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先上船,再补票!(1/2)
“曼妮,你听我说。”
齐鹏飞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粘稠感。他向前逼近了一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声,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于曼妮的心口。
那双眼睛,此刻已经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斯文,其中红血丝密布,充斥的全都是渴望,像极了饿极了的野狼盯着落单的羔羊。
“我不听!你给我让开!!”
于曼妮几乎是尖叫出声。
她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得很尖锐,甚至有些破音,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凄厉又脆弱。那声音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弹回来,空洞得让她自己都有点心慌。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能这样?!”一个声音在她脑子里尖啸。
就在几分钟前,她虽然不耐烦,但最多以为又是一场令人厌烦需要小心周旋的单独谈话。
齐鹏飞以往那些隐晦的暗示、过分的殷勤,虽然像粘在鞋底的口香糖一样讨厌,但他总还披着同学、追求者甚至干部子弟的体面这层皮。
她最多觉得他虚荣、自大、纠缠不休,却从未想过,这层皮
笔记本冰冷的硬壳硌着她的掌心,疼痛让她维持着一丝清醒。
这本子里记着春天的梧桐、夏夜的星空,记着那个清瘦身影路过湖边时心跳漏掉的一拍,记着所有对刘青山想说还没说、隐秘甜蜜的心事。
那是她内心世界的缩影,藏着她所有的秘密。
而此刻,这个世界正被一双充满污浊欲望的眼睛觊觎着,这笔记本成了她与那份纯洁之间唯一的连接,仿佛抓住它,就能守住自己还未被玷污的真心。
震惊过后,是一种更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慢慢爬上来。
这里不是昏暗的小巷,是燕大!
是象征着知识与文明的最高学府!
这间办公室,白天还弥漫着书香和讨论声,他怎么敢?他怎么就敢在这里撕掉所有的伪装,把权力和暴力那套最肮脏的东西,直接摆上台面?
流氓……这是真正的流氓!
这个词在她心里炸开,带着前所未有的重量和真实感。过去听到这个词,总觉得隔着点什么,而现在,它带着温热的呼吸和冰冷的眼神,就堵在她的面前。
那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涌上来,原来他以往的装样子,并非出于对规则的基本敬畏,而仅仅是因为观众还没散场,此刻观众离席,他便迫不及待地要上演最不堪的戏码。
一种混合着恶心、恐惧,以及深深愤怒的战栗,席卷了她。
“……”
面对这声嘶力竭的呵斥,齐鹏飞并没有像于曼妮预想的那样退缩。
相反,他的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那不是羞愧,而是被拒绝后的恼羞成怒。
呵斥我?她居然敢这样呵斥我?
一股邪火“轰”地一声窜上头顶,烧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从小到大,他齐鹏飞要什么不是勾勾手指就有人捧过来?
他放下身段,费尽心思讨好她,那些礼物、那些关照、那些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他像撒饵一样抛出去,她不仅不咬钩,居然还敢摆出这副宁折不弯的圣女姿态!
齐鹏飞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仿佛一条条扭曲的蚯蚓。那种被视若草芥的屈辱感,混合着酒精残留的燥热,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瞬间烧毁了他仅存的理智底线。
他死死盯着于曼妮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愈发清亮的眼睛。
又是这种眼神!
又是这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清澈,冰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眼神他太熟悉了,在他有限的受挫人生经验里,只在于曼妮的身上出现过。
“凭什么?!”
这三个字在他胸腔里撞击、咆哮,几乎要炸裂开来。
老子掏心掏肺,在你眼里是驴肝肺;那个穷鬼,写几句不着四六、酸倒牙的破诗,你他妈当圣旨捧着,当宝贝藏着!那笔记本里写的,就是那些垃圾吧?
一种混杂着嫉恨、不甘和占有欲的情绪,瞬间充斥他整个大脑。
他感觉自己的真心,被狠狠践踏在地,溅起的不是泥土,而是对他整个人的否定。他齐大少的面子、家世、他所代表的一切,在这个女人眼里,竟然比不过几句轻飘飘的诗文!
这不仅是拒绝,这是对他的羞辱,是把他从自以为是的云端,一脚踹进了他最鄙夷的尘埃里。
“好,好得很。”
一种破罐破摔的狠戾取代了最初的暴怒。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老子不讲究了!
齐鹏飞咬了咬牙,下颌骨发出“格格”的摩擦声。他再次往前逼近一步,身体几乎要贴上于曼妮那件洁白的羽绒服。
“曼妮,你不要逼我……”
他的声音变了。
不再是刚才那种带着诱哄的油滑,而是变得阴森、沙哑,像是从地狱门缝里吹出来的阴风,透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非要践踏我的尊严?”
