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陈仓惊变烽烟起(1/2)
第一折 魏营怒涛谋强攻
陈仓魏军大营的中军帐内,烛火被夜风卷得忽明忽暗,映着邓艾铁青的面庞。案上铜盆里的炭火早已燃尽,只剩下几片暗红的炭屑,如同他此刻心中即将熄灭的希望。
“将军,派去祁山后方的死士…至今未传回火号。”参军段灼垂着头,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他刚从帐外巡视回来,整个大营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寂静,与三日前准备奇袭时的隐秘兴奋截然不同——按照计划,此刻祁山堡后方应已是火光冲天,可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那座黑沉沉的堡垒依旧安静地矗立在晨雾中,连一丝异动都没有。
邓艾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指按在地图上“祁山后山裂谷”的标记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身后的甲胄甲片相互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帐内格外清晰。田续站在一旁,几次想开口,都被邓艾周身散发出的冷意逼了回去。这位以沉稳着称的魏将,此刻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他精心策划的奇袭,竟像是石沉大海,这绝不是意外。
“再派斥候,抵近祁山堡十里内探查,务必弄清后方情况!”邓艾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猛地抬头,目光扫过帐内诸将,“所有人回营整兵,甲胄不离身,弓弩上弦!若奇袭失利,我等需立刻变招!”
诸将领命退下,段灼走在最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邓艾正俯身盯着地图,背影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孤绝。他知道,将军为了这条栈道,耗费了近两个月的心力:不仅从陇西调来了最擅长山地作战的死士,还特意让工匠仿制了蜀军的衣甲配饰,甚至连死士们携带的火油罐,都是按照蜀军的样式打造,就是为了能在混乱中混淆视听。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半个时辰后,斥候连滚带爬地冲进中军帐,身上的皮甲被树枝划得破烂不堪:“将军!祁山堡后方…后方裂谷处有浓烟!像是栈道被烧了!而且…而且堡墙上的蜀军比往日多了数倍,弓弩手都趴在垛口后,像是早就有了防备!”
“果然如此!”邓艾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烛台被震得跳起,火星溅落在地图上,烧出一个小小的黑洞。他瞬间想通了前因后果:定是姜维早就察觉了栈道的动静,故意引死士深入,再一网打尽!那几日在东侧山谷的佯攻、对粮道的袭扰,不仅没能分散蜀军的注意力,反而成了提醒姜维的信号!
“将军,事已至此,不如暂退陈仓,再寻良机?”田续试探着开口。他麾下的三千步骑在几日的佯攻中折损了近百人,此刻将士们早已疲惫,若是强行进攻,恐怕难有胜算。
“退?”邓艾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姜维既然识破了奇袭,必然以为我军会因计划败露而军心涣散,此刻正是他最松懈的时候!”他走到帐中央,拔出腰间佩剑,剑刃在烛火下闪着寒光,“传令全军:午时三刻,对祁山堡正面发起猛攻!田续,你率五千步骑为先锋,主攻东门;段灼,你领三千弓弩手,在阵前压制蜀军箭雨;其余各部,随我在后压阵,务必在日落前撕开蜀军防线!”
田续一惊:“将军,东门是祁山堡最坚固的城门,蜀军在那里布了三层拒马,还有十架投石机,强行进攻恐伤亡惨重!”
“伤亡?”邓艾眼神一凛,“若今日不战,待姜维稳住阵脚,再联合西羌部落夹击我军,届时我等连退回陈仓的机会都没有!”他将佩剑插回剑鞘,语气不容置疑,“按令行事!告诉先锋将士,第一个登上祁山堡城墙者,赏黄金百两,官升三级!”
军令传出,魏军大营瞬间沸腾起来。号角声、鼓声、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士兵们开始披甲执刃,搬运攻城器械:数十架云梯被绑在木车上,撞车的前端裹上了厚厚的铁皮,甚至还有几架改良过的投石机,能将燃烧的火石投到城头。
邓艾站在营门口的高台上,看着麾下将士列队而出,心中却没有半分胜算。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局——赌姜维未能完全做好正面防御的准备,赌魏军的锐气能冲破蜀军的防线。可他更清楚,对面的姜维,从来都不是一个会给对手留机会的人。
与此同时,祁山堡的东门城楼上,姜维正亲自检查着防御工事。他穿着一身厚重的玄铁甲,甲片上还沾着昨夜清理战场时留下的血渍。霍弋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面盾牌,正在测试盾牌的坚固程度:“将军,魏军大营方向号角声不断,看阵型,像是要正面强攻!”
