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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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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虽然愚昧,但也知道那么多店铺为何突然间决定收购蔗糖,要知道他们之前只要甘蔗。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在谨王来后发生的,谁让店铺这么做的,一目了然。

不少百姓立起了云煦泽的长生牌,每日三柱香。

一些给王府做事的工匠和佃户回村,都受到村里最热烈的欢迎,还千叮铃万嘱咐,让他们好好为王府做事,别偷奸耍滑丢了他们村的人。

一时间,云煦泽在高平郡拥有了巨大的名气,威望以绝对的优势压过三大家族。

窦林鑫得知这一切后,一点意外都没有,只是苦笑道:“在谨王就藩前,我设想了无数种情况,但唯独没想到他只用了两个多月,便夺了兵权,尽收百姓之心,我们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或许在他们和王府进行琼浆玉液的合作时,便注定了这一幕,这位才十六岁的谨王最擅长用软刀子,杀人于无形。

管家道:“阿郎,事已至此,不如让小郎他们好好为王府当差。”

当初窦林鑫的七个庶子去王府面试,最终有三个人通过,被任命为王府的官吏。

窦林鑫点头:“等他们下值回来,我和他们好好说说......大郎呢?”

管家脸色古怪道:“大郎正在书房读书。”

窦林鑫愣了:“不会又是让小厮假扮他吧?”

“不是,大郎真在读书。”

“他怎么突然上进了?”

“大郎怕王府追究以往的事,决定痛改前非,不给王府翻旧账的机会。”

窦兴真被吓到了,六百石的都尉说杀就杀,他这个无官职在身的人更不算什么。

他听说李振杰是把家里的小厮弄瘸后,给了王府机会翻旧账,窦兴顿时明白不能走李振杰的老路,牢记李振杰的教训。

窦林鑫笑了:“听了这么多糟心事,总算有点好事了。”

希望窦兴真能开始上进,身为窦家嫡子,他什么时候上进都不算晚,前提是坚持下去。

......

高平离洛京足有千余里,在通讯不发达的古代,除非有意往洛京传递消息,要不然洛京数月后都不一定知道高平现在发生的事。

而从八月初就出发献礼的李浩成自然也不知道高平发生的一切。

他站在洛京城门前,看着远比高平城巍峨雄伟的洛京城,目光有些复杂。

或许终其一生,他也没有来此当官的机会。

“进城!”

李浩成没有感慨太久,历时一月才来到洛京,他还没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

一行人进城后,李浩成便带着谨王印信来到宗正寺,道:“谨王府司直李浩成奉王爷之命为皇上献礼。”

宗正寺负责一切皇室事务,藩王到洛京后的一切事宜都归宗正寺管。

宗正寺小吏自然记得刚就藩不久的谨王,还知道对方去的是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

对方能维持封地日常运转就不错了,还有余力献礼?不会是名为献礼,实则卖惨求助吧?

宗正寺小吏在心里腹诽,面上却是含笑道:“李司直随下官来,下官先为诸位安排住处,至于献礼一事,下官会向上禀报,只是皇上政务繁忙,什么时候接见李司直并不一定。”

李浩成道:“劳烦大人了。”

一行人走到一处小院,布置精美,是特意为朝见皇帝的藩王及其下属准备,不论是装潢还是用度都是极好。

李浩成安排人把马车拉进小院,他则走到小吏身边,稍稍塞给对方一锭金子,道:“我等初来乍到,对洛京的一切并不熟悉,还请大人提点一番。”

小吏没想到这小地方的人还挺懂规矩,熟练地把金子收进袖中,脸上的笑容变得亲切几分:“宗王派人来洛京献礼,都是由我们宗正寺安排,你们把礼单抄录一份给我们,我们会在合适的时候递给皇上,皇上若是得空便会召见李司直。”

藩王献礼是心意,皇帝只要不是特别忙,都会见一见使者,了解一些封地的情况,同时表达自己对藩王的殷切期待,鼓励对方好好干。

但小吏口中“合适的时候”就耐人寻味了。

李浩成出身世家,自然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道:“不知大人可听说过琼浆玉液?”

