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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两个囚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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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已看到:那残暴的凯撒不惜以五百名英雄的鲜血作为祭品,完成“律法”的试炼”

“而我那位可怜的典狱官,她的苦难也自此掀开了扉页”

来古士虚影悄然出现,他站在穹的身边,故作姿态的感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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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律法的天秤中,祂要求受试者,用黄金裔体内被诅咒的金血当做筹码。

而海瑟音,这位清醒的海妖因为法吉娜的命运,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

现在,知晓一切的鱼儿,将做出自己的抉择。

“傲慢,冷酷,残忍,暴戾...”,马基亚维利,在该时间线中仍在编纂君主论的他,正细数着可以冠在刻律德菈身上的头衔。

这些几乎朝着同一类称呼走去的形容词。

几乎就是贯穿了名为刻律德菈的律法半神,一生的写照。

“哦,还有理性,过于的理性。甚至比那刻夏还要偏激的多”

之前在柏拉图学院内出现争辩,在刻律德菈将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的讲述出来后。

两派的大部分观念,开始向着统一的结论走去——对她这份态度的指责。

“但与其指责她残暴或冷酷,不如说她实在是理性到了极致”

“这份理性使得刻律德菈将眼中看见的一切,都计算成了与之份量对等的筹码”

“是啊,筹码”

就像是个疯狂的赌徒,不是么?马基亚维利无声的笑了笑。

“凡人,黄金裔,半神,泰坦。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对了,还有她自己”

“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连她自己的生命都已经毫不犹豫的献出,赌上一切来达成目的”

“真是那赌场中,被贪婪夺去灵魂的赌徒一样。既傲慢的看待他者,也傲慢的看待自己”

“傲慢的律法”

这个称呼简直太合适不过了。

刻律德菈的行为,正如同现实中每一个国家的法律一样冰冷和森严。

而她的内在却是傲慢的,理性的。

“但是啊...似乎每一次都由她赌赢了作为落幕”

“简直令人怀疑,是否她会作出什么回应”,说到这里,马基亚维利将目光放到了海瑟音身上,“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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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幕中,面对来古士的蛊惑。

穹并未被他的言语挑动半点情绪。

来自天外的他并非是热血上头的白痴,穹从始至终都十分清楚一件事

——“这些苦难,都是因为你!”,他看着来古士,“海瑟音当时是怎么选的?”

而来古士的回应,在这种思绪的前提下,变得有些滑稽。

“我并非叙述者。你错过的那段历史,我没有义务,也无兴趣为你填补”

来古士拒绝了回答,他只是看向穹,继续试图引导思绪。

“我只希望你能见证,在黄金裔向我宣战之前,那位凯撒做出了何等灭绝人性的选择”

“你觉得我会因此而动摇?”,穹嗤笑道,“凯撒做的事,若和你比起来,可差远了”

“呵呵...阁下还是如此擅长活跃气氛”

“也罢,早在两千年前,我便不再心怀侥幸,能以言辞化解冲突...”,眼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来古士倒也不再伪装。

“但我也不会任机会溜走”

“毕竟,如若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在你的心壁上凿出裂缝——我的胜利,便会确凿无疑。”

“那么,现在就继续下潜吧,直至深渊尽头,我会在那里等你”

一路向下,穹穿过池水退去的通道,行走在通往创世涡心的道路。

一道宽阔的地下洞穴,出现在穹的眼前。

随后,他便听见了那后续的回响。

“你已沉默了许久,剑旗爵”,刻律德菈的身影悄然出现,“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了?”

“法吉娜的涡心就在前方,试炼过后...你我便再无瓜葛”

“哦?你不愿游向群星了么,剑旗爵”

“...”,海瑟音陷入了沉默,“我本是一尾海中的鱼儿”

“天上的群星...与我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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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古士蛊惑失败后,直白的言论。

着实是令人们笑出了声。

不过,在笑声中,却暗藏有一丝恐惧。

“真是个执着的疯子,无论是肉体还是意志,他都想从根本上摧毁穹和黄金裔”

柏拉图目光闪烁的看着来古士。

或许其他人会对来古士这看似拙劣的引导话语,发出嗤笑。

但柏拉图却看见了来古士身上最令人恐惧的地方。

“偏执”

“或许刻律德菈献祭黄金裔的事情,也是被他传出去的吧,不如除去唯一的知情者海瑟音外,其他人是如何得知的呢?”

虽然在穹的身上失败了。

但是在翁法罗斯,在反对刻律德菈或是支持刻律德菈的群体里,似乎是大获成功。

柏拉图想起了上一个轮回中,阿格莱雅在面对元老院时“退让”的举措。

这和刻律德菈截然相反的行为,多半也是受到了这千年前,献祭一事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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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不知要如何形容这两位半神之间的争吵。

不过在他继续向前,看见那处刻有铭文的碑石后,也无心去思索这些了。

“剑旗爵...过去的百年里,我已数不清你在此地驻足过几回了”

“...你实在是个聒噪的囚徒,吕枯耳戈斯”

海瑟音和来古士在过去的影子,在岁月的影响下重复复现。

“呵呵,两位篡改了“律法”的天才,还有这一世牺牲的所有黄金裔”

“他们,你们”,来古士看向头顶的石壁,又看向眼前的碑石和海瑟音,“虽然合力削弱了我的力量,但无法剥夺我的意志;只要意志依旧完整,我便是自由的”

而在两人的短暂争辩声里,一句话吸引了穹和天幕外所有人的注意。

“你将剑刃刺入了她的心脏,成为了弑君的臣子,弑神的半神...至少,历史是如此描绘那场惨剧”

“但倘若真相如此,千年时光已逝,你却仍在守候那位凯撒的墓碑,履行对她的忠诚...为什么?”

来古士,这个被囚禁于此地的囚徒,向着另一位囚徒发出询问。

似乎...当时的记忆,就连这位天才都未曾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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