姜维顺着霍弋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魏军正朝着祁山堡推进,旗帜如林,甲胄反光,如同一片移动的钢铁洪流。他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果然来了。邓艾想趁我军刚结束暗战,将士疲惫之际发难,倒是打了个好算盘。”
“那我们…?”霍弋话未说完,就被姜维打断。
“按原计划行事。”姜维走到城墙边,指着下方的拒马和壕沟,“第一层拒马后埋好绊马索,第二层拒马间藏上火油桶,待魏军靠近,先放箭,再倒油,最后点火!马邈那边的投石机,瞄准魏军的云梯和撞车,务必在他们靠近城门前提早摧毁!”
他话音刚落,城楼下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霍弋麾下的精锐士卒正沿着城墙快速布防,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张强弓,箭壶里的箭矢插得满满当当。这些士卒大多是跟随姜维征战多年的老兵,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此刻虽然面带倦色,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
姜维拍了拍身边一名年轻士卒的肩膀,那士卒原本有些紧张,被他一拍,立刻挺直了腰板。“记住,我们守的不仅是祁山堡,更是蜀汉的北伐之路。”姜维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周围将士的耳中,“邓艾虽勇,却失了先机。今日,我们便让他看看,祁山堡的城墙,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与远处魏军的号角声遥相对峙。一场酝酿已久的正面强攻,即将在祁山堡的东门展开。而此刻的姜维,站在城头,目光如炬,正等待着邓艾的第一波冲击。
第二折 东门血战燃烽火
午时三刻的号角声准时响起,如同惊雷般在祁山堡前的平原上炸开。田续一马当先,手中长枪直指东门,身后五千步骑踏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城墙推进。阳光洒在他们的甲胄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远远望去,像是一条奔腾的钢铁巨龙。
“放箭!”城楼上,霍弋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就绪的蜀军弓弩手同时松开弓弦,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在空中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箭网。魏军前锋的士兵纷纷举起盾牌,“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不少箭矢射中盾牌,却也有部分箭矢从盾牌的缝隙中穿过,射中了躲在后面的士兵。
一名魏军小卒刚向前跑了两步,就被一支箭矢射中大腿,惨叫着倒在地上。他身边的同伴想拉他起来,却被田续厉声喝止:“不许停!继续前进!后退者斩!”田续手中的长枪一挥,将一支射向他的箭矢打飞,眼神凶狠地扫视着麾下将士——他知道,此刻一旦后退,不仅会打乱整个进攻节奏,还会让士气一落千丈。
魏军继续向前推进,很快就抵达了第一道壕沟前。壕沟深约两丈,宽三丈,沟底插满了锋利的尖木。田续挥手示意,几名士兵推着填壕车冲了上去,将车上的石块和树枝倒入壕沟中。城楼上的蜀军见状,立刻调整箭阵,集中火力射击填壕的士兵。
“投石机准备!”马邈站在城墙西侧的高台上,大声喊道。十架投石机同时运作,士兵们将燃烧的火石放入投石器中,用力拉动绳索。火石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朝着魏军的填壕车砸去。“轰隆”一声,一枚火石正好砸中一辆填壕车,车上的树枝瞬间被点燃,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吓得推车的士兵纷纷后退。
田续眉头紧锁,他没想到蜀军的防御如此严密。他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邓艾中军,见邓艾正挥旗示意他继续进攻,便咬了咬牙,从腰间拔出佩剑:“先锋营,随我冲!”说完,他双腿一夹马腹,朝着壕沟另一侧的拒马冲去。身后的魏军士兵见将领冲锋在前,也鼓起勇气,跟随着田续向前冲去。
“倒油!”姜维的声音在城楼上响起。早已守在城墙边缘的蜀军士兵立刻将准备好的火油桶推了下去。火油顺着城墙流下,落在了第二道拒马之间的地面上。紧接着,几名士兵将点燃的火把扔了下去,“呼”的一声,火焰瞬间燃起,形成一道火墙,将魏军的冲锋路线阻断。
田续的战马被火墙吓了一跳,人立而起,将田续从马背上掀了下来。田续摔在地上,幸好甲胄厚重,没有受伤。他爬起来,看着眼前的火墙,心中又急又怒。就在这时,一名亲兵跑到他身边:“将军,邓将军让您不惜一切代价,冲破火墙!”
