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医泽万民融社稷,戾毒暗涌撼根基(1/2)
医泽万民融社稷,戾毒暗涌撼根基
一、辰时郊野义诊显仁心:道墨医具济寒贫
辰时的汴京郊外,秋阳如被匠人揉碎的暖玉,洒在官道旁的银杏林里。金黄的叶片簌簌飘落,有的落在临时搭起的青布医棚顶上,将粗布染出斑驳的金纹;有的飘进棚内,落在案上的《道墨医典》初稿上,与书页间的圣火灰烬墨相互映衬,泛着淡淡的金红。医棚前悬挂着的艾草束与香薰香囊,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艾草的清香、苍术的辛香与圣火灰烬特有的暖香交织,形成一股能安定人心的气息,驱散了清晨郊外的微凉。
灵枢与素问身着洗得泛白的青布长衫,长衫领口绣着细小的矩尺纹与太极图 —— 这是道墨医道传承的印记,虽不显眼,却在阳光下泛着极淡的光泽。灵枢腰间悬着的三齿刀,刀鞘由终南山青铜锻造,表面的墨家矩尺纹被摩挲得光滑发亮,刀穗是火绒草纤维编织的,随他的动作轻轻摆动;素问鬓角悬挂的青铜小鼎,鼎身圣火纹与棚外的朝阳相互共鸣,鼎内盛着的清水微微颤动,映出周围百姓的笑脸。
此刻,医棚前已排起了长队,百姓们大多穿着粗布衣裳,有的带着小板凳,有的抱着生病的孩子,有的则提着自家种的蔬菜、蒸好的粟米糕 —— 这是他们能拿出的最珍贵的 “谢礼”,却都被灵枢与素问婉拒。“我们每月来义诊,不是为了要大家的东西,” 灵枢曾不止一次对百姓说,“能看到大家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强。”
医棚内分为两个区域:左侧是诊疗区,陈阿牛正用他改良的简易脉诊仪为百姓诊脉;右侧是教学区,素问教妇人们制作简易香薰,赵谦则在一旁帮忙调试医具,偶尔解答百姓关于医器的疑问。
陈阿牛穿着一身短打,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胳膊 —— 他出身寒门,早年靠砍柴为生,手上的老茧还未完全消退,却已能熟练地操作脉诊仪。此刻,他正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诊脉,这老妇人是张家庄的张婆婆,去年疫灾时曾被灵枢与素问救过,如今每月都会来义诊现场帮忙,今日却轮到自己看病。
简易脉诊仪的仪盘直径不足三寸,用普通青铜打造,省去了改良版脉诊仪复杂的阴阳校准机关,却保留了墨家核心的 “三针辨戾” 功能 —— 仪盘中央嵌着三枚银针,分别对应 “轻症戾毒”“中度戾毒”“重度戾毒”,指针转动时,银针会根据戾毒浓度泛出不同颜色的光。此刻,仪盘指针泛着淡绿,中间的银针微微发亮,清晰显示出张婆婆的身体状况。
“张婆婆,您这是轻度戾毒,” 陈阿牛的声音温和,带着川蜀人特有的软糯,他指了指张婆婆沾着泥土的衣角,“您肯定是又去河边洗衣了吧?那河水还带着残踪气,接触多了就容易染病。我给您开一副艾草黄芪汤,艾草三钱、黄芪二钱,加水三碗,熬成一碗,每日早晚各喝一次;再给您一个香薰香囊,您挂在洗衣篮旁,既能驱戾,又不耽误您做事。”
张婆婆接过药方与香囊,枯瘦的双手忍不住摩挲着香囊上的艾草纹样 —— 这香囊是素问教妇人们做的,针脚虽不整齐,却满是心意。“陈大夫,真是多谢你们!” 张婆婆的声音带着哽咽,“去年疫灾,我们村死了好多人,是灵枢先生和素问大夫用香薰救了我们;如今你们每月都来,我们这些老婆子、老头子,再也不用为了看个病,走几十里路去汴京城里了。”
陈阿牛笑着摇头,将脉诊仪收好:“张婆婆,您别这么说。灵枢先生常教我们,‘医道在仁,不在术’。我以前不懂医,连自己娘的病都治不好,是先生和素问大夫教我医术,给我机会,我才能帮大家看病。能为您做事,是我的福气。”
张婆婆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孩童的哭声打断。只见一个约莫五岁的孩童,被母亲抱着走进医棚,孩童的右脚脚踝处缠着布条,布条已被血浸湿,还泛着极淡的幽绿。“灵枢先生,您快看看我家娃!” 孩童的母亲焦急地说,“今早他在河边玩,被石子划伤了脚,回来就喊疼,伤口还变绿了!”
