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继父难为8（2/2）

他猛地推开儿子，声音里带着楚星焕从未听过的慌乱：\"你喝多了，滚去睡觉！\"

楚临摇晃了一下，目光再次投向楚星焕。

那眼神里包含着太多东西。

痛苦、愤怒、还有某种近乎绝望的渴望。

然后他转身离去，脚步声沉重得像拖着镣铐。

房门关上后，楚明琛在原地站了很久，背影僵硬得像一尊雕像。

\"他经常这样？\"楚星焕轻声问。

\"自从他母亲...之后，每年这天都会闹。\"

楚明琛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失去了所有兴致，\"睡吧。\"

他离开时甚至忘了关灯。

楚星焕听着脚步声远去，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掐出了几道红痕。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花园。现在。】

夜露打湿了鹅卵石小径，楚星焕赤脚踩在上面，凉意顺着脚心直窜上来。

月光被云层遮挡，花园里只有几盏地灯提供微弱的光亮，照出灌木丛中那个模糊的人影。

楚临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已经空了的酒瓶。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他碰你了？\"

\"没有。\"楚星焕在他身边坐下，睡袍下摆沾上了草屑。

楚临猛地转头，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全身，最后停在他敞开的领口上。

那里有一个淡淡的红印。

楚明琛留下的吧。

\"骗子。\"他嘶声道。

楚星焕没有解释，只是轻轻碰了碰那个印记：\"疼吗？\"

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楚临愣住了。

\"你妈妈。\"楚星焕望向主卧的窗户，\"摔下去的时候，疼吗？\"

楚临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然后突然将酒瓶砸向远处的树干。

玻璃碎裂的声音惊飞了几只夜鸟，他的肩膀剧烈起伏着，像是随时会崩溃。

\"她不是摔下去的。\"

良久，楚临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是他推的。\"

楚星焕没有说话，只是慢慢伸出手，覆在楚临紧握的拳头上。

年轻男人的手冰凉得像死人，却在被他触碰的瞬间微微颤抖。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楚临转过头，月光终于穿透云层，照亮他通红的眼眶：\"因为我想看看，你在知道这些之后，还会不会对他笑。\"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刺进楚星焕的心脏。

他第一次感到某种真实的疼痛，不是演技，不是算计，而是纯粹的、尖锐的共情。

\"我不会。\"

他轻声说，手指滑入楚临的指缝，十指相扣。

\"再也不会了。\"

心动值上涨的声音适时在脑海中响起：【心动值+20%，当前累积：95%】

他动心了。

回房时，楚星焕在走廊上捡到了一枚袖扣。

是楚临的。

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赛车图案。

他将它握在手心里，直到金属被体温焐热。

主卧的门缝里还亮着灯，楚明琛显然没睡。

但楚星焕径直走过，没有停留。

游戏规则已经改变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同样该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