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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0章 最后通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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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摩诃稳稳落地,看也不看周铁虎的尸身,手中长槊一摆,目光冷冽地扫向惊呆了的陈军,清喝一声:“还有谁来送死?!” 说罢,不待对方反应,竟主动杀入敌军之中!长槊挥舞开来,化作一片死亡旋风,所过之处,陈军士兵如同割草般被扫飞、挑杀,竟无人能挡其一合!

“将军死了!”

“魔鬼!他是魔鬼!”

“快跑啊!”

主将暴毙,加上萧摩诃这非人的勇武带来的恐怖冲击,彻底摧毁了这支陈军最后的斗志。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原本还在冲锋的阵型瞬间崩溃,士兵们丢盔弃甲,哭喊着向后逃窜。

与此同时,南北两侧城墙上的战斗也接近尾声,汉军凭借更好的装备和指挥,逐渐压制并击溃了试图夹击的陈军。

眼见大势已去,残存的陈军士兵纷纷扔下武器,跪地乞降。汉军,正式完全占领了建康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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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汉军已破西门的噩耗,如同瘟疫般迅速传入了皇宫所在的台城。

弘的殿外,原本还在故作镇定的陈国百官,此刻再也维持不住体面。消息传来,顿时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的惊呼、绝望的叹息和低声的啜泣。许多人面色惨白,双腿发软,甚至有人直接瘫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如筛糠。

“完了……全完了……”

“西门一破,建康无险可守……”

“陈国……亡矣!”

末日降临的恐惧,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

监察御史王茂强自镇定,凑到德高望重的尚书令徐陵身边,低声急问:“徐公,陛下……陛下此刻何在?城中尚有兵马,或可……”

徐陵苦笑摇头,面容上写满了疲惫与茫然:“老夫亦不知……陛下与中护军(杜僧明)离去后,便再无消息。”

侍中杜棱忧心忡忡地接口道:“陛下性格刚毅,宁折不弯……恐怕,恐怕不会选择屈膝投降。如今汉军已入城,刀兵转眼即至,我等……我等需早做打算,为自己,也为家小寻一条生路啊!”

这话说到了大多数官员的心坎里。国虽将亡,但日子还得过,家族还得延续。

中书舍人蔡景历相对冷静,他分析道:“诸位且听我一言。汉军既已破西门,为何不趁势大军涌入,直扑台城?反而只在西门布防,按兵不动?其中必有缘由。或许……汉王刘璟,并不愿在城中大肆厮杀,徒增伤亡?我们不妨……主动派人前去交涉,探探口风,或许……尚有转圜余地?”

“蔡舍人所言有理!”

“是啊,总不能坐以待毙!”

“总要试试……”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对旧主的忠诚。殿内众臣很快达成一致:必须派人去和汉军谈判!

派谁去呢?众人目光游移,最终再次聚焦到曾出使过汉营、且颇有名望的礼部尚书周法尚身上。周法尚心中叫苦不迭,但众意难违,他也知这是为众人、也是为自己争取机会,只得硬着头皮,再次接下了这烫手的山芋。

很快,周法尚被引至西门外汉军大营的中军帐内,再次见到了端坐于上的刘璟。

刘璟看着去而复返、面色复杂的周法尚,微微一笑,开门见山地问道:“周公此次前来,是代表你自己,还是代表陈霸先?或者是……代表台城里的衮衮诸公?”

周法尚一路之上想了无数说辞,准备了许多委婉的外交辞令,但刘璟这直指核心的一问,瞬间让他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忽然明白,在刘璟这样洞若观火的人面前,任何虚与委蛇、闪烁其词都是徒劳,甚至可能招致反感。

他暗叹一声,放弃了所有侥幸,躬身如实答道:“回禀汉王殿下,实不相瞒……陛下行踪不明,台城内文武群臣心忧如焚,为免城中生灵涂炭,特推举下官前来,希望能与殿下……再作商议,寻一……寻一两全之法。” 他说的含蓄,但意思很清楚:皇帝找不到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想谈谈自己的出路和条件。

刘璟听罢,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平淡而直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若是为尔等个人的前途富贵而来,孤可以明言。陈国将亡,乃大势所趋。尔等江南才俊,若能认清时势,效忠于大汉,过往一概不究。孤不仅可保尔等身家性命、荣华富贵,更能让尔等之才学,不再困于江东一隅,而可施展于天下!青史之上,亦能有尔等辅佐新朝、安定一方之名!”

