棍下去都没个响,此时更没话头了,把肉包往她手里塞。

“没让你的粮发霉就好,我走了。”

好像背后有老虎追赶,他大步流星,翠雯都没来得及反应。

两日后,门再次响了。

翠雯放下针线活,快步出门,问道:“谁呀?”

“我。”是捕快的声音。

她疑惑地开门,尚未看清那人的装束,被塞了满手点心包。

“这段时日附近不太平,这几条街只你一户女子独居,我是来提醒你自个凡事留个心眼的,万不可轻易给人开门。”

捕快交代完就闷声离去。

隔日,乃至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隔三差五带着礼物登门,他话不多,也不肯进屋,每次都叮嘱这叮嘱那就走。

翠雯经常走神,越来越期待他的到来。

某日,她抱着他送的几个梨子,抖着声音叫住那人。

“我……以前栖身青楼,并非良家女子,我赎身那日,发过誓终身不嫁。”

捕快早就摸清她的底细,没有半点迟疑,直直回视:“我知道你的心是善良的,这就够了。”

她纳闷了,每次见面说不到两句话,他什么时候知道?打哪知道?

翠雯不笨,很快就恍然大悟,原来初见那天根本没有瞒过他!

她怕隔墙有耳连累他,模模糊糊地问:“你那天为什么……”没有拆穿呢?

捕快目光沉沉,坚定地道:“我心中有秤,自能明辨是非。”

缉拿银面侠是公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出于心中认为对的判断。

翠雯感动不已,又哭又笑。

“你别哭!”捕快情急的上前几步,实在不会安慰人,只好转移话题,“遇见你之前,我也没想成家。”

他摸上右脸狰狞的刀疤,这是数年前捉拿采花大盗的时候伤到的,那之后说亲都不太顺利,后来公事繁忙,也就歇了这心。

翠雯拭去眼泪,小声说:“我正要做饭呢,你要一起吃吗?”

捕快两眼放光,可沉默片刻,出言婉拒:“我还有公务,得走了。”

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她没有意外。

捕快没走几步,又大步跑回来,扔下一句“我提亲了你再给我做饭”,然后火急火燎地跑远了。

翠雯望着他的背影,眼眶一红,再次掉了泪。

师琳和钟离靖得知他们无意中成就了一段姻缘时,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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