田续深吸一口气,从地上捡起长枪,对身边的士兵喊道:“取湿布来!捂住口鼻,跟着我冲!”士兵们立刻从背上取下水袋,将布巾浸湿,捂住口鼻。田续率先冲进火墙,火焰灼烧着他的甲胄,传来阵阵焦糊味,但他丝毫没有退缩,挥舞着长枪,将挡在前面的燃烧着的拒马挑开。
魏军士兵见状,也纷纷跟着冲进火墙。城楼上的蜀军弓弩手继续射箭,不少魏军士兵倒在了火墙中,但还是有一部分士兵冲过了火墙,抵达了城门下。他们抬起云梯,试图将云梯搭在城墙上。
“推云梯!”霍弋大喊。城墙上的蜀军士兵立刻拿起准备好的长杆,朝着云梯推去。一名魏军士兵刚爬上云梯,就被长杆推了下去,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但魏军士兵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云梯被一次次搭起,又一次次被推下,城门下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地面,与火油混合在一起,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姜维站在城头,目光紧紧盯着战场。他看到田续正指挥着士兵用撞车撞击城门,城门发出“咚咚”的巨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撞开。他立刻对身边的亲兵说:“去通知霍弋,让他派一队精锐从侧门绕到城外,袭击魏军的撞车部队!”
亲兵领命而去。很快,霍弋就挑选了两百名精锐士卒,从东门旁边的侧门悄悄绕了出去。这些士卒都穿着轻便的皮甲,手持短刀和盾牌,行动迅速。他们绕到魏军撞车部队的后方,突然发起袭击。
魏军撞车部队的士兵正全力推动撞车,根本没想到会有蜀军从后方袭来。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士兵被砍倒在地。田续听到后方的动静,回头一看,发现蜀军正在袭击撞车部队,顿时又惊又怒。他想派兵回援,可城楼上的蜀军箭雨越来越密集,根本无法分兵。
“将军,撞车被蜀军毁了!”一名亲兵跑到田续身边,焦急地喊道。田续抬头望去,只见几辆撞车已经被蜀军点燃,火焰冲天。他知道,没有了撞车,想攻破城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邓艾收兵的号角声。
田续如释重负,立刻下令撤军。魏军士兵听到号角声,纷纷向后撤退。城楼上的蜀军没有追击,只是继续射箭,掩护魏军撤退——姜维知道,穷寇莫追,况且此刻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宜再战。
当最后一名魏军士兵撤出射程范围时,东门的战场终于安静了下来。城墙上的蜀军士兵们纷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们的甲胄上沾满了血污和尘土,脸上布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带着胜利的喜悦。
霍弋走到姜维身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军,魏军撤退了。这一战,我们歼敌近千,毁了他们五架云梯、三辆撞车!”
姜维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远处正在撤退的魏军,眉头却没有舒展:“邓艾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今日他只是试探,明日的进攻,恐怕会更加猛烈。”他顿了顿,对霍弋说,“立刻组织士兵清理战场,将战死的将士遗体抬回堡内安葬,受伤的士兵送到医帐救治。同时,让马邈加固城门,多准备些火油和箭矢,明日我们还要再战!”
霍弋领命而去。姜维独自站在城头,看着夕阳下的战场。城门下的尸体堆积如山,火焰还在燃烧,浓烟滚滚,遮住了半边天空。他知道,这只是祁山攻防战的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艰难。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为了蜀汉,为了北伐大业,他必须守住祁山堡,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第三折 羌骑驰援解危局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祁山堡外就响起了魏军的号角声。这一次,邓艾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兵力比昨日多了近一倍,黑压压的军队将祁山堡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将军,魏军这次是动真格的了!”霍弋站在姜维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他看到魏军阵前不仅有大量的云梯和撞车,还有几十架投石机,显然是准备对祁山堡进行全方位的猛攻。
姜维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城下的魏军,最后落在了邓艾的帅旗上。他知道,邓艾这是想凭借兵力优势,强行攻破祁山堡。“通知各城门守将,加强戒备,无论魏军从哪个方向进攻,都要死死守住!”姜维对身边的亲兵说。
