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4章 尸骸试验（2/2）

“那个士兵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可能是看我一脸麻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路”

“我走进棚屋，一股混杂着消毒水味、腐烂味和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不过我早就习惯了。棚屋里摆着十几具尸体，都盖着白色的尸布，有的尸布已经被血浸透，鼓鼓囊囊的，能隐约看到

“我慢慢地走着，一个个掀开尸布的一角，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或许是想找海战友，或许只是想在这些冰冷的尸体上，找到一点活着的证明。大多数尸体都面目全非，有的被炮弹炸得残缺不全，有的被刺刀捅得浑身是伤，根本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就在我快要走到棚屋尽头的时候，我的目光突然被一具尸体吸引住了。那具尸体躺在棚屋最里面的角落，尸布上沾满了黑色的污渍，像是被什么东西染过一样。我伸出手，轻轻掀开尸布的一角，露出了尸体的左臂”

“...”

“就在看到那只手臂的瞬间，我感觉我的心跳停了，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因为在那具尸体的左臂上，有一个清晰的铁十字纹身”

“那个纹身，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海因茨的纹身”

“海因茨以前跟我说过，这个纹身是他十八岁生日那天纹的，代表着他对德意志的忠诚，也是他妻子最喜欢的图案。我曾经无数次看到他在训练间隙，抚摸着这个纹身，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说等战争结束，要带着妻子和孩子去慕尼黑度假”

“可海因茨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

“三个多月前，在那个雷雨夜，他明明死在了 C 区阵地的战壕里，被那个穿拿破仑时代军装的怪物一拳打死，尸体应该还留在那里才对”

“就算后来有人清理战场，把他的尸体运了回来，按照军队的规定，也应该早就通知他的家人，把尸体送回柏林安葬了，怎么可能还停留在这个临时停尸间里？”

“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颤抖着双手，猛地掀开了整具尸体的尸布。尸体的面部已经完全模糊，像是被强酸腐蚀过一样，五官都分辨不清，胸口有一个巨大的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开的，和我记忆中奥托死去的伤口一模一样”

“可那只手臂上的铁十字纹身，却很清晰”

“就在我还想再观察一下的时候，棚屋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他们戴着厚厚的口罩和手套，手里拿着针管和一些不知名的仪器，径直朝着这具尸体走来。他们的动作很熟练，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的我”

“其中一个白大褂蹲下身，拿起针管，朝着尸体的颈部扎了下去，另一个白大褂则拿着仪器，放在尸体的胸口，仪器上的指针开始疯狂跳动”

“我看到尸体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胸口的伤口处，竟然渗出了几滴黑色的液体，像是墨汁一样，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轻响”

““实验体 37 号，反应依旧微弱，黑色物质浓度不足 5%，还需要进一步提取。” 其中一个白大褂说道”

“实验体？黑色物质？提取？”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根本不是在处理尸体，而是在用这些尸体做实验？那些黑色的污渍，那些诡异的伤口，还有海因茨尸体上的变化，都是他们实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