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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倒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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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维多利亚港的海水,看似平静,深处却有暗流涌动。

距离格陵兰“破冰行动”已过去三个月。香港的夏天潮湿闷热,与冰原的极寒恍如隔世。表面上看,生活已回归正轨:新闻里偶尔提及的“国际联合反恐演习圆满成功”或“极端生态组织被捣毁”的简短报道,很快被娱乐圈八卦和经济波动所淹没。只有极少数知情者,才能从那轻描淡写的字句后,嗅到一丝曾经迫近的硝烟与冰寒。

陈奇手臂内侧的“标记”已无法被任何常规手段检测到,仿佛彻底融入了他的生命背景噪音。只有偶尔在极度安静的子夜,当他凝神内视时,才能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深海回响般的异样感——那是被改造过的纳米载体残留的物理痕迹,也是那段惊心动魄经历的生物铭文。李文斌安排的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定期为他检查,结论始终是“代谢良好,无活性迹象,长期影响未知”。未知,或许是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共同的处境。

他大部分时间在家休养,陪伴陈雪。女儿似乎已经从绑架的阴影中走出,恢复了往日的活泼,甚至更加独立。她报了一个女子防身术班,开始自学急救知识,书架上多了几本关于心理学和危机应对的书。陈奇看着她悄然成长,心中欣慰,却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他宁愿女儿永远不需要懂得这些。

偶尔,他会去警队总部地下那间高度保密的办公室,那里现在被称为“方舟善后小组”的香港节点。全球数据正在被艰难地整合、分析、翻译。冰穹基地数据库的庞大超乎想象,其中蕴含的不仅是犯罪证据,更有大量前沿的、游走在伦理边缘的生物科技、信息工程、社会动力学模型。一个由多国科学家、情报分析师、伦理学家和法律专家组成的国际团队,正在夜以继日地工作,试图从中剥离出有用的医学信息(如载体检测和清除的线索),同时评估其潜在风险。

伯格曼博士是团队的核心顾问之一。他与女儿艾琳住在警方提供的安全居所,艾琳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逐渐康复,并开始远程继续她的天体物理学研究。伯格曼则将所有精力投入到数据分析中,他的专业知识和对“方舟”早期架构的了解,起到了关键作用。赎罪的沉重感让他消瘦了许多,但眼神里多了几分踏实。

这天下午,陈奇来到善后小组办公室,听取最新的月度简报。

负责人是来自瑞士联邦理工的埃琳娜·科瓦尔斯基博士,一位冷静干练的系统生物学家。她调出全球态势图:

“载体潜伏情况依然是最棘手的问题。基于凯斯团队的数据模型和我们有限的秘密筛查,保守估计,潜在感染者(即携带非活性‘方舟载体’的人)可能分布在十二到十五个大都市区域,总人数预估在五千到一万之间,但误差范围极大。高峰会事件是已知的、最大规模的单一投放事件。我们开发的‘一代检测试剂’特异性达到87%,灵敏度91%,已在严格保密和控制下,对部分已知暴露者(如陈顾问您,以及部分高峰会参与者和工作人员)进行了回溯性检测,结果与模型预测基本吻合。但试剂成本高昂,且需要专业实验室分析,无法大规模普筛。”

“清除研究呢?”陈奇问。

科瓦尔斯基博士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科研人员特有的、混合着挫败与倔强的神情:“进展缓慢。载体设计得非常‘聪明’,它们利用人体自身的细胞机制保持休眠和伪装,与正常细胞组分高度嵌合。强行清除可能会引发严重的自身免疫反应或不可预知的副作用。目前有几个方向:一是设计更精准的‘磁性钓饵’,利用载体中残留的超顺磁性纳米颗粒,在体外磁场引导下将其‘吸出’循环系统,但这只对仍在血液中循环的游离载体有效,对已经进入组织的效果有限。二是基因编辑手段,靶向破坏载体的关键维持基因,但脱靶风险极高。三是研究凯斯数据中提到的‘载体自然衰变周期’——他们似乎预设了载体在缺乏定期‘信号维护’下的自动降解程序,但周期可能是数年甚至更久。”

数年……这意味着那些毫不知情的携带者,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体内都埋着一颗不知何时会失效、但终究是异物的“定时炸弹”。虽然凯斯的触发机制已被摧毁,炸弹的引信已拆除,但炸弹本身还在。

“心理和社会层面的影响评估呢?”陈奇转向另一位负责社会伦理的专家。

“我们梳理了‘候选者名单’。”那位专家表情严峻,“名单上的人员信息被严格加密保护,只有最高权限才能调阅。目前的工作重点是,评估这份名单若泄露可能造成的恐慌、歧视和社会撕裂。同时,我们也在尝试建立一套极度保密的、自愿的预警和支持机制,但如何接触名单上的人而不引发恐慌或打草惊蛇(如果还有残余势力的话),是巨大的挑战。”

这时,李文斌走了进来,神色比平时更加凝重几分。他示意陈奇到隔壁的隔音会议室。

关上门,李文斌直接说道:“‘园丁’那条线,有动静了。”

陈奇精神一振。

“国际联合技术追踪小组,在过去一周内,监测到那个灰色学术交流网络的服务器,有三次极其短暂、信号特征经过强伪装的登录尝试。登录IP经过重重跳转,最终溯源指向……南极洲的一个科研卫星备用信道。”李文斌调出地图,“登录没有进行任何实质操作,更像是……试探,确认服务器是否还在监控下,或者,是否已经‘干净’。”

“南极?”陈奇皱眉。格陵兰在北,南极在南,一冰一火,相隔整个地球。

“对。而且登录的时间点,恰好对应南极某国考察站报告的一次高强度、短时太阳耀斑爆发引起的通讯扰动期。干扰掩盖了登录的尾巴。”李文斌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园丁’非常谨慎,技术水平极高,而且对极地环境似乎有特别的偏好或利用能力。”

“能确定是‘园丁’本人吗?”

“无法百分百确定,但行为模式、加密习惯和之前与凯斯的通讯残留特征高度相似,技术组评估可能性超过八成。”李文斌顿了顿,“更关键的是,在这次试探性登录前后,我们监控的几个与‘方舟’有过间接资金往来的离岸账户,发生了小额的、看似无关的资产转移,最终流入了一个新成立的、专注于‘极端环境生态系统重建’的非营利基金会。基金会的注册文件天衣无缝,发起人背景干净,但其中一个技术顾问的名字……我们查了,是一个三年前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过一篇激进‘人类世地质影响修正’论文的年轻地球工程学家,之后便从公开领域消失。”

“他们在重组,或者……转向。”陈奇得出结论。凯斯这艘“方舟”沉没了,但制造“方舟”的理念、技术、甚至部分资源,可能正在另一个人手中,以另一种形式悄然汇聚。“园丁”不像凯斯那样追求戏剧性的“涅盘”和“净化”,他(或她)的代号更倾向于“培育”、“修剪”、“引导”。这可能意味着更长期、更隐蔽、或许也更“温和”但同样根本性的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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