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戏台（2/2）

“月姐姐，上面有字！”

女子回头望去，只见墨香阁上突然落下一条宽大的白练，长约十丈，白练上密密麻麻写满字。有数百围观者已经往墨香阁方向聚集。

“哥哥，咱们也去看看！”

女子牵过她们的手，“不行，人太挤了。我带你们去小叔叔和找白姑姑。”

顾不上墨香阁骚乱，女子将苏苏和兰儿她们送到后院。宫人告知源霖去了墨香阁，只有白婵在后院。

“白姑姑。”

“白姑姑。”

后院，一抹鹅黄色正静静地站在黄栌树下，是白婵，她看起来心事重重。在听到苏苏和兰儿她们呼唤，白婵于是回过头来。

“你们怎么来啦？”

“月姐姐带我们来找你。”

白婵行礼道：“公主殿下。”

“嗯。”

她将苏苏和兰儿她们交托给白婵，打算回墨香阁，“府里出了些意外，我先过去了，你看着她们点儿！”

白婵点头。

正当女子离去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月姐姐。”

“……”

女子转身，白婵牵着苏苏和兰儿站在花荫下。那只白色雀鸟飞进公主府，在黄栌树上落下，她恍惚了一下，心虚地逃离后院。

“我去去就来。”

等赶到墨香阁，那条白练在阁顶高高挂起，字迹或工整或潦草，全部是用鲜血书写，触目惊心。最不察也”。

内侍宣读：“天者，万物之祖，万物非天不生。”

言辞犀利，鞭笞着皇帝无德，即位后天灾人祸频发。据统计，所发生的天灾日食、火灾、大旱、彗星、大雪、冰雹等共八次，以及近年的异象和瘟疫，皆为上天的警示。

皇帝作为天之骄子，如若不能顺应天命，敬畏天命，则会有灾祸发生。皇帝应当留意各种灾异，因为灾异是上天对皇帝的间接警告，不可疏忽。皇帝出于对天命的敬畏，自然非常重视灾异的发生。

此外，还细数这数十年间的人祸，将军府、前丞相府夜家、子桑一族、泾安侯府、临安侯府，边关战乱，数万条性命陨落。一卷卷诏书、一张张密令、一把把利刃……，从墨香阁上空撒下来。起笔者有理有据，铁案如山，铿锵有力。

围观者如堵，众说纷揉。

这便是万民血书。

百宝楼，皇帝站在阑干边，望向那十丈白练，脸色难堪，气得哑口无言。皇后和太傅神色慌乱，皆在等皇帝发令。川谷先生、卿桑和将离随后离开百宝楼。

“请圣上明察！”

“请圣上明察！”

“请圣上明察！”

一波一波奏请传入百宝阁，百余官员和家眷跪在地上。群臣步步紧逼，而皇帝在百宝楼上一言不发。皇宫见场面僵持不下，忙叫太傅持凤令让亲卫进公主府维持秩序。

“请圣上明察！”

只见灵雀阁和琅嬛阁两位老阁主从人后走向人前。

灵雀阁阁主：“我乃昔年子桑一族族长！”

“好呀好呀！”

皇帝愤怒地拍打着阑干，“尔等可真是寡人的好臣子！”

皇后担忧道：“圣上息怒，一切等亲卫入府再从长计议。”

接着卫国公从正门的方向而来。

“圣上，不好了！那五百亲卫不在府外！老臣刚在府门前转了转，亲卫收到太子的命令，都回宫协防了。”

太傅：“宫中发生了何事？”

卫国公：“郁王爷策反皇宫侍卫，正带一千侍卫逼宫！”

皇帝：“他……，逆子！他为何要行此谋逆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