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第六考（2/2）

意思是：“是，也不是。”

这谜语般的回答令沐舟微怔。

莫非这位神明的癖好是天天想让自己猜谜底么？

所幸，生命之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困惑，及时解惑：“神界窥探下界的方法，殊为有限。唯有当我值守神界中枢之时，方能洞悉下界景象全貌。”

这个回答倒让沐舟安心了许多，即便是神王级别的神祇，也不可能拥有类似于“千里眼”这样的神通。

“前辈现在是处于‘洞悉全貌’的状态么？”

“是的，如果不是为了替你解惑，真不愿意打断我优秀的继承人的……亲密时刻呢。”印记的光芒仿佛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所以，这神考内容，是出于您的意志，还是遵循神界统一的难度标准？”沐舟追问，同时不忘澄清，“您误会了，我们方才并非在亲热。”

“嗯嗯，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好孩子啊。”那闪烁的光辉中，沐舟竟神奇地品出了一抹善意的调侃。

“神考的内容，完全是根据需要传承神位的神明的个人意愿定制，神界虽设有基本标准以防滥竽充数，但绝无干预之权。”

嗯哼？所以让她以魂斗罗之身行弑神之举，便是这位前辈的“个人意愿”了？对她可真是“信心百倍”啊。

沐舟未将这番腹诽诉之于口，只以沉默表达了“诚挚感谢”。

“抱歉孩子，让你承受了一个过于严苛的考验。不过作为我的传人，我的神力可以很好地保护你的生命，我保证。”

生命之神似乎想给予安慰或补偿，“放手施为吧，正确也好错误也罢，我不会干涉你。”

话音落定，萦绕室内的浓郁生命气息悄然消散，仿佛昭示着那高悬的目光已然移开。

生命之神话语中隐有深意，一时间竟难以分辨她所指的究竟是神考本身，还是……

沐舟抬眸，望向一直静待她回神的古月娜。

在古月娜的视角里，她方才的举动无异于自言自语，但以她的“惊世智慧”，应该能将里面的内情猜的七七八八。

“神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沐舟轻声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古月娜倒确有几分发言权。

“一个平平无奇的地方。如果一定要一个答案，那应该是，一个位阶凌驾于斗罗星之上、能量层次更为浩瀚的位面。”

沐舟眸光微凝，“那么，有什么地方，是神明都难以踏足的么？”

古月娜纤指支颐，似在识海中检索尘封的记忆，“神明不能踏足的地方，几乎是不存在的。但，神界的神祇，在有神位在身的情况下，是不能擅自离开神界……”

言及此，她紫眸倏然一亮，仿佛捕捉到沐舟话中深意，“你是想说，神明难以踏足的地方，很有可能便是金龙王的藏身之所？”

“如果神界有什么牢笼一类关押罪犯的场所，那就更有可能。”沐舟颔首确认。

“出于血脉的关联，我能感知到金龙王还活着。”古月娜若有所思，眉心微蹙，“也能模糊感应其可能存在的方位……罪犯么？

那我可能知道一个地方，但需要离得够近了，我才能够确定。”

这也很正常，虽然金龙王和银龙王之间彼此都有血脉感应，但二者的距离实在太远了，远得那一抹感知轻微得几乎只能知道彼此是否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