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庄生（2/2）

源相：“微臣遵旨！”

泾安侯：“谢圣上隆恩！”

论功行赏，似乎一切圆满。但有一件事，皇帝却闭口不提。那十丈白练明晃晃地铺叠在书案，秘书省提笔忘字，草草竟写不下一行。重臣们沉默是金，无一人近前，唯恐在此时触怒龙颜。

内侍：“圣上，卫国公求见。”

“他来做什么？”

“圣上，卫国公说有要事启奏。”

“改日再说！”

“喏！”

皇帝变脸，怒目圆睁，“传老先生。”

内侍：“喏！”

司徒：“圣上，昔日子桑之殇，实属无妄之灾，请圣上……”

“大胆！”

皇帝拍案而起，“爱卿这是在逼迫寡人吗？”

这时，卫国公与两位老阁主闯入墨香阁。

琅嬛老阁主：“圣上，老朽有奏！”

“改日再奏。”

卫国公主动请罪：“请圣上恕罪！当年在离宫，老臣知圣上胸怀宽广，知人善任，故而不顾朝堂反对，拥护圣上承继大统。今日圣上之朝堂，沉疴积弊，积重难返。老臣不得不谏言，请圣上为天下臣民表率，让尘土下那数万英魂得以安息。”

皇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灵雀阁老阁主：“公主殿下便是最好的见证者！”

皇帝：“住口！”

重臣们齐齐下跪，“圣上息怒！”

琅嬛老阁主：“圣上，神明不可能永远眷顾齐越苍生。百年千年，江山气数终有尽时，史书一笔，莫让苍生来评判皇帝昏庸无道。”

“……”

重臣们附在地上：“请圣上明察。”

太师、太傅、太保；

太尉、司徒、司空；

内侍省、殿中省、秘书省；

中书省、尚书省、门下省；

丞相、御史台。

皇帝：“好啊！好啊！原来你们早就串通一气！是否也有太子？”

卫国公：“圣上！”

皇帝开始自言自语：“琅嬛阁与太子亲近，一定有太子！”

卫国公：“圣上！”

皇帝忽然坐立不安，“公主殿下在何处？寡人要见公主殿下！”

内侍：“启禀圣上，公主殿下已回寝宫安歇。”

皇帝：“起驾嘉荣殿！”

灵雀老阁主拦住皇帝，“看来皇帝从未忘记，近来梦魇缠身，是否不曾得一日心安？即便此刻皇城贼寇已平，皇帝却仍不敢回宫？”

卫国公：“请圣上三思！”

重臣们：“请圣上明察。”

琅嬛老阁主：“圣上！”

夜陌冷眼旁观，深知皇帝秉性，不作无谓之争。

皇帝：“反了！反了！”

内侍：“圣上息怒。”

泾安侯和楚钰父子遇赦，暂时静观其变，尚未掺和进来。

皇帝：“你们这是要寡人的命！简直痴心妄想！”

卫国公：“若圣上固执己见，老臣便在这墨香阁长跪不起！”

重臣们：“圣上！”

“圣上！”

两位老阁主呈起白练，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不一会儿，川谷先生走了进来。

“圣上，该吃药了。”

内侍：“老先生请。”

川谷先生见情势不对，“诸位皆为经天纬地之才，何必为难一位病患？”

灵雀老阁主：“你！”

琅嬛老阁主：“罢了罢了！”

见状，内侍才将药呈给皇帝。

重臣们汗颜：“请圣上保重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