小吏颔首:“听说此酒乃是千年前的宫廷御酒,醇香甘爽,乃是上等的好酒,只可惜此酒太过珍贵,下官未曾有机会一尝。”

李浩成听言笑意加深,冲身边的小厮示意,对方立刻会意,取来一壶琼浆玉液。

李浩成递给小吏,笑道:“今日和大人相见便是有缘,这一壶琼浆玉液便赠予大人。”

小吏顿时愣了,下意识凑近嗅了嗅,确实是琼浆玉液的酒香味,惊讶道:“你们怎会有?”

“实不相瞒,我等此次进京要献给皇上的便是琼浆玉液。”

小吏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下官只知琼浆玉液产自南方,竟不知来自谨王殿下的封地,实在是孤陋寡闻了。”

本以为是一群土包子,没想到身怀巨宝。

李浩成拍了拍酒壶,含笑道:“献礼的事请大人多费心。”

小吏握紧酒壶把手:“这是自然。谨王殿下远在高平,心中依旧挂念着皇上,谨王如此纯孝,皇上知晓后想必会很感动。”

因为琼浆玉液太少,它代表的不仅是财力,还有面子和人脉。

小吏得了这么大的礼,自然愿意投桃报李。

李浩成听言承诺道:“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小吏听言更加心喜,拿着李浩成准备好的礼单以及云煦泽写的请安劄子离开了小院,决定回去就写公文,尽快把谨王献礼的事报上去。

等小吏离开后,李浩成苦笑一声:“怪不得都说京官高贵,不过是一个小吏,便需要我等小心应对。”

旁边的谨王府官员道:“大人,对方只派个小吏接待我们,可见对我们的轻视,我们的礼单恐怕不会立刻送进宫。”

李浩成道:“你以为本官为何交好那小吏,还送出一壶珍贵的琼浆玉液?”

“大人是想让那小吏替我们谋划?”

“我们初来乍到,对洛京并不熟悉,在宗正寺也无人脉,与其绞尽脑汁结交上官,还不如让熟悉宗正寺的人替我们打通关节。”

“大人思虑周到,下官佩服。”

李浩成摆手:“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

若能见到宗正寺的主官宗正,他何必这般饶这么大圈子。

“献礼的事暂且还要等消息,尔等在此等消息,本官去办王爷交代的差事。”

说完,便带着几个人带上东西离开了小院。

......

祝昌言只是个秩俸两百石的太常寺掌故,在洛京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李浩成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祝昌言家在哪儿,最后还是问了个太常寺的小吏才知道祝昌言家的住址。

祝昌言家远离皇宫,离内城城墙很近,再往外走就是外城了。

李浩成按照附近百姓的指路,经过几个小巷,才找到一处狭小的小院。

真的很小,这是个一进小院,站在门口就能看到主屋里的布置,可见小到什么程度。

李浩成虽然了解过一些谨王的事,但他实在没想到他舅舅能落魄到这种地步。

守门的老仆看到李浩成,面露警惕:“小郎君有何贵干?”

李浩成含笑道:“在下是谨王府司直李浩成,奉命来拜访祝公。”

老仆听到这话愣了下,下一瞬便欣喜起来,把大门完全打开,道:“原来是殿下派来的人,快请进,阿郎正在书房,老奴这就去禀报。”

李浩成没有进去:“没有祝公允许,我等岂能擅自闯入。”

“这般守规矩,不愧是殿下的人。”

老仆称赞一句就快步去找祝昌言。

李浩成站在门口,注意到旁边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邻居,一时间有些不舒服。

李府身为高平三大家族之一,府邸所在也是高平大坊——尚悦坊,尚悦坊街道宽敞,住在里面的人家皆是高平大族,他从未经历过这种被人看热闹的场面。

但不习惯也得适应,他强迫自己习惯这逼仄的环境,面色渐渐恢复平静。

没一会儿,一阵脚步响起,祝昌言带着两个儿子来到门口。

祝昌言是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人,皮肤略黑,脊背有些弯,他的步伐略快,脸上带着明显的喜色。

看来这一家人都对谨王使者的到来很高兴。

李浩成在心里默默做出判断,率先拱手叫道:“见过祝公,两位小郎君。”

祝昌言连忙回礼,擡手道:“李郎君请进门叙话。”

李浩成这才带着人进去祝家,随着他们进去,祝家的大门被老仆用力关住。

看不到里面情况的邻居略有些失望,然后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刚才那人的穿着一看就不凡,还带了那么多礼物,怎么会来祝家?”

