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碧落炸鼎救乐天（2/2）

“能控制吗？”他问。

“不知道。”乐天站起来，原地跳了两下，“好像跟着心跳走，激动就亮，安静就暗。”

他忽然想到什么，转向碧落：“你说这光会不会影响你下次炼丹？要不我躲远点？”

“你现在站哪儿都一样。”碧落瞪他，“你身上全是我的药气，走到哪都是干扰源。”

“那我岂不是成了移动丹炉？”

“你是移动灾星。”

倩儿忽然抬头，看向远处岩壁。那里有一道裂缝，原本干涸漆黑，此刻竟渗出一丝淡金色液体，顺着石面缓缓流下。

她皱眉。

那颜色，像极了刚才药雾中的光纹。

贝贝顺着她目光望去，耳朵轻轻一抖：“不对劲……那石头在吸收药气。”

“什么？”乐天扭头，“石头还能吃药？”

“不是吃。”倩儿快步走过去，伸手接住一滴金液。液体落在掌心，没有灼痛，反而带来一阵舒缓的暖意。她指尖微微发麻，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它在回应。”她说。

碧落强撑着走过来，看了一眼，立刻变色：“这是涅盘丹的游离精粹，怎么会跑到石头里？”

“因为这里有伤。”倩儿轻声说。

她抚摸岩壁，裂缝边缘的石质比别处柔软，像是被什么力量反复撕扯过。她闭眼，掌心贴住石面，隐约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痛感，遥远而模糊，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

“不是石头受伤。”她睁开眼，“是这片地脉……在疼。”

乐天挠头：“地脉还能疼？”

“能。”碧落盯着裂缝，“只有被污染又强行封印的地方才会这样，像是伤口结痂，底下还在流血。”

“所以刚才的光路……”星辰开口。

“是地脉的脉搏。”倩儿接道。

空气静了一瞬。

乐天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发光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裂缝：“等等，你是说……我身上的光，和这地下的伤，有关系？”

没人回答。

但他已经自己得出结论：“我成疗伤贴了？”

碧落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捡剩下的药材。她弯腰时晃了一下，扶住断炉才没摔倒。

倩儿赶紧过去扶她。

“我没事。”碧落甩开手，但语气没那么硬了，“就是灵力耗得有点多。”

“你给我的那瓶药……”乐天举着玉瓶，“是补灵的？”

“废话。”

“你早准备好的？”

“谁知道自己要救一个找死的傻子。”

贝贝蹲在炉渣上，尾巴尖轻轻扫过地面。它忽然停下，耳朵转向湖底方向。

光路还在呼吸。

但这一次，节奏变了。

不再是均匀的起伏，而是变得急促，像是被什么惊扰。

它小声说：“它怕了。”

“谁怕了？”

“光，它害怕。”

乐天低头看自己：“我这么吓人？”

“不是吓人。”倩儿望着湖底，“是净化。”

她忽然想起什么，看向碧落：“你说涅盘丹能唤醒生机……那它能不能……也清除污秽？”

碧落沉默片刻：“理论上可以。但需要完整的丹体，大量灵力，还有……一个媒介。”

“比如？”

“比如一个活着的容器。”

四人同时看向乐天。

他正伸手去碰墙上那道金线，指尖刚接触，裂缝里的液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

他缩回手，眨眨眼：“我好像……让它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