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杏林春暖融戾气，医道仁心护苍生（2/2）

三、扶贫药寮藏玄机

陇右道的扶贫药寮建在废弃的墨家工坊里，工坊的石墙上刻着 \"兼相爱，交相利\" 的字样，每个字的笔画都藏着不同的药方。灵枢正在给个断臂的樵夫包扎伤口，他用的绷带是用墨家机关术编织的，缠在伤口上会自动收缩，促进愈合。

\"多谢仙师，\" 樵夫的断臂处突然渗出金光，伤口周围的皮肤开始蠕动，像是有新的肢体正在生长，\"三个月前在黑风寨砍柴时，被个戴青铜面具的人砍了手臂，他说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樵夫的话音刚落，药寮外突然刮起黑风，风中夹杂着无数只眼睛，盯着药寮里的动静。

素问发现药寮的梁上悬着个巨大的药碾，碾槽里的药渣正在自动组合，变成个小人的形状。\"这是墨家的 ' 药傀儡 '，\" 她认出药碾上的矩尺纹，\"能模仿人的言行举止，三百年前用来给偏远地区的人演示医术。\" 药傀儡突然开口说话，声音竟是善堂老妪的：\"黑风寨的青铜鼎下，压着墨家的 ' 活死人 '，他们都是被抽走生魂的灾民...\"

药寮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青铜管道，管道中流淌的不是药汁，而是泛着荧光的血液。灵枢顺着管道的方向望去，发现尽头连接着个巨大的青铜炉，炉口刻着的 \"炼魂\" 二字正在发光。\"他们在用灾民的生魂炼制 ' 长生丹 '，\"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太医院的人早就和墨渊勾结在了一起！\"

突然，药寮外传来号角声，黑风寨的方向升起面黑色的旗帜，旗面画着的骷髅头口中叼着个药罐。素问望着旗帜上的纹路，突然想起紫宸殿的青铜板：\"那是墨家的 ' 死字旗 '，三百年前用来标记疫区，一旦升起，就意味着要焚烧整个区域。\" 她的话音刚落，药寮里的药傀儡突然炸开，碎片中飞出个青铜符，与灵枢手中的拼合后，显出黑风寨的布防图，图中标记的 \"禁地\" 位置，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四、医道仁心化戾气

黑风寨的禁地藏在山寨深处的石窟里，窟门是用青铜铸造的巨大面具，面具的眼洞透出幽幽的绿光，与紫宸殿皇帝眼中的阴煞相同。灵枢和素问躲在石窟外的灌木丛中，望着面具人将一个个灾民推进窟内，窟中传来的惨叫声中，夹杂着青铜鼎的轰鸣。

\"《墨子?非攻》言 ' 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 灵枢握紧手中的青铜符，符契传来的温度越来越高，\"三百年前墨家就是在这里阻止了墨渊的阴谋，没想到历史要重演。\" 他的话音刚落，窟门突然打开，里面喷出的黑雾中，飞出无数只青铜鸟，鸟喙衔着的医书残页在空中组成《卫生九策》的最后一章，只是书页上的字迹全是血色。

素问发现黑雾中隐约有个巨大的身影，正在用青铜针缝合灾民的魂魄，针脚的走向与墨家机关术的纹路完全相同。\"是墨渊的真身，\" 她认出身影手中的青铜针，针尾的红绳与紫宸殿虎符的流苏一模一样，\"他在用墨家的 ' 补魂术 ' 修复自己残缺的魂魄。\"

窟内突然传出狗剩的呼救声，灵枢再也按捺不住，握着青铜符冲进窟内。窟中的青铜鼎下，压着无数个生魂，狗剩的魂体被绑在鼎耳上，正被鼎中冒出的黑气侵蚀。\"放开他！\" 灵枢将青铜符掷向青铜鼎，符契爆发出的金光中，突然出现墨瑶的魂影，她手中的青铜剑刺穿了墨渊的胸膛。

墨渊发出凄厉的嘶吼，他的身体开始瓦解，化作无数条黑色的丝线，缠绕住青铜鼎。\"三百年了，你们以为能阻止我吗？\" 墨渊的声音在石窟中回荡，丝线突然收紧，青铜鼎开始倾斜，里面的 \"瘟丹\" 即将滚落，\"初七那天，整个天下都会成为我的药鼎！\"

就在此时，窟外传来钟鸣，七声钟响过后，天空突然降下甘霖，雨水落在青铜鼎上，鼎身浮现出墨家的 \"兼爱\" 二字。素问望着雨中的景象，突然明白医道的真谛：\"《黄帝内经》言 ' 天地合气，命之曰人 '，医道的终极不是长生，而是人与自然的和谐。\" 她的话音刚落，甘霖中突然长出无数株草药，草药组成的经络图将整个黑风寨笼罩，墨渊的丝线在绿光中迅速消融。

青铜鼎下的生魂纷纷化作金光，融入周围的草药中，狗剩的魂体回到自己的身体，他掌心的矩尺纹突然亮起，与青铜鼎上的 \"兼爱\" 二人产生共鸣。灵枢望着逐渐消散的墨渊，突然发现他的残魂中，竟有半块太医院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的名字，让他如遭雷击。

雨停时，黑风寨的石窟突然坍塌，露出底下埋藏的墨家学堂，学堂的石壁上刻着《卫生九策》的全文，最后一章的标题是 \"和谐\"。素问抚摸着石壁上的字迹，突然发现每个字的笔画末端都藏着个微型的太极图：\"墨家与道家的传承，本就是医道的一体两面。\"

就在此时，长安方向传来消息，太医院的青铜灯全部熄灭，善堂老妪的身影消失在火光中。灵枢望着手中的青铜符，符契上的纹路突然变成血色，与黑风寨出土的令牌组成完整的 \"初七\" 二字。他突然想起墨瑶留下的那句话：\"医道的尽头，是人心的觉醒。\" 可初七那天，等待他们的究竟是救赎，还是毁灭？

夜幕降临时，渭水之上的赈灾药船突然亮起，船帆上的 \"医\" 字在月光下泛着金光，与水中的倒影连成完整的轮回图。灵枢和素问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长安城，那里的灯火中，隐约有无数个医者的身影在忙碌，他们的手中都握着半块青铜符，等待着初七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