“你没听见刚才那人的话吗,他是谨王派来的。”

“谨王是谁?”

“你最近几年搬来不知道,十几年前,祝郎君的妹妹进宫当了皇妃,虽然红颜薄命,但她为皇上诞下一子,在几个月前,那皇子已经被封王,他便是谨王。”

“哇,这么说来祝家还有个王爷外甥,那他家怎么还这么落魄,两个小郎连出路都找不到。”

“听说谨王被封王前过得也不好,到封地后可能过得好了,能这么快上门,可见心里是有这个舅舅的。”

“祝家估计要发迹了?”

“很有可能。”

一时间,所有邻居都羡慕地看着祝家紧闭的大门,心想自家怎么没有这样的富亲戚呢?

......

祝家正堂

李浩成见到了祝家的女主人,一个很普通的妇人,头上带着一只不带任何配饰的簪子,体型微胖,看向李浩成的目光中带着审视。

这位当家娘子在看到李浩成第一眼时,并不像祝昌言那般喜悦,反而带了一丝警惕,直到看到小厮提的礼物后,警惕之色才稍稍散去,但目光还是不太友好。

众人各自坐下后,李浩成道:“王爷在高平一直记挂祝公,这次来洛京给皇上献礼,特意让在下为祝公送来礼物。”

话音一落,小厮便把礼物放在桌上,一个个打开。

这里面只有三坛琼浆玉液和银子是云煦泽准备的,其他诸如文房四宝,胭脂首饰之类的,都是李浩成在了解了祝家后,自作主张添加的。

祝昌言看到这么多礼物,微微皱眉:“王爷在封地用钱的时候肯定不少,没必要为了我们这般破费。”

大郎祝云平也道:“家里什么都不缺,请郎君转告王爷,莫要再这般破费。”

这些东西肯定退不回去了,只能让云煦泽今后不要送这么多。

李浩成暗暗点头,虽然是穷亲戚,但品性倒是极好。

他并未解释什么,道:“这里还有王爷给祝公写的信,现在一并交给祝公。”

祝昌言连忙接过信,他对信的重视程度远超过礼物。

这是云煦泽给祝昌言的家信,李浩成不方便参与,便起身告辞:“在下住在宗正寺安排的小院里,祝公今后若有事,尽管去宗正寺寻在下。”

祝昌言点头,和两个儿子一起送李浩成离开。

等送走李浩成回到正堂,便看到朱氏正在查看礼物,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二郎祝云凌疑惑:“阿娘,您怎么了?”

朱氏道:“真是奇了怪了,短短三个月不到,谨王怎么突然这么有钱?”

这些礼物都不便宜,谨王当初离开的时候可是落魄得很。

祝昌言并没有想太多,笑呵呵道:“或许是殿下找到了生财之道。”

当初祝昌言把家里大半的积蓄拿去给谨王,朱氏和他大吵了一架,夫妻二人的关系最近才缓和。

朱氏没反驳祝昌言,而是走到一个箱子前,弯腰打开,顿时露出里面摆放整齐的银锭,银光闪闪,道:“郎君觉得这么多银子,是什么生财之道可以赚到的?”

祝昌言的眼睛快被银锭的光芒闪瞎了,一时说不出话。

祝云凌看着箱子里的几百两银子,道:“别管殿下怎么弄到这么多钱,他还能想到我们,就说明是重情之人,阿娘今后别再说殿下是白眼狼了。”

朱氏脸色微红,嘟囔道:“不用你提醒。”

当初祝昌言把大半存款都给了谨王,谨王倒好,银子收得痛快,却一点没有要见祝昌言的意思。

祝昌言一直等到谨王离开洛京,才确定谨王根本没想见他。

祝昌言还能以谨王忙为由给他开脱,朱氏可受不了,在家里骂了许久的白眼狼,前段时间家里根本不敢提谨王,生怕被朱氏迁怒。

大郎祝云平则提醒道:“我们在这儿瞎猜有什么用,殿下不是给阿爷写了信吗?”