亲兵领命而去。很快,祁山堡的四个城门都进入了最高戒备状态。士兵们纷纷登上城墙,弓弩手上弦,投石机就位,准备迎接魏军的进攻。
辰时,邓艾下令进攻。号角声、鼓声、呐喊声瞬间响彻天地。魏军从四个方向同时对祁山堡发起猛攻,箭雨如蝗,投石机抛出的火石和巨石不断砸向城墙,城墙上传来阵阵震动,不少城砖被砸得粉碎。
东门依旧是魏军的主攻方向。田续率领的先锋营经过昨日的休整,再次冲锋在前。这一次,他们吸取了昨日的教训,不仅携带了更多的湿布和灭火工具,还在阵前安排了大量的盾牌手,掩护后续的士兵推进。
“放箭!快放箭!”霍弋站在东门城头,大声指挥着士兵。蜀军的箭雨不断倾泻而下,但魏军的盾牌手组成了一道坚固的盾牌墙,大部分箭矢都被挡了下来。很快,魏军就冲到了壕沟前,开始填壕。
“投石机,瞄准魏军的盾牌阵!”马邈在西城头大喊。西城的投石机立刻调整方向,将巨石朝着魏军的盾牌阵砸去。“轰隆”一声,几块巨石砸中了盾牌阵,盾牌瞬间被砸得粉碎,后面的魏军士兵惨叫着倒下。
但魏军的兵力实在太多了,倒下一批,又有一批冲了上来。很快,壕沟就被填满,魏军士兵推着云梯和撞车,朝着城墙冲来。“火油!倒油!”霍弋大喊。城墙上的蜀军士兵立刻将火油桶推了下去,火油顺着城墙流下,落在了魏军的云梯和撞车上。
就在蜀军准备扔火把点火时,魏军阵前突然射出了大量的火箭,朝着城墙上的蜀军射来。不少蜀军士兵被火箭射中,身上燃起了火焰,惨叫着从城墙上摔了下去。城墙上的秩序瞬间有些混乱。
“稳住!都稳住!”霍弋挥舞着长剑,砍倒了一名试图爬上城墙的魏军士兵,大声喊道。但魏军的进攻越来越猛烈,云梯一架接一架地搭在城墙上,魏军士兵像蚂蚁一样往上爬,城墙上的蜀军士兵已经有些抵挡不住了。
姜维站在北门城头,看到东门的情况危急,立刻对身边的亲兵说:“你立刻带五百精锐,支援东门!告诉霍弋,务必守住城门,我随后就到!”
亲兵领命,带着五百精锐士卒朝着东门跑去。姜维刚想跟过去,突然听到南门传来一阵喊杀声。他回头一看,只见南门的城墙上已经爬上了不少魏军士兵,南门守将正率领士兵奋力抵抗,但已经渐渐不支。
“不好!”姜维心中一紧,南门地势相对平缓,本就不是祁山堡防御的重点,此刻被魏军抓住空隙猛攻,怕是要出乱子。他立刻对身边的副将吩咐:“你率三百人守住北门,若魏军来攻,以守为主,切勿主动出击!”
副将领命后,姜维翻身上马,带着身边仅剩的两百亲卫,朝着南门疾驰而去。沿途不断有受伤的士兵被抬往医帐,城墙上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整个祁山堡都笼罩在战火之中。
刚到南门城下,就看到一名蜀军小校浑身是血地跑了下来:“将军!魏军快爬上城头了!王将军他…他被箭射中了!”
姜维心中一沉,翻身下马,拔出佩剑:“随我上城!”话音未落,就带着亲卫冲上了南门城墙。此刻的南门城头,已经成了一片混战。魏军士兵踩着云梯爬上城墙,与蜀军士兵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中,不断有人倒下。
一名魏军校尉看到姜维冲上城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舞着大刀朝着姜维砍来。姜维侧身躲过,佩剑顺势一挥,精准地刺入了那名校尉的咽喉。校尉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鲜血溅了姜维一身。
“蜀军将士听着!我是姜维!今日有我在,南门绝不能丢!”姜维高举佩剑,大声喊道。城墙上的蜀军士兵听到姜维的声音,像是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原本有些涣散的士气瞬间高涨起来,纷纷挥舞着兵器,朝着魏军士兵杀去。
姜维亲自在城头督战,手中的佩剑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条生命。他的亲卫们也个个勇猛善战,跟在姜维身边,组成一道人墙,将爬上城头的魏军士兵一次次逼退。
但魏军的攻势实在太猛了,一批批士兵源源不断地爬上城墙,城墙上的蜀军士兵越来越少,不少人已经筋疲力尽,只能靠着意志力支撑着。姜维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将士,心中焦急万分——再这样下去,南门迟早会被攻破。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西羌特有的牛角号声。姜维心中一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队黑色的骑兵,如同黑色的洪流般朝着祁山堡疾驰而来。
“是西羌的骑兵!是拓跋烈来了!”城墙上的蜀军士兵看到西羌骑兵,纷纷欢呼起来。姜维也松了一口气——他昨日就派人给拓跋烈送去了书信,请求西羌部落派兵支援,没想到拓跋烈来得这么快。
拓跋烈一马当先,手中挥舞着一柄巨大的狼牙棒,身后跟着两千西羌骑兵。这些西羌骑兵个个骑术精湛,手中拿着弯刀和长矛,脸上带着凶悍的神情。他们径直朝着围攻南门的魏军冲去,如同猛虎下山般冲进了魏军的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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