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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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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救我,只是为了能更好利用我。”

井宿察觉到桑霁的异常,或许是处于观念和立场的不同,他们开始对立,之后井宿想到了桑绘。

这个身负十方,被带到抚桑山且命不久矣的孩子,她以为桑绘是作为抚桑山的吉祥物培养,她以为桑绘是作为桑霁的棋子活着。

所以,她主动将桑绘的情况告知给了微生宣,希望能将十方与桑绘分离,希望以此来阻拦桑霁。

可世事无常,人心叵测。

她所有的想法都与桑绘有关,却忽略了桑绘是最大的变量,而变量,是最难掌控的。

井宿蹙眉,现实五年,秘境不过几月,桑绘的面容与离别时并无差异,双眸依旧清澈如水,她听见少女脆声道。

“老师,您想的太多,也太少。”

谢共秋闻言侧眸,故作呵斥,眸底是压不住的担忧:“桑绘!”

“谢长老不必担心。”桑绘朝她笑笑,接着看向井宿,“我明日便将启程,返回抚桑。”

井宿沉默不语,目视着桑绘洒脱转身离去。

谢共秋张了张口,却是看向井宿,她瞳孔颤动,紧咬着唇:“师姐,你怎成这般模样了?桑绘她才十六岁,源力不过一阶,心思最是单纯,你们怎可将这样一个孩子,扔到那种秘境?”

谢共秋与井宿师出同门,她的记忆里,师姐仍是那个沉默寡言一心求道的师姐,她怎么也没想到,桑绘失踪这件事,会是井宿做的。

甚至在做这孽事前,还用许亲传弟子的事来迷惑人家,这种手段,是谢共秋想都不敢想的。

“吾是为了抚桑。”井宿冷冷道,“非一己私欲!”

“大义?师姐,你如今怎也满口虚伪的谬言,修仙者是你的大义,凡人就不是了吗?师姐!你当真要学他们一般吗?”

“学谁们一般啊?谢长老话可是要说清的,不然闹了误会可不好。”

谢共秋回眸,眼圈泛红:“柳宿大人还真是有闲心,不去管自家弟子,倒是来偷听别人讲话。”

柳宿捋了捋自己珍惜的白须,笑眯眯地,像是没听出谢共秋的言外之意道:“忙里偷闲,忙里偷闲。”

谢共秋情绪激动,不欲留面子给他:“哼,忙里偷闲,你偷的是谁的闲,偷的可是亢宿的闲?”

柳宿挑眉,笑意不变:“谢长老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

见他如此,谢共秋被压抑许久的怒火涌上:“傅绪州如今千夫所指,万人诟病,失了剑骨与修为,连亲人也不愿认他,亢宿急火攻心,心魔缠身,你们竟还觉得不够吗?”

柳宿眸子微冷,他沉着脸色,旁敲侧击向井宿:“井宿大人,谢长老是否修行出了岔子,迷了心智了,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你作为谢长老的师姐,可要好好管教管教啊。”

井宿擡眸:“知道了。”

“既然如此,吾便先走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柳宿笑眯了眼,一摇一晃地离开。

谢共秋闻言,身子犹如被人用刀刺入,刹那间失了力气,她红着眼,泪光从眼眶夺出。

“共秋。”井宿睫羽颤抖,“你说我变了,你又何尝未变。”

昔日,她们同在抚桑书院修行,那时的谢共秋冷漠疏离,与众人好似有分界。

“你原来,是从不会对人如此温柔的,你说我对桑绘满是利用之心,可你呢?”井宿道,“我不信,你真的会对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弟子,如此关怀用心。”

“是。”谢共秋眸色坚定,“我是因她与故人相似,对她多几分关心,我敢认,师姐,你敢吗?”

井宿不语。

“傅绪州当年从渊地回来,失了修为,染了渊息,命不久矣,你们说他与渊物沦为一道,连茍延残喘机会都不肯给……”

“你还在为傅绪州不平。”

“是!我为傅绪州不平,我为桑绘不平,我会被你们大义下身陨的所有人不平!”

她为何不能不平!

这修仙界她早该看透,昨日备受追捧的天才,一朝沦落,没有人关心他经历了什么,没有人关心他还能活多久,所有人只想着如何榨干他的价值。

井宿阖眸,长叹一声:“可你什么都做不了,共秋,我应过师尊,绝不伤及同门,你走吧。”

谢共秋收起眼泪,冷瞪着井宿。

“既然师姐执意如此,那从今往后,你我便是陌路。”

井宿眼睛依旧合着,她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却不敢睁开眼睛,只是轻声向一侧安静站立的仙侍道。

“戏看够了,便去回你家主人吧。”

仙侍面色一如死水,闻声颔首。

·

夜风萧萧,林丹卿将窗户合上,回眸看向桑绘:“你当真要回抚桑山?”

“回,起码得让桑霁知道我出来了。”

本想借井宿的势拦下桑霁。

没想到他们不愧是师徒,做事风格如此相似。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桑绘擡眸笑笑:“不用,你过几日不是还要去苍祁?”

苍祁楼邀了鉴灵院弟子交流学习,林丹卿作为这一届医修翘楚,自然也在随同的名单。

不过,说到翘楚,桑绘倏然想起傅绪州,白日里只顾着井宿了,忘了问傅绪州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桑绘果断问道。

“对了,傅绪州是怎么回事?”

林丹卿一顿,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某日重伤昏迷的傅绪州,突然出现在鉴灵院,且修为全无,身上还带有渊地生物气息,有人觉得他是背叛修仙界,与渊物同谋被反噬了,之后星宿会审,给出的结论是,事关渊地,疑罪从有。”

将重伤昏迷的傅绪州剑骨剔除后,关入水牢。

随即傅氏也将其剔除族谱,与傅绪州彻底划清界限。

后来还是亢宿以性命担保,将其从水牢救出,成了外门的普通弟子,但亢宿也因为这件事急火攻心,修行出了岔子,开始常年闭关。

昔日孤寡清冷,高高在上的天才一朝陨落,成了臭名昭著的人族叛徒,谁到想来踩一脚。

傅绪州的日子可想而知。

指腹间凉意传来,桑绘垂眸,才发现不知何时,杯中的水已然冷却下来,寒得刺骨。

傅绪州为何去渊地,为何会染上渊地生物的气息,为何会失了全部修为,重伤昏迷。

鉴灵院真的,全然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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