祝昌言也反应过来,连忙把信打开,看到开头的“舅父”两字,脸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

祝云平兄弟二人凑在祝昌言身边一起看,只有朱氏矜持地坐在一旁,等着父子三人看完信给她解惑。

祝云凌沉不住气,信看到一半就跑到三个酒坛旁,围着转了一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酒坛,惊叹道:“这竟然是琼浆玉液,最近洛京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琼浆玉液,听说九卿家的小郎君想要一斤琼浆玉液都不容易,殿下竟然给我们送来三坛!”

朱氏自然也知道琼浆玉液,听到这话,立刻打开酒坛闻了闻:“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只是闻闻味道就知道和其他酒不一样。”

祝云凌嘿嘿笑道:“阿娘方才不是猜殿下的生财之道是什么吗?这就是!”

琼浆玉液在洛京的价格比陵州更离谱,已经达到二十金,就这还是有市无价。

祝云平看看琼浆玉液酒坛,再看看那一箱子银子,心想他们方才都忽略了最有价值的东西。

此时,祝昌言已经看完书信,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道:“难为殿下远在高平还操心我的前程,特意送来三坛琼浆玉液。”

祝云平安慰道:“阿爷为官十余载,一直矜矜业业,尽心当差,殿下也是不想阿爷的努力白费。”

朱氏比谁都关心郎君的前程,道:“郎君可莫要辜负殿下的一片苦心。”

祝昌言看看几人,无奈道:“我又没说不听殿下的,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又不是冥顽不化的人。

祝云平笑道:“那阿爷可有想法?”

祝昌言沉吟道:“为父如今是秩俸两百石的掌故,若想往上升便是秩俸四百石的太常掾。”

祝昌言隶属太常寺,太常寺的主官太常同样是九卿之一,太常下属有六令,祝昌言的直属上官便是六令之一的太史令,秩俸六百石,掌天时星历。

祝昌言想要谋官,肯定也要找太史令,别的大官他也够不着。

太史令是他的直属上官,不管他的官职如何调动都绕不开太史令,除非永昭帝亲自下令。

祝昌言道:“太史令好酒,有琼浆玉液在,他应该不会拒绝。”

祝云平道:“不管怎样,阿爷先试试看。”

祝昌言颔首,然后看向祝云凌两人,道:“殿下在信中也提到了你们二人,谨王府还有属官空缺,你们若是想去,殿下可以安排你们。”

“真的吗?”

祝云凌刚才没看完书信就跑过去看琼浆玉液,并不知道云煦泽还提到了自己。

见祝昌言点头,祝云凌率先做出选择:“儿要去。”

他即将及冠,按理说该出去找些事做,但他兄长都无事可做,更不要说他了。

祝昌言虽然是官员,却因为位卑言轻,没有办法给两个儿子安排差事。

祝云凌两人毕竟是官宦子弟,不可能去做贱业,他们想做的又需要人脉关系,所以一直没着落。

与其在洛京碌碌无为,还不如去高平辅佐云煦泽。

祝云平也道:“阿爷,儿也愿去。”

朱氏嘴唇动了动,最终颓然地叹气。

她就这两个儿子,不想他们离家太远,可他们总要考虑前程,去高平却是比待在洛京要好。

高平再不好,那也是一郡之地,有谨王照顾,两人前程总不会太差。

祝昌言道:“既然你们已经做了决定,等李郎君离开时,你们随他一同离开......你们虽和殿下是表兄弟,但要好好当差,别让殿下因为你们落得任人唯亲的骂名。”

“阿爷,我们明白。”

......