他话锋一转,语气转冷:“但,若此番谈判,仍是为了维系‘陈国’之苟延残喘……那便不必再谈。陈国气数已尽,此乃天命,亦是人心所向,非人力可挽。”

周法尚听得心中冰凉。刘璟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将他所有可能的退路和幻想一一斩断。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透明的棋子,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垂首默立,等待刘璟最终的裁决。

刘璟站起身,负手在帐中踱了两步,停下后,目光似乎穿透帐篷,望向建康城的方向,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传入周法尚耳中:“孤不妨直言。西门已破,建康于孤,已如囊中之物。今日之内,大军便可踏平台城。之所以按兵不动,非不能也,实不愿也。”

他转过身,看着周法尚,眼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建康城,繁华锦绣,亦是数十万生灵安居之所。去年侯景之乱,城中惨状,白骨蔽野,孤至今思之,犹觉心痛。孤兴兵至此,为的是结束乱世,一统天下,还百姓太平,而非制造另一场浩劫。战火一起,玉石俱焚,最苦者,终究是无辜百姓。”

周法尚闻言,心中微微一震,不禁抬起头看向刘璟。

刘璟继续道:“周公可带话回去。两条路,任陈霸先选择。其一,若他愿自缚双手,出城请罪,孤可封其为安乐侯,赐宅长安,保其一生富贵安闲,得以善终。其二……” 刘璟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若他自恃勇武,不甘就此认输,仍想与孤一战。那么,明日正午,请他在城外集结城内所有愿战之兵马,孤愿出同等数量之军,与他堂堂正正,列阵而战!野战对决,一决胜负!以全他英雄之名!”

周法尚心中剧震。第一条是体面的投降,第二条……则是给予一位君主和武将最后的尊严,一场公平的、决定命运的决战。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躬身道:“殿下之言,下官……定当一字不漏,带回台城。”

“去吧。” 刘璟挥了挥手。

周法尚心情复杂地退出了大帐。

他刚走,一直侍立在帐外阴影中的谋士毛喜,便悄然走了进来。

刘璟脸上露出笑容,对毛喜道:“毛公连环妙计,果然算无遗策。步步皆在掌握。”

原来,刘璟的一系列攻势,从火烧台城造成心理施压,到将领叛逃,再到西门开城,都是毛喜之计!

毛喜谦逊地拱了拱手:“大王过誉。皆是仰赖大王威德,将士用命,以及……‘绣衣卫’诸位义士多年潜伏之功。臣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好奇,“只是……大王给予陈霸先的第二条路,以臣对陈霸先脾性的了解,他九成会选择率军出城决战,以全其名。却不知……大王打算派何人迎战?是稳重的韦孝宽将军,还是熟悉江南的王僧辩将军?”

刘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采,他摇了摇头,语气笃定而自信:“都不是。”

毛喜一愣:“哦?那大王之意是……”

刘璟走到帐口,掀开帘幕,望着远处玄甲精骑营地飘扬的黑色旗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管陈霸先明日带多少兵马出城,孤,只派一万玄甲精骑。”

“一万?” 毛喜微微吃惊,玄甲精骑固然是天下精锐,但以一万对可能数万的陈军主力……

刘璟仿佛看穿了他的疑虑,笑道:“兵贵精,不贵多。更何况……” 他眼中闪过一丝对兄弟的信任与促狭,“这一战的主将,孤已有人选。” 他回头对侍立在旁的亲卫刘桃枝吩咐道:“桃枝,去玄甲精骑大营,告诉高昂,明日决战,孤破格提拔他担任主将,让玄甲精骑,给孤打出大汉的威风来!”

“是!” 刘桃枝眼中闪过兴奋之色,领命而去。

毛喜看着刘璟胸有成竹的背影,再想到那位勇冠三军却又时常让人头疼的高昂将军(现在是小兵),忽然觉得,明日之战,恐怕会比想象中更加……“精彩”。

他不再多问,只是躬身一礼,退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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