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西域药香藏诡秘，青铜鼎畔炼新方（2/2）
三、配伍惊现戾气影
未时的药庐弥漫着浓郁的药香，那香气比辰时更加醇厚，带着茯苓的甘淡与火绒草的清冽，在空气中凝成个微型的 \"医\" 字。素问正将配伍好的药汁缓缓倒入青铜碗中，碗沿刻着的墨家矩尺纹突然亮起，淡金色的光芒顺着碗壁蔓延，药汁表面也随之浮现出个微型的 \"气脉图\"，图中人体经脉的走向清晰可见，\"肾经\" 的位置泛着淡淡的红光 —— 与西域 \"骨腐病\" 患者的经脉异常完全一致，甚至连病灶的位置都分毫不差。\"这方子真的能治 ' 骨腐病 '！\" 她的声音带着激动，伸手想去取碗，想尽快验证药方的效果，却被刚走进药庐的灵枢拦住。
\"等等，\" 灵枢的声音带着警惕，他手中的水晶杖突然发烫，杖头的棱面映出药汁里的影子 —— 不是药形，而是个穿西域服饰的人，那人高鼻深目，捂着胸口痛苦挣扎，经脉处的黑气与药汁里的红光完全相同，黑气还在缓慢侵蚀着红光，\"这方子有问题，虽然能治骨腐，却会在患者经脉里留下 ' 鼎引 ' 的印记，就像... 就像安康郡主身上的傀儡术余毒，平时看不出来，一旦遇到特定的戾气，就会被激活。\"
素问急忙将一片试毒叶放入药汁，这次叶子没有像之前那样变黑，却在边缘浮现出个极小的 \"墨\" 字，字体扭曲，与墨渊面具上的字迹完全一致。\"是 ' 隐形锁魂散 '，\" 她的声音带着凝重，指尖轻轻拂过药汁表面，能感受到细微的气流波动，\"墨渊把戾气藏在药材的 ' 性' 里，不直接下毒，而是借药物的药性，在患者身上留下印记 —— 就像西域的 ' 降头术 '，平时和正常人没区别，一旦 ' 鼎开 '，印记被激活，患者就会变成受他控制的 ' 鼎引 '。\"
两人正说着，药庐的门突然毫无征兆地自动打开，一阵冷风袭来，风中夹杂着淡淡的青铜锈蚀味，案上的西域药谱突然无风自动，快速翻页后停在 \"西域龙涎香\" 的页面。页面上的香块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块青铜碎片，碎片的纹路与灵枢袖中的青铜符严丝合缝，边缘还残留着新鲜的青铜粉，像是刚被藏进去不久。\"是伊本?哈桑留下的，\" 素问小心翼翼地捡起碎片，碎片上刻着西域文字，她对照着羊皮卷上的翻译，轻声念道：\"火神祠旁采龙涎，需避子时戾气，卯时采之，阳气最盛，可驱邪祟；若误采子时之香，需用青铜符淬水浸泡三日，方能去其戾气 —— 这与墨家 ' 顺时采药 ' 的法子完全相同。\"
灵枢突然想起老妪说的墨瑶采药往事：三百年前墨瑶祖师在西域采药，不管多急，都只在卯时动手，从不在其他时辰采摘。当时他还问过老妪原因，老妪笑着说：\"卯时阳气初升，大地的戾气最淡，采来的药材药性纯良；子时阴气最盛，药材会沾染上阴邪之气，就算炮制得再好，也会带着伤人的戾气 —— 祖师说，这是 ' 天人合一 ' 的道理，就像机关城的 ' 时辰锁 '，只有在特定时辰才能打开，否则就会触发陷阱。\" 现在想来，这不仅是墨家 \"天人合一\" 的采药理念，还有西域的 \"火神时辰\" 不谋而合，都是为了确保药材的纯净。
素问决定按伊本?哈桑的提示，重新采集西域龙涎香。她带着青铜符、试毒叶和墨家 \"采药铲\"，来到长安西市的西域药铺。铺主是个高鼻深目的胡人，留着络腮胡，腰间挂着个嵌宝石的青铜壶，壶身刻着的 \"火神纹\" 与伊本?哈桑的青铜杖图案完全相同。\"姑娘要采 ' 火神祠旁的龙涎香？\" 胡商的汉话带着生硬，却异常警惕，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青铜壶，\"最近有个戴青铜面具的人，也在收这香，每次来都穿着黑袍，声音像金属摩擦，说 ' 初七鼎开要用 '，姑娘... 你是墨瑶师的传人？\"
素问心中一震，从袖中取出青铜符，符契上的矩尺纹在阳光下泛着淡金光泽：\"我是墨家传人，想采卯时从西域火神祠旁采来的龙涎香，用来治 ' 骨腐病 '，救更多的人。\" 胡商看到青铜符的瞬间，眼中的警惕突然变成了惊喜，急忙从铺下取出个青铜盒，盒身刻着西域 \"火神祠\" 的图案，打开的瞬间，一股纯净的香气扑面而来，里面放着块泛着金光的龙涎香，香块上还沾着淡淡的晨露痕迹。\"这是三天前卯时采的，沾着火神祠的阳气，没有一丝戾气，\" 胡商的声音带着激动，双手捧着青铜盒递给素问，\"老主人伊本?哈桑离开前说，若遇到带 ' 墨氏符 ' 的人，就把这个给她，还说 ' 此香合墨家淬法，可破墨渊戾气，助传人救天下人 '。\"
四、新方暗嵌鼎引痕
酉时的药庐，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案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素问正用墨家 \"九蒸九晒\" 法炮制新采的龙涎香，青铜碾缓慢转动，香块里的金光随着碾压逐渐释放，与茯苓、白术的药性完美融合。鼎中的药汁泛着纯净的淡金色光泽，用勺子轻轻搅动，能看到药汁里的气流呈 \"太极\" 状流动，没有一丝杂质。她取出一片试毒叶放入鼎中，叶子瞬间变成了纯净的绿色，边缘没有任何异常的纹路。\"成了！\" 她的声音带着激动，眼中闪烁着泪光，小心翼翼地将药汁倒入青铜碗中，碗沿的矩尺纹与药汁表面的气脉图完全重合，甚至连 \"肾经\" 的红光都变得柔和，\"这 ' 西域骨腐方 '，既能治好 ' 骨腐病 '，又不会在患者身上留下 ' 鼎引 ' 印记，是墨家医道与西域医道真正的合流！\"