宫城,兴德宫

天色渐渐变暗,永昭帝依旧在处理政务,周围静悄悄的,守卫的宫人无一人敢发出声音。

直到许久之后,永昭帝咳嗽一声,殿内才多了些声音。

一旁伺候的宦官黄显连忙奉上茶水,劝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永昭帝年过五旬,身体还算硬朗,可毕竟上了年纪,比不得年轻时,休息得少了便会影响精神,越来越熬不得夜,这几年渐渐养成早早休息的习惯。

永昭帝叹口气,合住御案上的公文,接过茶喝了两口,眼角的皱纹细密,为他增添了几分老态。

他擡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感叹道:“真是老了,才这个时候,朕就觉得累了。”

黄显道:“皇上可不老,前段时间还射中了一头鹿,吴王还夸皇上龙精虎猛呢。”

永昭帝摇摇头:“五郎就是个嘴甜,从他嘴里能听到几句真话?”

黄显笑道:“老奴听说吴王殿下到处派人寻找延年益寿的药材。”

永昭帝听言眼中闪过浮现一丝笑意:“是个好孩子,就是蠢了点,宫里什么药材没有,哪里用得着他大费周章。”

“吴王也是一片孝心。”

永昭帝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正在这时,小宦官进来禀报道:“皇上,宗正求见。”

“让他进来。”

宗正成王走进殿内,见礼道:“臣弟拜见皇上。”

永昭帝摆手,温声道:“成王有何事?”

成王取出云煦泽的请安劄子,道:“谨王派使者进京为皇上献礼,如今正在宗正寺住下,这是谨王的请安劄子。”

谨王?

永昭帝记得谨王几个月前才就藩高平,这么快就派人来献礼?现在离年关还有四个月呢,这提前得未免得太早了。

黄显走下台阶,从成王手中接过请安劄子,然后放在永昭帝的御案上。

永昭帝并未立刻翻看,反而看向成王,饶有兴趣道:“朕怎么不记得成王和十郎亲近?”

永昭帝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他一向惫懒得很,能他让在这个时间帮谨王送请安劄子,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成王笑道:“臣弟和谨王并不亲近,臣弟只是发现一件事,想和皇上分享。”

“何事?”

“如今在洛京千金难求的琼浆玉液产自高平,正是谨王名下的产业。”

永昭帝挑眉:“竟有此事?”

永昭帝自然也听说了琼浆玉液,只是他素来节俭,也不重口腹之欲,对琼浆玉液并不在意。

成王道:“谨王要给皇上送的礼便是一车琼浆玉液。”

永昭帝:“一车?十郎倒是大方。”

“远在高平还特意为皇上献礼,谨王孝心可鉴,”成王嘟囔道:“臣弟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儿子呢。”

永昭帝被逗笑了:“看看你这样子,哪有点宗正的样子,你若是羡慕,朕分给你一半。”

永昭帝从来就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不论是对皇室还是臣子都很大方。

成王连忙摆手:“这是谨王对皇上的孝心,臣弟怎么好意思要,改日臣弟给谨王写信,让他送给臣弟一些。”

永昭帝白他一眼:“和侄子讨要礼物,你倒是厚脸皮。”

成王嘿嘿一笑。

永昭帝摆摆手:“时间不早了,你下去吧。”

“臣弟告退。”

成王拱手行礼离开了兴德宫。

永昭帝看着面前的劄子沉默一会儿,才拿起来翻看。

随着翻看云煦泽写的请安劄子,他忍不住在脑海回想云煦泽的样子,最后定格在他脑海中的是一双怯懦却又带着孺慕的眼睛。

永昭帝看着劄子中字里行间的思念,他忍不住叹气:“十郎可会怪朕太狠心,把他封到高平那个荒凉的地方?”

黄显跟在永昭帝身边数十年,最是了解他,永昭帝是位英明神武的明君,他总能理智地做出对大康最有利的决定,但对子嗣也有温和柔软的一面。

他安慰道:“谨王殿下会理解皇上的苦心的。”

“希望吧。”

永昭帝看了会儿劄子,道:“三日后,带谨王使者来见朕。”

琼浆玉液能在洛京都有这么大的名气,必然不是非凡之物,永昭帝很想知道云煦泽去了高平后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诺。”

黄显应声,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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