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器灵化光指前路（1/2）

倩儿的手指从墙角那道细痕上收回，指尖还残留着温热。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又抬头望向通道深处。

“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她说。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石室里很清晰。乐天正靠在墙上揉太阳穴，听到这话抬起了头。星辰站在神戟旁，目光从石碑上的名字移开，看向她。

“你说得对。”他把剑鞘残片塞进怀里，动作干脆。

乐天叹了口气，撑着琵琶站起身：“我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什么命定同归，听着像话本里的桥段。可眼下不走也不行。”

他拍了拍道袍上的灰，走到石室中央，将琵琶横抱在胸前。手指拨动琴弦，音波顺着水流扩散出去，一圈圈回荡在岩壁之间。

起初一切正常。第三根弦忽然一震，发出刺耳的崩响，断了。

乐天皱眉：“不对劲。”

“怎么？”倩儿问。

“东边有空间波动。”他盯着断裂的弦，“不是自然形成的，像是被人撕开过一道口子，现在还在慢慢合拢。”

星辰握紧神戟，戟身轻轻颤了一下。他闭眼片刻，再睁眼时眼神变了：“那边确实有问题。灵力流动不稳，像被什么东西吸着。”

贝贝从倩儿肩头跳下来，蹲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耳朵朝东偏了偏：“我就说风向变了。刚才还能闻到雷劫果的味道，现在只剩一股焦气。”

“器灵没动静？”乐天看向神戟，“它上次不是挺能说的？”

话音刚落，镇海神戟突然自行转动半圈，戟尖直指东侧通道。金光从戟心涌出，凝聚成一道模糊人影，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小娃娃们，听好了——”器灵开口，声音比之前沉，“往东三百里，有你们要的答案。”

众人屏息。

“答案？”乐天脱口而出，“什么答案？双生契的事？还是血影魔尊到底想干什么？”

器灵没理他。金光一闪，化作流虹钻回戟身，消失不见。

石室重新陷入安静。只有雷光花还在角落微微发亮，照着四人的脸。

“不管是什么答案，”倩儿伸手握住神戟，“至少我们知道该往哪走了。”

星辰点头：“走。”

乐天把断弦拆下来收好，换上备用的一根，试了试音，摇头：“这地方连琵琶都扛不住，真邪门。”

“你那琵琶本来就不靠谱。”贝贝跳回倩儿肩上，“上次用它测灵气，结果自己先炸了。”

“那是意外！”乐天瞪眼，“谁让你往共鸣阵眼里扔辣椒粉！”

“我想看看反应。”贝贝甩尾巴，“再说你也没拦我。”

“你们俩别吵了。”倩儿往前一步，神戟横在身前，“通道不宽，一起走就行。”

星辰走在最前面，雷体微动，感知前方动静。乐天紧跟其后，琵琶背在背上，手始终搭在弦上。倩儿抱着贝贝，脚步平稳。神戟在她手中轻颤，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通道逐渐变窄，岩壁上的浮雕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光秃秃的石头。空气更闷，水压也大了些。

“前面有个拐角。”星辰停下。

“然后呢？”乐天问。

“拐过去就是新的岔路。”他说，“三条口，都不一样深。”

“选哪条？”倩儿靠近。

“不知道。”星辰摇头，“但神戟刚才抖了一下。”

贝贝竖起耳朵：“东边那条。”

“你怎么知道？”乐天扭头。

“气味变了。”它抽了抽鼻子，“焦味更重，还有点铁锈混着草灰，像是打过架。”

“那就走东边。”倩儿说。

星辰没再犹豫，抬脚迈步。其他人跟上。通道地面有些湿滑，脚步得放稳。越往里走，水温越低，呼吸时能看到淡淡的白雾从鼻间飘出。

“冷得有点奇怪。”乐天搓了搓胳膊，“不是普通的寒气，是那种……让人心里发空的冷。”

“闭气。”星辰低声提醒。

几人屏住呼吸，继续前行。约莫半炷香时间，眼前豁然一亮。不是光线变强，而是空间突然开阔。一个圆形洞窟出现在面前，四周岩壁布满裂纹，像是随时会塌。

洞窟中央立着一根石柱，上面插着半截断剑。

剑身漆黑，表面刻着细密符文，已经磨损大半。但剑柄处缠着的布条颜色很新，是月白色的。

“有人来过。”倩儿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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