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领域特训、进展【四】（2/2）

###

「野蔷薇，进攻型，问题是你的防御切换太慢。」

五条悟一手释放咒力做出假想攻击波，「你习惯主导战场，但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总是咬牙扛下来。」

「这不会让你显得更强，只会让你被认定为鲁莽。」

野蔷薇咬牙撑过一轮攻击模拟，被迫转防数次，每次都因站位不稳而退后。

「懂了吗？你的术式再准再狠，也得有退路。」

「你不是硬碰硬的坦克，你是带着钉子精准拆解的拆弹员。」

她擦着汗，点头：「……再来一次。」

###

「悠仁，你的问题从来不是『不够强』。」

五条悟的手指戳在悠仁的额头上，咒力如波纹震动开来。

「是你太依赖本能。」

「你能打三十拳，但你不能选出最有效的一拳。这会让你被牵着鼻子走。」

悠仁被他逼着做了十轮术式起爆与收束的模拟控制，每一次都要在毫秒间调整咒力流速。

「你不是咒力炸弹，你是咒力『导引针』。你懂这之间的差别吗？」

「我……大概懂了，但我比较想吐……」

「正常。继续吐，继续学。」

当两人站在模拟战场对峙时，五条悟坐在场边，手托着下巴，一边观察一边默默记下每一个失误与优势。

「野蔷薇开始计算节奏了……不错。」

「悠仁那一下明显放慢，是在调整拳速与咒力密度……总算有在听课。」

他眼中没有平日的戏谑，只有冷静与认真。

这两个孩子，是他从零看着长起来的。

他知道他们每一个癖性、每一次崩溃前的表情、每一段成长背后没说出口的决心。

这次特训不只是帮他们准备考核，更是——

给他们「该有的自信」与「能走上前线的身体与头脑」。

而他现在要做的，是在老婆忙着周旋在家族会议与咒术高层之间时，用他的方式，守住她想守护的那些人。

「……我这么努力，回家应该可以上床吧。」

他轻轻的笑了。

###

夜深。

离忧将外套挂起。玄关灯点亮。

今天参加的是咒术界极高层级的私宴。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浮夸与繁琐，但她知道自己能让五条悟从某些束缚中暂时脱身，专心守护他在意的那些人。

比如，现在的悠仁与野蔷薇。

走进客厅时，五条悟正躺在沙发上，闻声转过头来，眼神一亮。

「欸～老婆大人回来啦？」

离忧点头，拉开椅子坐下：「今天的训练怎么样？」

五条悟耸耸肩，嘴角挂着一贯的笑：「怎样，这么快就问到学生了，你不是该先问我今天有没有乖吗？」

离忧看了他一眼：「你想要我问几次？」

「……也对。」他笑了一声，揉揉后颈坐起来，语气正经了几分，「两个人进步不少。」

「如果你要递推荐书，我觉得——再一周就差不多。」

离忧点点头：「好，我会开始准备资料。」

五条悟凑过来，靠在她的肩上，语气带着撒娇意味：「我这么认真工作，学姊是不是该给点奖励呀？」

「……你想要什么？」

「你说呢～」他歪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侧脸，声音放得很轻。

离忧斜了他一眼：「我今天刚回来。」

「所以我才说嘛，例如给我一个吻，让我补充一点爱的能量，让我继续燃烧为你服务的动力。」

她没有回话，只是默默把手搭在他发后，轻轻理了理。

他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心里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明白——

她今天很累。

不只是宴会的应酬与虚与委蛇，更是那份她不说出口的、对每一个她选择守护的人的责任。

她不会把情绪轻易说出口。但她总是在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代替他出席会议、处理麻烦的内部对接、替他阻挡家族压力与高层视线。

她让「最强」从孤岛之中抽身出来，慢慢拥有一个真正的世界。

她的领域，是守护；她的爱，也是。

五条悟没有再开玩笑，只是静静地靠着她，任由契约将离忧心中那份平静又浓烈的心声传递过来。

——这些孩子未来会是你的力量。

——所以他们不能有任何差错，也不能死。

——他们能成为你的同伴，成为你的「安全感」。

——所以，我会确保他们走得更稳、更远。

他的指尖轻轻握住她的手。

「……你真的很过分，学姊。」

离忧没看他：「怎么了。」

「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却让我感觉到一大堆东西——」

「我会被你宠坏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喝了一口温茶。

五条悟笑着低下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