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硬邦邦结晶人（2/2）

沿着一个下坡，两人走向洞窟的更深处，与此同时，潺潺的流水声愈发清晰，在这洞窟中，竟然还有一小块洼地，诸多紫色辉石结晶从中生长而出。

“这个洞窟以前有许许多多的魔法师把守，他们既是试炼的考官，也是洞窟的守卫者。只是不知道过去这么长时间，到底是什么情况。” 托普斯一只脚刚踏进水池中，就补充了这些信息。

“魔法师……你指的是那些吗？”

托普斯顺着孟令影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池幽深的紫辉石水晶静静矗立，仿佛被水色浸透的墓碑。忽然，水晶表面泛起涟漪般的微光，一张张人脸从中缓缓浮现——眼窝深陷，嘴角僵硬，像被永恒定格的哀嚎。

他们的皮肤开始透明，血管化作细碎的辉石脉络，沿着脖颈蔓延至全身。骨骼在皮下折射冷光，渐渐与水晶融为一体。手指与晶簇交叠，指节拉长成尖锐的棱柱；胸膛塌陷，心脏位置被一枚拳头大的辉石取代。

最靠近池中央的一具“魔法师”已完全结晶化，脸颊与水晶边缘无缝衔接，像从矿石中生长出的畸形雕像。他的瞳孔已经不剩一丝活气，随着晶面扩散的裂纹，其身体碎成细屑，簌簌落入水中。

整个场景，都显得诡异无比。

“这……这……” 托普斯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似乎有些超出他的认知，让他久久难以言语。

好奇心驱使下，孟令影用剑刃往水晶上重重敲打几下，只听清脆的声响传出，那些魔法师的身体瞬间生出诸多裂隙，裂隙越来越大，最后崩解为一块块碎石。

“喂，托普斯，你有没有什么头绪——让人身体结晶化。” 孟令影问道。

“嗯……有的，大概是有的！” 托普斯用指尖挠了挠额头，目光穿过那透明的紫色水晶，像是在翻找久远的记忆。

他皱起眉头，声音低而缓慢：“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只是以前学院中有那么一批魔法师，他们来自各个教室，却自称为【结晶派】，他们是石中智慧的探索者，专门研究【结晶人集团】的细微思绪。”

“结晶人，那是什么？” 孟令影立马来了兴趣。

“据说，在许久以前，那个连黄金树都尚未存在的时代，无名神只以辉石水晶为材料，雕琢出一群名为【结晶人】的魔法造物。结晶人皆以女性形象问世，凭借她们远超其它种族的魔法智慧，为交界地的魔法发展做出了宝贵贡献。可以说，结晶人是最接近辉石起源的种族。她们向彼时还处于摸索阶段的人类法师传授魔法，为许多魔法的发展奠定基础，成为诸多魔法师口中的座上宾。”

“可我来交界地都这么久了，却从没见过这所谓的结晶人。该不会这个种族又没落了吧，该不会又是黄金树搞的鬼吧。” 孟令影凭借对多个种族遭遇的了解，现在的他都会抢答了。

托普斯果然点了点头，“时过境迁，无上意志降临，黄金的信仰统治整个交界地，如结晶人这般不受黄金赐福的种族自然遭受迫害，如今的她们在学院的庇护下，只能生活在辉石水晶遍及的洞窟内。”

“就比如……现在这个洞窟？” 孟令影的脸色一瞬间不对劲起来。

“嗯，现在这个洞窟就挺合适的。”

两人面面相觑，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对方——孟令影的意思很明显：有这种厉害的东西在洞窟里，你怎么不早说。托普斯也很委屈：我也不知道洞窟里到底有什么啊，当初我进入洞窟试炼的时候，什么都没见到就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