灵枢正蹲在地上整理草药,闻言立刻起身,接过孩童的脚,小心翼翼地解开布条。伤口约莫半寸长,边缘泛着幽绿,还渗出极淡的黑血,灵枢取出一片试毒叶,轻轻贴在伤口旁,叶片瞬间泛黑 —— 这是残踪气感染的迹象,比普通戾毒更隐蔽,却也更难清除。
“别怕,孩子,” 灵枢的声音放得极柔,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青铜盒,里面装着圣火灰烬,“这是圣火潭的灰烬,能净化邪祟气,涂在伤口上不会疼。” 他用指尖捻起一点灰烬,轻轻撒在伤口上,灰烬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发出 “滋滋” 的轻响,孩童原本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哭声也停了下来。
灵枢又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草药膏:“这是用艾草、苍术和圣火草熬制的药膏,每日涂两次,三日伤口就能好。以后在河边玩,记得离泛绿的水远些,那水里藏着邪祟,会钻进伤口里哦。”
孩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想去摸灵枢腰间的三齿刀,灵枢笑着将刀鞘递给他,让他轻轻抚摸。孩童的母亲则从篮中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刚蒸好的粟米糕,糕上还冒着热气:“灵枢先生,这是我家孩子爹今早蒸的,您和素问大夫尝尝,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一点心意。”
灵枢笑着将布包推回去:“大娘,您的心意我们领了,但糕您得拿回去给孩子吃。我们义诊有官府调拨的干粮,饿不着。您快带孩子回家吧,记得按时涂药,有什么不舒服,随时去张家庄的临时医站找我们。”
孩童的母亲还想坚持,却被素问拉到一旁:“大娘,您听我们的,把糕带回去。您要是实在想谢我们,就帮我们多跟乡亲们说说防疫的法子,让大家都知道怎么防邪祟,怎么保护自己,这比什么都强。”
妇人闻言,只好点头,带着孩子千恩万谢地离开。灵枢望着他们的背影,指尖轻轻拂过袖中的青铜符 —— 这是墨瑶祖师传下的信物,此刻符面泛着极淡的金红,与百姓手中的香囊、简易脉诊仪相互共鸣,一股温暖的阳火之气在空气中流转。这气息不是来自圣火,也不是来自草药,而是 “兼爱济世” 的初心与百姓的感恩相互交融形成的,比任何阳火之气都更能驱散阴邪。
可就在这时,青铜符突然微微发烫,符面原本的金红竟晕开一圈极淡的幽绿,像一滴墨汁滴入清水,快速扩散。灵枢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朝着不远处的小河望去 —— 那条河是百姓们洗衣、取水的地方,此刻河水竟泛着极淡的幽绿,与孩童伤口上的残踪气气息一模一样。河面上漂浮着几片落叶,落叶边缘也泛着幽绿,还缠着一丝极细的黑色丝线 —— 是隐戾丝!
灵枢悄悄对素问递了个眼色,素问立刻会意,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灵枢身边,低声问道:“是余孽?”
“嗯,” 灵枢点头,声音压得极低,“他们又在污染水源,而且选在义诊的日子,就是想借百姓的流动,把残踪气扩散到各个村落。你继续教大家做香囊,我去河边看看,顺便通知赵谦,让他带些圣火灰烬来净化河水。”
素问点头,转身回到教学区,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在教妇人们念 “清心咒” 时,特意加重了 “护家护民” 的语气,暗中用道家真气将阳火之气注入香囊,让香囊的驱戾效果更强。灵枢则假装去河边洗手,快步朝着小河走去,腰间的三齿刀微微颤动,刀鞘上的矩尺纹泛着金红,似在预警前方的危险。
河边的泥土湿润,灵枢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河水,放在鼻尖轻嗅 —— 水中除了残踪气,还带着一丝极淡的寒戾石气息,这是余孽常用的毒物,比普通戾毒更隐蔽,也更难净化。他从袖中取出试毒叶,放入水中,叶片瞬间变黑,边缘冒着极细的青烟,与之前在终南山见到的寒戾石反应一模一样。
“看来余孽没打算放过这些百姓,” 灵枢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从袖中取出圣火灰烬,撒在河边的水洼中,灰烬接触到水的瞬间,泛出金红,水洼中的幽绿快速消退,“必须尽快净化整条河流,否则百姓们接触到污染的水,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赵谦提着一个青铜桶走来,桶中装着圣火灰烬与艾草。“先生,您叫我?” 赵谦的声音带着疑惑,他看到灵枢手中的试毒叶,脸色立刻变了,“是残踪气?余孽又来搞破坏了?”
