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问出处（3）（1/2）
“璃月港的日光透过梦境空间的光影，在虚拟的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暖光。荧和派蒙站在茂才公府的朱漆大门前，看着那两个门神石雕，派蒙已经忍不住摩拳擦掌：“看我的演技！”
什么人?守卫大武一脸严肃地拦住去路，眼神充满戒备和疑虑，犹如鹰隼一般锐利而警觉，仔细地从上到下地审视着面前这两个不速之客。
荧见状，稍稍向前迈了一小步，然后故意放低声音，并调整好语气，让自己听起来更像是一个来自蒙德地区的正统商人那样沉稳、自信且游刃有余。她面带微笑说道:“在下乃是从蒙德远道而来的商人，此次前来拜访贵府，是因为之前曾与茂才公约定好了时间见面商谈一些重要事宜。”
听到这话，大武不禁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似的摸了摸后脑勺，表示疑惑道:“嗯?按道理说，我们这边应该已经事先通知过你们了呀……怎么回事呢......”
接着，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为难起来，支吾其词地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啊，两位客人，今天老爷突然遇到了一件紧急而且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其他一切事务去专心应对这件事。因此，原本安排好的所有会面也只能全部被取消啦!”
“哦?原来如此……那所谓的‘要事’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呢?”一旁的派蒙立刻摆出一副天真无邪又十分好奇的模样，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大武，急切地追问道。
“最近老爷在忙一笔重大的生意，早早就出门接待贵客了。”大武含糊地应着，显然不想多言。
“那他现在在哪儿？”派蒙穷追不舍。
“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位老爷特意嘱咐过，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大武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地摇头，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被惊吓到的兔子，脑袋晃来晃去，仿佛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似的。
看到这一幕，荧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原本温和的语调也变得低沉起来，其中更是隐隐透露出一股源自于本源世界、早已深深融入其骨髓之中的无上威严：“难道说，在你们这里，只有那位所谓的‘老爷’才能算是真正的贵宾吗？”
听到这话，大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慌慌张张地摆着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没……没有那个意思啊，小的绝无半点冒犯您老人家的想法，请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呀！”
然而，面对大武如此惶恐不安的表现，荧却并没有丝毫放松警惕之意。只见她再次加重了说话时的语气，并将自己锐利无比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对方身上，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般，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强大压力：“既然如此，那就立刻带我去拜见茂才公吧！若是胆敢再行阻拦，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对不起，对不起！”大武彻底慌了，连忙压低声音，“老爷现在在新月轩谈生意！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让老爷怪责下来！”
“我家老爷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和你纠缠了。”派蒙立刻接话，努力憋着笑，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你就期待她和茂才公谈完生意之后，能把你的冒犯忘掉吧！”
“太、太谢谢你们了！愿你们的生意永远有岩王爷庇佑！”大武连连作揖，看着两人走远，才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
离开茂才公府的范围，派蒙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旅行者你还有这种天赋啊！刚才那气势，还挺唬人的。”
（我自诞生那一日起就注定了我今后的路。）荧淡淡一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以后我可要长个心眼，不能随随便便被你唬住了。”派蒙拍着胸脯，随即正色道，“看样子守卫提到的贵客，应该就是「愚人众」了。”
“我猜也是。”荧点头，“去新月轩看看。”
新月轩内人声鼎沸，檀香与菜肴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荧和派蒙找了个靠近屏风的位置坐下，点了壶茶，屏气凝神地听着隔壁雅间的动静。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订单我一定会完成的。”茂才公的声音带着谄媚的讨好。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愚人众特有的傲慢：“但我之前派给你的手下回复我说，进度不太乐观啊…有人不愿配合，是么？”
“呃…是，在原料上出了点小问题，石珀暂时还没收购到。”茂才公的声音有些紧张，“不过这不需要您担心，就算那个常九爷不卖，我从其他人手上买就行了。”
“那是最好，之前我就说过，「愚人众」只重视结果。”债务处理人的语气毫无波澜，却透着一股寒意，“为了完成订单，「愚人众」可以给你一定支持，但如果按时完不成…我们的好意可不是免费的。”
“明白明白，承蒙您关照，我又怎么敢辜负您的期望呢？”茂才公连忙应承。
“那就到时候看你的成果了。”债务处理人说完，便传来起身离去的脚步声。
雅间里只剩下茂才公的喘息声，接着是一声低骂：“呼…该死的老常…”
派蒙气得攥紧了拳头，小声嘀咕：“这个茂才公果然和「愚人众」有勾结！太过分了！”她看向荧，“不知道书呆子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我们去告诉他吧。”
两人赶到玉京台时，果然看到行秋正坐在湖边的石阶上，手里捧着那本《神霄折戟录》看得入迷，连书页被风吹动都未曾察觉。
“说是有其他想了解的事，搞得神神秘秘的…”派蒙气鼓鼓地走过去，“结果你只是换了个地方看书吧！”
（怕是去找人脉打探消息了吧。有人脉就是好啊，要是…不，不行，我日后肯定在这里待不长久，如果现在费大力气发展关系网的话，恐怕会得不偿失了。）荧走上前，打断了行秋的阅读：“茂才公的生意我们弄清楚了。”
她将在新月轩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行秋。
“原来如此，和我猜得差不多。”行秋合上书，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你真的有猜过吗？”派蒙狐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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