灵枢接过药碗，手中的水晶杖突然发烫，杖头的棱面自动亮起，映出终南山的景象 —— 阿竹被绑在青铜柱上，身上的黑袍已被解开，露出的胸口处有淡淡的黑气，善堂老妪正用新采的龙涎香为他擦拭伤口，香块的金光与阿竹眉心的针孔产生共鸣，针孔里渗出的淡金色液体，与药碗中的药汁颜色完全相同，液体流过的地方，阿竹身上的黑气正在缓慢消散。\"老神仙在救阿竹！\" 灵枢的声音带着惊喜，握着药碗的手都有些颤抖，\"她用我们研制的新方，在净化阿竹身上的 ' 鼎引 ' 印记，说不定过不了多久，阿竹就能恢复正常了！\"
就在此时，药庐的青铜灯突然剧烈闪烁，灯芯的火苗从淡青变成幽绿，灯影中浮现出墨渊的虚影 —— 他手中拿着的青铜勺正在往药碗里加东西，勺中的黑色液体刚接触药汁，碗里的气脉图就突然扭曲，\"肾经\" 的红光瞬间变成黑色，与阿竹眉心针孔里的黑气完全相同，药汁的金光也开始逐渐暗淡。\"是墨渊的 ' 远程控药术 '！\" 素问反应极快，急忙从袖中取出青铜符，快步上前贴在药碗上，符契亮起的瞬间，淡金色的光芒驱散了碗中的黑气，墨渊的虚影也随之消散，药汁重新恢复纯净的淡金色，\"他能通过藏在药材里的戾气，远程篡改我们的药方，幸好有墨瑶祖师的青铜符护着，否则这药就变成害人的凶器了。\"
素问将药碗举到灯光下仔细观察，突然发现碗的底部刻着个极小的 \"鼎引\" 二字，是用墨家机关术刻成的，字迹深度不足半分，不借助灯光从特定角度看，根本发现不了。\"是墨渊的后手，\" 她的声音带着凝重，指尖轻轻拂过碗底的字迹，能感受到细微的刻痕，\"他在所有西域药材的 ' 芯' 里，都用机关术刻了 ' 鼎引 ' 印记，就算我们用卯时采的纯净药材，炮制时只要稍有不慎，印记就会显形融入药汁 —— 这与墨家 ' 机关药 ' 的' 芯藏秘 ' 手法完全相同，只是祖师用它来藏救命的药性，他却用它来害人。\"
灵枢的指尖轻轻拂过药碗底部的印记，突然想起老妪说的墨瑶 \"破印法\"：\"老妪临终前说过，墨家 ' 机关药 ' 的印记，可用 ' 青铜符淬水 ' 洗掉，只要将青铜符浸入药汁，用内力催动符契，印记就会被符光驱散，我们试试！\" 他将青铜符放入药碗，指尖抵住符契，缓缓输入内力。符契亮起的瞬间，淡金色的光芒在药汁中扩散，碗底的 \"鼎引\" 二字开始逐渐变淡，最终完全消失，药汁的金光也变得更加纯净，甚至比之前更加明亮。
就在此时，素问鬓角的银链突然毫无征兆地绷紧，链坠的青铜小鼎悬在半空，鼎耳的锁链如被无形之力牵引，指向终南山的方向，锁链的表面浮现出个模糊的人影 —— 是善堂老妪，她的头发比之前白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些，声音带着急切：\"新方虽好，却只是基础，要彻底破解墨渊的戾气，还需 ' 三液淬法 ' 激活药性，墨瑶师的精魂在终南山青铜棺里等你们，初七前... 一定要来终南山，否则就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人影突然如泡沫般消散，银链的光芒也随之减弱，恢复成普通的样子。
素问和灵枢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决心 —— 他们必须在初七前赶到终南山，用新方和 \"三液淬法\" 唤醒墨瑶祖师的精魂，阻止墨渊的 \"鼎开\" 阴谋，救阿竹，也救所有被 \"鼎引\" 印记缠身的患者。只是他们没发现，药庐的青铜药柜里，那半块伊本?哈桑留下的青铜碎片，正在缓慢吸收药汁散发出的金光，碎片上的西域文字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 \"墨渊\" 二字，字体扭曲，与墨渊面具上的字迹完全一致，碎片边缘还渗出淡淡的黑气，与药汁里曾出现的戾气一模一样。
更令人心惊的是，终南山顶的青铜棺旁，善堂老妪突然抬头，望向长安的方向，嘴角勾起抹诡异的微笑 —— 她手中捧着的 \"西域骨腐方\" 药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与墨渊虚影篡改时的颜色一模一样，药汁表面还浮现出个微型的 \"鼎\" 字；而被绑在青铜柱上的阿竹，眉心的针孔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浮现出个极小的 \"鼎\" 字，与药碗底部消失的印记完全相同，针孔里渗出的液体也从淡金变成了黑色，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青铜棺上，棺盖的缝隙中，竟渗出了更多的黑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