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疑似超越皇道的生灵（2/2）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他们走的，并非我们设想的以力破关之路。而是在仙门前，经历了一场彻底的蜕变与新生，斩灭旧我道基，重塑仙道根基。那种过程，凶险万分，近乎自毁，但一旦成功，便能被仙域法则接纳。”
几位古皇闻言，都陷入了沉默。太皇轻叹一声：“放下过去的一切荣耀与道果，才能拥抱新生……我们舍不得，放不下，所以被拒之门外。原来如此。”
万龙皇默然片刻，猛地一拍身前石台，震得仙酿荡漾：“好一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我们这些自诩算计万古的至尊，竟都成了他人清除障碍的棋子，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语气中带着不甘，却也有一丝明悟。
麒麟古皇的关注点则仍在自己的牵挂上，他看向黄金古皇，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黄金道友，那人间后来如何？黑暗动乱可曾平息？我的子女，他们可还安好？”
他最终还是问出了口，皇者的威严在父爱的本能面前，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黄金古皇看向他，点了点头：“道友可以安心。黑暗动乱已被平定。你的子女，应当无恙。”
他接着将后续之事大致说来：“我们这些至尊或死或退之后，是当世的大成圣体叶凡，联合了新帝盖九幽、大成圣体。”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大成圣体，
“这些平定了动乱，扫清了禁区。如今的人间，已无至尊祸乱，进入了相对平和的时代。也正因如此，我等才能放心前来此界。”
听到“圣体叶凡”这个名号，万龙皇和麒麟古皇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们虽在奇异世界，但对人间的惊才绝艳者也有所感应。
“叶凡……此子确实不凡。”
大成圣体评价道，他回想起自己蛰伏时感应到的那股蓬勃崛起、最终照亮宇宙的血气。
麒麟古皇得知子女无恙，人间祸乱已平，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脸上露出了真正释然的笑容。他举起面前的玉杯，里面是以神泉酿造的仙酿：“如此甚好！为了人间重归安宁，为了我等在此界重聚，当浮一大白！”
几位皇者共同举杯。仙酿入喉，化作精纯无比的能量滋养皇躯，更化开了心头些许复杂的情绪。
放下酒杯，万龙皇看向黄金古皇，目光灼灼：“道友，你方才提到那圣体叶凡……他究竟有何不凡，竟能在你等征战之后，平定动乱，扫清禁区？据我所知，他年岁尚浅，即便圣体大成，也未必能抗衡多位至尊吧？”
这个问题显然也引起了太皇和麒麟古皇的极大兴趣。他们都曾君临天下，深知至尊的可怕，一个未成道者，即便体质特殊，想要平定由多位至尊发动的黑暗动乱，听起来也如同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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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古皇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他沉吟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此子……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不仅圣体大成，更是在不可能证道的环境下，走出了自己的路，战力惊世，足以比肩大帝。”
“什么？”麒麟古皇动容，“在万道压制下，另类成道？这……”
太皇眼中也闪过锐利的光芒，他自身便是以攻击力著称的皇者，深知这其中的难度。“看来，我们都小觑了后世的英杰。”
“不仅如此，”黄金古皇继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叹。
“他并非孤身作战。他身边聚集了一批当世最强的天骄，有人族新帝盖九幽，惊才绝艳。”
他顿了顿，看向身旁一直沉默的大成圣体，“这位道友，亦是在关键时刻出世，以无上圣体之躯，硬撼至尊，功不可没。”
大成圣体面对几位古皇的目光，平静开口：“我辈圣体，职责所在。”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铿锵之力。
万龙皇龙目闪烁，缓缓道：“圣体一脉，确实不负其名。不过，那叶凡能统合如此多的强者，其本身的气运与能力，恐怕才是关键。”他看向黄金古皇，“道友与他交手，感觉如何？”
黄金古皇回想起那场激战，沉声道：“他的道，很特殊，充满了生机与韧性，仿佛能熔炼万道，却又超脱其上。他的拳意，霸道绝伦，带着一种一往无前、打破一切桎梏的意志。我虽未败，但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此子若生在太古，必是我等争夺帝路之大敌。”
能让心高气傲的黄金古皇给出如此评价，万龙皇和麒麟古皇心中对叶凡的重视程度又提升了几分。
“如此说来，加上人间有天帝坐镇，倒是可以安稳一段岁月了。”
麒麟古皇微微颔首，心中对子女安危的担忧又减少不少。
几位皇者再次沉默下来，品味着先前的。
他们为了长生，为了成仙，选择了自封、蛰伏，乃至发动动乱，最终来到了这奇异世界。
而叶凡，却似乎在红尘中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同样拥有了堪比帝级的战力，并且守护了众生。
两种选择，孰高孰低，在此刻竟让他们心中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波澜。
万龙皇打破了沉默，声音恢复了之前的豪迈：“罢了，人间之事，已成过往。如今我等既已在此界重聚，长生已得，前路犹在，当携手探寻那更高之境才是！这奇异世界广袤无边，隐藏着诸多秘境与强敌，正需我等同心协力。”
他的话语将众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是啊，他们已然超脱了人间的寿元限制，站在了新的起点上。过去的种种，无论是辉煌还是遗憾，都已成为推动他们继续前行的资粮。
“万龙道友所言极是。”麒麟古皇点头，眼中重新燃起皇者的睿智与探索的光芒，“据我这些年的探查，此界深处，似乎存在着与仙域相关的古老遗迹，或许藏着超越皇道的秘密。”
黄金古皇眼中金光一闪：“哦？愿闻其详。”
太皇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五位来自人间的至尊，在这奇异世界的万道山中，暂时放下了对故土的复杂心绪，开始深入地交流起对此界奥秘的认知。
一个以探索此界终极之秘为目标的无形联盟，变得更加稳固。新的征程，就在这论道与规划中，缓缓展开。
太皇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麒麟古皇见众人都被吸引，便不再卖关子，他神色略显郑重地说道。
“诸位道友皆知，此界长生物质浓郁，远胜人间，让我等得以长生久视，不必再为寿元枯竭而忧。然而，长生并非此界唯一的奥秘，也非修行的终点。”
他略微停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在我探索此界一些极为古老、疑似仙古甚至更早时代遗存的遗迹时，发现了一些零星的记载与难以磨灭的道痕印记。“”
“那些印记所残留的气息，浩瀚莫测，其生命层次似乎已然凌驾于所谓的皇道领域之上。”
万龙皇龙目精光一闪：“凌驾皇道巅峰？道友是指仙？”
麒麟古皇缓缓摇头，又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不确定：“那更像是一种……在此界，或者说在类似人间的浩瀚红尘中，依靠自身，一步步蜕变、涅槃，最终极尽升华，突破皇道极限后达到的境界。”
“其气息磅礴如宇宙，却又内敛于微尘，带着一种历经万劫、百世轮回般的沧桑与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