“嗯,” 灵枢点头,指了指泛绿的河水,“他们在河里投放了隐戾丝和寒戾石碎片,你带几个村民,沿着河岸撒圣火灰烬,我去上游看看,找到污染源。记住,让百姓们暂时别用河里的水,先用我们带来的净化水。”
赵谦立刻点头,转身去召集村民。灵枢望着赵谦的背影,又看了看医棚方向 —— 那里依旧传来百姓的欢声笑语,妇人们念 “清心咒” 的声音整齐而认真,陈阿牛正忙着为下一位百姓诊脉,脸上满是专注。灵枢深吸一口气,握紧腰间的三齿刀,朝着河上游走去。
朝阳渐渐升高,将河面染成金红,可河水深处的幽绿却像一块阴影,顽固地存在着。灵枢知道,余孽的阴谋远不止污染水源这么简单,他们想通过百姓的日常用水,扩散残踪气,甚至引发新的疫病,动摇道墨医道在百姓心中的根基。而他与素问、赵谦、陈阿牛,还有所有坚守道墨医道的医者,必须守住这条河,守住这些百姓,守住他们 “兼爱济世” 的初心。
上游的河水越来越浑浊,幽绿也越来越浓,灵枢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戾毒气息越来越重,袖中的青铜符也越来越烫,符面的幽绿几乎要覆盖金红。他知道,离污染源不远了,一场新的较量,即将在这看似平静的郊外展开。
二、巳时贫村救急融道墨:墨家机关解民忧
巳时的阳光渐渐炽热,灵枢与素问带着陈阿牛、赵谦,跟着张婆婆前往她所在的张家庄 —— 张家庄是汴京郊外的贫困村,去年疫灾时受损严重,如今虽恢复了生机,却仍面临水源不足、医疗匮乏的问题。灵枢与素问此次前来,不仅要为村民义诊,还要帮村子解决实际困难,让医学真正融入村民的生活。
张家庄村口,几棵老槐树枝叶稀疏,树下围着不少村民,看到灵枢等人,纷纷热情地迎上来。“灵枢先生!素问大夫!你们可来了!” 村正张老汉握着灵枢的手,声音激动,“最近村里的水井水位越来越低,大家只能去河边挑水,可河边的水泛绿,不少人喝了都不舒服,我们正愁没办法呢!”
灵枢跟着张老汉来到水井旁,井水面离井口足有丈深,水面泛着极淡的幽绿,试毒叶一碰就泛黑。“水井被残踪气污染了,” 灵枢的语气凝重,“余孽污染河水还不够,连村民的饮用水都不放过,若不尽快解决,恐怕会引发新的疫病。”
赵谦突然开口:“先生,我有办法!墨家《墨道水利录》中记载过‘机关提水器’,能用青铜机关将井水抽到地面,再用圣火灰烬过滤,既能解决水源不足,又能净化残踪气。我们带的医具中有青铜材料,现在就能制作!”
众人立刻行动,赵谦取出青铜片、齿轮等零件,按墨家机关术的原理组装提水器;陈阿牛则带着村民收集圣火灰烬,准备过滤装置;灵枢与素问则继续为村民义诊,防止有人已感染残踪气。
赵谦的手指灵活地组装着机关,青铜零件碰撞声 “叮叮” 作响:“这提水器的核心是墨家‘齿轮传动’,摇动手柄,齿轮带动活塞,就能将井水抽上来;出水口处装一个过滤槽,里面铺圣火灰烬与艾草,水能过滤掉残踪气,还带着淡淡的药香,适合饮用。”
村民们围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张老汉感叹道:“赵大夫,你们这机关术真是厉害!以前我们挑水要两个人抬,现在有了这东西,一个人就能轻松取水,还能净化水,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半个时辰后,机关提水器组装完成。赵谦摇动手柄,清澈的井水顺着管道流出,经过过滤槽后,泛着淡淡的金红,试毒叶放入水中,只泛出极淡的绿,片刻后便恢复正常。“成了!” 赵谦激动地喊道,村民们纷纷欢呼,围着提水器取水,脸上满是喜悦。
灵枢与素问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欣慰。“赵谦的机关术,解决了村民的大问题,” 素问轻声说,“这就是医学与社会的融合 —— 不仅要治病,还要解决百姓生活中的困难,让医道真正融入他们的日常。”
灵枢点头,目光落在提水器上的墨家矩尺纹:“墨家的机关术,本就是为了‘兼爱济世’,帮百姓解决衣食住行的难题;道家的医理,是为了‘阴阳调和’,护百姓健康。两者结合,既能解燃眉之急,又能长久守护,这才是道墨医道融入社会的真谛。”
就在这时,一位村民慌张地跑来:“灵枢先生!不好了!李阿婆在家中晕倒了,身上还泛着绿斑!”
灵枢与素问立刻跟着村民赶到李阿婆家,只见李阿婆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身上泛着淡绿的斑点,脉气微弱。灵枢用脉诊仪检测,仪盘指针泛着深绿:“是重度残踪气感染,她肯定喝了不少污染的井水。赵谦,快用机关提水器取净化后的水,煮‘道墨融贯祛戾汤’;陈阿牛,点燃青铜香器,净化室内的残踪气!”
众人立刻行动,赵谦去取水熬药,陈阿牛点燃香薰,素问则用应急祛戾针为李阿婆针灸。半个时辰后,李阿婆缓缓苏醒,身上的绿斑也开始消退。“多谢灵枢先生、素问大夫,” 李阿婆虚弱地说,“我今早喝了井水,就觉得头晕,没想到这么严重。”
灵枢叮嘱道:“阿婆,以后只能用提水器过滤后的水,不能再喝井水或河水了。我们会教大家制作香薰,定期来义诊,保证大家的平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