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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三清,组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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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这可是士家老爷们们才有的待遇......

不知不觉间,打破阶级壁垒的做法,如同一条无形的线,将这些松散的迁徙民,重新编织成一张坚韧的网,在乱世的风雨中,给了他们越级的希望。

入夜,被暂编入队列的新卒们,在为首的一名白袍军的带领下,开始巡逻警备。

这些白袍军,魏正使用的多是之前的降卒,也就是管平、文象、郭修他们那一拨人。

毕竟大家的沟通方便些。

至于叟人,带队的则多是叟人白袍军。

没办法,这个时候的地域隔阂比较大,叟人听不懂洛阳话。

这个时候,大部分的叟人和降卒,实际上都被打散,开始带队。

实际上,也就相当于官职的升迁。

原本只是普通的士卒,现在摇身一变,至少也是个什长,麾下管着十个人。

而原本的南中劲卒,则大部分都呆在原有的岗位上,因为语言不通。

这些迁徙民众中,没有南中人。

四千白袍军拆散了一千多,还有两千多人,前方爨谷带着五百人带队,后方魏正率领一千五百人断后。

剩下的则是在队伍中充当巡逻作用。

二十多万民众的迁徙,不是个小工程,但这个时候,魏正体现了强大的组织能力。

他设计的层层管理,使得民众的迁徙,就像是一场有组织的行军。

第二日,伊水的晨雾还未散尽,二十万百姓已在白袍军的引导下再次启程。

木板吱呀声混着婴儿的啼哭,惊醒了栖息在芦苇荡中的白鹭。

年逾六旬的陈大柱扶着船舷,望着腰间新领的“汉民牌”,牌角的朱砂印还未干透,映着河面的波光。

“老伯小心些。”

白袍军士卒李明伸手搀住他,甲胄上的纹路在晨露中闪烁。

“军君!军君!”

一个抱着襁褓的妇人踉跄着跑来,“船漏水!”

李明立刻招来两名船工:“立即去修补!”

......

伊水南岸的芦苇丛中,夏侯儒的五千士卒藏头缩尾一般。

这位征南将军盯着对岸的白帆,手中令旗举了又落。

“将军,要不要杀过去?”副将的声音带着不甘,“队形虽然还算整齐,但某等冲杀上去,百姓必将慌乱。”

夏侯儒的目光落在断后的五千白袍军身上,又想起了哀伤的往事。

“魏正善用民心,士卒骁锐,不可硬拼。”

他忽然冷笑,令旗重重挥下:“把鼓声打起来,喊杀声喊起来,送白袍将军西行!”

“啊?”

副将虽然诧异,但还是执行了军令。

霎时间,南岸响起急促的鼓声,惊得水鸟扑棱棱飞向天际。

船队中的百姓一阵惊慌,孩童们躲进母亲怀里,老人们握紧了手中的农具。

然而,抬头看了看身边不远处队形整齐的白袍军,心中又笃定下来。

这可是杀得虎豹骑全军覆灭,又灭杀五千禁军精骑的白袍军呢。

“名匠大师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这口号,最早可就是他们喊起来的。

魏正却策马立在船头,马鞭指向远方,哈哈大笑:“大魏的征南将军在给咱们送行呢。”

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两千人留在原地。

那边曹军不过行进到两百步外,就停住脚步,再也不敢靠近。

副将道:“对方不过两千人,咱们有五千,正合孙子兵法,倍而攻之......”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侯儒瞪了一眼,连忙低下脑袋。

毌丘俭南乡县大败,折损的可都是精锐,现在他这五千部众,精锐也就一千人左右,攻,拿什么攻打。

于是,见魏正所部再次进军,夏侯儒依旧停在原地。

待对方消失在五百步外,他才下令,让部队象征性的再次行进。

一时间又是鼓声大作。

看到这一幕,魏正干脆懒得理会夏侯儒,只继续行进。

果不其然,夏侯儒就远远的绰在后面,是不是的大声喊杀,鼓噪进攻。

实际上,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

伊水河畔的曹军大营里,篝火在夜风中明灭,将夏侯儒的影子投在牛皮帐上,像头蜷伏的困兽。

他正用佩剑削着一截芦苇,刀刃划过苇杆的“沙沙”声,与帐外士卒的低语混在一起。

原本的宝剑流采已经丢了......他也不敢说,于是让人打造了一个表面相同的。

“将军为何不战?如此行事,怕陛下那里难以交代。”

从事掀开帐帘,手中的羊皮地图还带着夜露的潮气,“末将实在不懂,五千步骑难道还怕他二十万百姓?”

夏侯儒的剑刃突然顿住,苇杆“啪”地断成两截。

他抬起头,借着火光看着对方:“你可知蒋济与胡质的关系?”

“这?”从事愣住了:“蒋护军是胡刺史的举主,当年在丞相府......”

“正是。”

夏侯儒将断苇扔进火中,腾起的火星映红了他眼底的血丝,“如今蒋济的头还在魏正的手中,胡质若是不拼命,如何对得起陛下,对得起自己?”

闻言,从事沉默下来。

“魏正可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如果有人冲在前面,我为何不等一等呢?”

夏侯儒继续说道。“胡质已经在南乡郡整肃军马,誓要为举主报仇,且看他吧。

这次魏正搅动荆州风云,他的表现可很是出彩,我听说陛下那里,还多奏疏都是夸他的。”

言下之意,陛下那里好多奏疏,都是诽谤他夏侯儒的。

帐外传来战马的嘶鸣,是巡夜的骑兵经过。

夏侯儒忽然冷笑:“胡质与魏正大战,某等自然可以奋力相助。

但若胡质挡不住魏正,那放魏正西行,便是胡质能力不足。”

帐外的篝火“噼啪”炸开,宛如从事的心境。

他忽然想起数年前,夏侯儒在战斗中为救士卒,亲自断后被射穿肩胛。

那时的将军,眼里只有弟兄的性命和战场的胜负,哪像现在,眼底全是朝堂的权谋与自保。

但,这样貌似又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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