于曼妮被他身上那股逼人的压迫感逼得连连后退。
一步,两步。
直到后背“咚”的一声撞在了桌角上。
屋里的寒气透过羽绒服渗进背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她依然昂着头,那张精致的俏脸上布满寒霜,眼神倔强冰冷,丝毫不肯退让。
“我警告你,齐鹏飞!”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试图用语言唤醒这个疯子的理智,“这里可是燕大!这是全国最高学府!不要以为你家境好一点,有点背景,就可以在这里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现在的世道不一样了,不是你这种人可以一手遮天的!”
她死死盯着齐鹏飞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劝你不要做傻事,不要自毁前程!你现在让开,我可以当做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既有警告,又给了台阶。
如果是一个尚存理智的人,此刻或许会权衡利弊,借坡下驴。
但对于此刻已经被嫉妒和欲望烧坏了脑子的齐鹏飞来说,这番话不仅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像是在火上浇了一勺热油。
“哼!”
齐鹏飞从鼻孔里喷出一股冷气,嘴角勾起一抹极度扭曲、极度轻蔑的冷笑。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低下头凑到于曼妮面前,那张脸距离于曼妮只有不到二十公分,呼吸间的热气喷在于曼妮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烟草味。
“那我要是不让呢?”
他反问道,眼神里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嘲弄之色,“我要是非要这时候跟你发生点什么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于曼妮的心脏狂跳,恐惧像潮水一样漫上来,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喊道:“那我就喊人了!这里是办公楼,只要我大声喊,保卫处的人很快就会过来!”
“到时候被抓个现行,你后悔也晚了!你难道想被学校开除吗?!你齐鹏飞辛辛苦苦混到今天,难道想身败名裂吗?你好好想想,不要冲动!”
“开除我?”
这三个字,仿佛戳中了齐鹏飞的笑点。
他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哈哈哈哈!开除我?哈哈哈哈!”
他在笑,但那笑声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疯狂和狰狞。他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狂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笑得让人心里发毛。
这一刻,他彻底撕下了那层温文尔雅的面具,露出了一头野兽的獠牙。
“于曼妮啊于曼妮,你真是读书读傻了,太天真了!”
齐鹏飞猛地收住笑声,神色变得更加疯狂,五官因为过度兴奋而有些扭曲,“你以为这是大白天呢?你以为这是在熙熙攘攘的教学楼,楼上楼下都是人?”
他猛地转过头,伸手指着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夜色,声音陡然拔高:“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外面天都黑透了!这种鬼天气,零下十几度,西北风刮得跟鬼哭狼嚎似的,谁会没事在外面瞎溜达?”
“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特意看过了,整层楼,甚至是这一片办公区,早就没人了!连看大门的老头都躲在传达室里烤火喝酒呢!”
他回过头,眼神像钩子一样死死勾住于曼妮惨白的脸,语气森然:“你喊!你随便喊!你就算喊破喉咙,看看有没有人会来救你?”
“这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外面的风声那么大,你的声音传出去,还没落地就被风吹散了!”
齐鹏飞越说越兴奋,那种掌控一切、为所欲为的快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于曼妮!”
他猛地凑近,那双眼睛里闪烁着野兽进食前的凶光,“这都是你逼我的!我本来想跟你好好谈,想跟你花前月下,想把你捧在手心里。可你呢?你非要犯贱!非要去贴那个穷鬼!非要践踏我的真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软的不行,那咱们就来硬的!既然你看不上我的真心,那我就要你的人!只要把你变成了我的人,我看你还怎么清高,看你还怎么去找那个刘青山!”
“哼!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说着话,齐鹏飞不再犹豫,他双手直接伸向了自己的腰间。
“咔哒”一声脆响。
扣子直接被蹦飞,在寂静的办公室里,这声音简直比惊雷还要刺耳。
齐鹏飞开始脱衣服了。
他的动作并不慌乱,反而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狠劲。他先是直接拉开大衣,蹦飞了一颗扣子,将大衣随手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开始解衬衫的扣子,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于曼妮的脸,仿佛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此时此刻,齐鹏飞的心里其实已经完全扭曲了。
在他的认知逻辑里,这根本不算犯罪,甚至算不上什么大错。
这是一种征服。
他从小在这个圈子里耳濡目染,听过太多类似的故事了。
那些大院里的顽主,看上了哪个漂亮姑娘,要是追不到手,那就想办法把生米煮成熟饭。
女人嘛,其实都是那么一回事。
没破身之前,个个都端着架子,像个贞洁烈女,又要浪漫又要情调,稍有不顺心就甩脸子。可一旦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一旦被男人睡了,那就彻底老实了。
先上船,再补票。
这就是所谓的补票理论。
在于曼妮身上,他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耐心,既然常规手段攻不下这座堡垒,那就直接动用重炮轰开!
齐鹏飞坚信,在这个年代,女人的名节比命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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