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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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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假死一番,竟是轻轻松松便将他的底探了出来。

想到这,南商雨笑了出来,她回神看向林丹卿,却见林丹卿眉宇间隐隐带有愁绪。

“救治?”

林丹卿蹙眉,心底有几分恍然。

“凡人无法承载神力,即使表面痊愈,内里实则全损,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林丹卿自然知晓,无名洲的安宁不过只是表面,她稍稍用源力探测她们的身体,便知其内里早已破败不堪,她私底下探寻了许久,可苦苦寻不到法子。

“既然凡人不能承受神力,那就让她们成神便是,哈,有些夸大了,但也差不多,受过天道之力的凡人,的确算不得凡人了,也就能承受神力了。”

“哪些修士呢?”

南商雨沉默了会儿,摇头。

对于那些修士,她的确猜不到桑绘的想法。

一开始,她的想法就是将那些修士调离无名洲,可桑绘却别有另一番主意。

南商雨忽地想起,在神墓中看见过的场景,朱雀鸟盘旋天际,温柔含笑的女人朝她投来视线。

“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会站在她身后。”

林丹卿眯起眼睛。

“你从前可不是这样。”

南商雨不是个爱孩子的人,无论是冷漠疏离的桑霁还是乖巧懂事的桑绘,她都不爱,她心中只有自己的权势,只有自己。

南商雨眼底是难得的惆怅:“你还太小,还不懂,我一直如此。”

她心中,只有师姐。

师姐去了,她便要守好师姐唯一的女儿。

半晌,她叹了口气,不愿再想,南商雨起身朝林丹卿轻笑。

“走吧,无名洲的凡人如今都在祭台附近,阵法已经被破坏,她们本就不信任修士,经此一事,只有你才能帮她们了。”

“那……绘绘呢?”

林丹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南商雨敛眸,神色难以捉摸:“不知道。”

接着又说。

“不过,我们都知道,她会回来的。”

那个自幼被她利用的孩子,看似乖巧无害,实则心底总有自己的一番思量,谁也拉不住的。

林丹卿凝望着她,半晌,她径直起身,推开木门,微弱的光投进漆黑的屋子,林丹卿犹豫片刻,回眸,微弱的光并没有照在南商雨身上,她站在阴影中,似乎与阴影早已融为一体,见林丹卿回眸,她擡手朝林丹卿笑着挥挥手,一字一句随风飘落到林丹卿耳旁。

“替我向雀雀说句,对不起吧。”

林丹卿不知道她口中的“雀雀”是谁,只是直觉告诉她,那或许是桑绘的另一个名字。

是林丹卿未曾知晓的另一个名字。

·

林丹卿好不容易从昏暗的房子出来,环顾四周,竟发现她所在的地方,距离祭台并不遥远,她脚下一跃,顷刻间,便赶到了无名洲居民附近。

眼尖的无名洲居民已然发现林丹卿的身影。

“林医仙!是林医仙来了!”“呜呜呜……林医仙我好疼。”

林丹卿不语,神色严肃,她手指抚上孩童的手腕,半晌,面色显然一松。

“哪里疼?”

“呜呜呜,和上次夜里一样……”孩童哭着说道。

“对对,就和前不久那场怪病一样疼。”

女人下意识瞥向四周那群外乡人,口吐鲜血,浑身狼狈,凄凄惨惨,她眼底迷茫。

可人的恐惧会传染,这不是句假话,女人心底虽觉得没那么痛苦,但看着平日里这群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外乡人,如今各个这般凄惨模样,她不由得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嗓音颤抖。

“没事没事。”林丹卿下意识握住女人的手,唇角勾出浅淡的笑,她并不擅长撒谎,可如今她却轻描淡写对女人道,“我先前与你们的丹药,可护心脉,回去休养几天就好。”

对于林丹卿的话,众人信服得不得了。

此时,有人突然想起来:“那,林医仙,她们说是您……”

话还未说完,他便注意到林丹卿身上的狼狈,心下顿时了然,怒目而视向祭台中央的人。

“都是他!杀了洲主,还囚禁了林医仙!”

林丹卿摇头,按住了他,只是轻声道了句。

“带大家回去。”

便成功将众人的火气压下。

“那林医仙,您呢?”

林丹卿回眸深深望了眼祭台中央那模糊的人影,抿唇道:“我随你们一同回去。”

她相信桑绘。

看着无名洲的居民纷纷起身离去,有修士气急攻心,再次猛地吐出一口血水。

不对,她们怎么能起身!

这样的威压之下,连修士都难以支撑,区区凡人!怎么可能!

只有一种可能,她们与这启阵之人,是一伙的!

是他们中计了!

或许从一开始,神墓便是幌子,目的不过是将他们这些修士一网打尽!

感受到修士们的挣扎,傅绪州淡淡擡眸。

“抱歉,现在还不能让你们起来。”

灰雾刹那间弥漫开来,将痛苦的呻.吟吞噬殆尽。

傅绪州垂下眼帘,抚上桑绘的脸颊,眼底满是眷恋。

这不过,是她曾承受的千万分之一。

另一侧,常终圩总算是找到了林丹卿的所在地,可她站在门口,只是轻轻扫了眼,便知林丹卿早已离去,她挑了挑眉,看向昏暗中唯一还在的人。

南商雨。

“我记得你叫南商雨?”

女声传来,将南商雨从思绪中拉出,她擡眸看向来者,熟悉而陌生的容颜在南商雨面前闪现,她思索了许久,还是没能想起来者是谁,只是隐隐约约感受到,来者修为的深不可测,她只好谨慎地问道。

“阁下是?”

常终圩笑笑。

“我是常终圩。”

南商雨霎时僵直。

怎么,怎么可能?

“你,你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

常终圩知道她在惊讶什么,却只是笑笑,没有回她,视线随意扫了眼四周,接着莫名其妙来了句。

“这次,总算不用白死了啊,南商雨。”

“你什么意思?”

常终圩却是疑惑笑道:“意思就是,不用白死了啊。”

南商雨抿唇,紧盯着常终圩,半晌,常终圩才开口,话语玄之又玄,惹得南商雨眉头紧蹙。

“实话说,你前几次的选择真的很让我不满意,我本来想在一开始就杀了你,但是我又怕,我的干预,会让桑绘走向另一种死线,事实证明,我当时的决定是对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南商雨死皱着眉,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常终圩。

常终圩轻笑了下,转身,背对着南商雨。

她并没有将所有袒露的念头。

突然地开口,不过是兴起罢了。

“你就当我是难得遇见熟人,没事干,随意发的牢骚吧。”

她沉默了下,像是在说悄悄话般开口,声音轻飘飘地,伴随着外面轰然而起的雷鸣传入南商雨的耳边。

“南商雨啊。”

“祂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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